他指了指平房说到:“不过那房子里供着他的牌位,逢年过节我们望着那牌位祭奠一下就算了。”说完他又加了一句:“那个时候死的人差不多都这样。”
看来祖坟是得不到什么线索了,我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闻到阴气的院子里。
刚进院子,一阵北风把地上枯败的杉树叶吹的翻滚着往墙角聚集。我看了下墙角,杉树叶堆的厚厚的,那应该就是自然风吹的,和阴气没有什么关系。
半个下午的时间,院子里的每一寸地方都被我看遍了。感觉不对劲的地方我就会用脚把杉树叶踢开,除了有点潮的土地啥也没有。
看来如果是邪祟作怪的话,那就只有等晚上了。不过我一个人守整个晚上,要是扛不住睡着了怎么办?郁闷。
吃过晚饭,坐着和胡常富闲聊了一下,我决定去透透气。烧了一天脑子,什么也没发现,确实需要吹吹冷风来抒发一下郁闷。胡常富和我打过招呼之后,上楼去帮我安排睡觉的地方去了。我也恰恰想一个人静一下,便独自站在院子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院子里北风不断的幽幽吹过。我昂头微闭着眼睛,张开双臂,任北风吹遍全身,带走我一身的郁闷。
时间稍长,我觉着有点冷了,便打算收回胳膊。大脑发出了这样的意识,我的胳膊却没动。我觉着奇怪,打算看看胳膊怎么了,却发现眼睛根本睁不开,头也动不了了。
我尝试着把力量集聚到胳膊上,自己感觉胳膊是很有力了,但还是动不了。我想动动腿走两步,却发现,我全身哪儿也动不了了。
没有声音,没有阴风吹过,我就这么突然的动不了了。如果是有病,那就应该要倒下,没有这种站着动不了的病。
玛德,这邪祟胆子真大,作怪做到我身上了。我心里充满了愤怒,想大吼一声却吼不出来。
此时的感觉,就像之前被‘鬼压床’一样,意识非常的清醒,但是身体却动不了。
我突然害怕起来,虽然我不受阴气侵体,但是此时我动不了,要是邪祟发动物理攻击的话,我的小命不就交待在这里了?
一害怕呼吸就开始急促起来,但是依靠鼻子根本就吸不够身体所需要的氧气,渐渐的感觉呼吸急促起来。此时虽然闭着眼睛的我,也感觉到一股黑暗从头顶笼罩下来。
呼吸越来越急促,意识却越来越清醒,感知力也越来越强,我甚至听到了胡常贵在自家厨房里问他老婆,剩菜要不要倒掉。胡常荣的老婆担忧的问胡常荣,也不知道郭大师不来,他的徒弟能不能把事情解决。
呼吸越来越不够用,一股死亡的悲凉充满我的心头。难道我就这么死了吗?我还没结婚啊,不知道我死了父母会哭成什么样子。两行泪水从眼角流出,前几天降服幽灵车的意气风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我就这样死了吗?我就这样死了吗?.
心里本来就觉得淤塞,此时左胸腹部忽然剧痛。感觉像有人拿着长针一针一针的在扎一样,身体的肌肉痛的一抖一抖的。此时大脑里从前欢乐,悲伤时光的画面一闪一闪的,这是临死总结一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