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滴血盟抢药在先……”
妖哥不忍,还是出列,跪在荣华雁左侧,恳求着。
“是,我们只是把紫雁翎抢回来还璧归赵。”
鬼弟依哥哥所求,也跪倒在小师妹的右侧,说明原由。
“是还璧归赵了吗?”
晃动翡翠壶,欧阳玉卿的目光像利箭一般扫在鬼弟身上,以更冷地问道:
“为何从她的身上找到翡翠壶?”
鬼弟再也不敢作声了,只是抿嘴磕头。
“是准备还给人家的……”
荣华雁小声回答,但声音很小很小,几乎只是在喉咙管口打转。
“还没来得及还,师傅你就来了……”
声音虽小,但略有武功之人全都听得到。
“哦?原来是我来早了?”
欧阳玉卿拍着扶手,脸色铁青,声音威严。
朱七有没有武功,别的人不知道,他自己最清楚。
“是,是滴血盟抢药,杀死了好多人……”
他一手拉着媚儿妖,一手拉着柳儿青,走到欧阳玉卿的面前,抱着拳头,也替荣华雁求情。
“是,黄衣姑娘还救了我们的太保大人……”
柳儿青看到事情严重了,既然男神大人都替黄衣姑娘求情了,好歹自己与黄衣姑娘无冤无仇的,她也顺着朱七的意思,出声说情。
“是,黄衣姑娘医术高明,当今太后病重,或许可以将功补过。”
媚儿妖见到一干众人都替这个黄衣姑娘求情,她也知道是自己刚才的说明,而让这个美女大夫要受灭顶之灾。
她与柳儿青一样的心思,既然男神大人都替黄衣姑娘求情了,好歹自己与黄衣姑娘无冤无仇的,她替这两位师徒解围,出了一个好主意。
荣华雁感激地看了看众人,最后带泪的目光停留在媚儿妖的脸上……
美女没有为难美女,当事人很感安慰。
梨花带雨的容颜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可媚儿妖并不承她这个人情,向荣华雁摇摇头,然后转头继续向欧阳玉卿陈诉:
“当时就算令徒不抢,这紫雁翎也会被滴血盟抢走。”
“哦,我这个孽徒抢劫还有理了?”
欧阳玉卿觉得好笑,语气明显的缓和了下来,并不那么严厉了。
她这一声“我这个孽徒……”,间接承认荣华雁还是她的徒弟。
“师傅,我错了,我以后绝不会再做有辱师门之事。”
荣华雁欢欣雀跃,赶紧以膝盖当脚,爬到师傅膝前,重重地磕头,一遍又一遍,磕到额头破皮,有热血冰凉地流下来。
从来师门严谨,犯了原则性的错误,最不可饶恕,但事有轻重缓急,这一次算是侥幸逃脱了。
她下定决心,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三思后行,当谨记于心,谨遵师命。
小美女这样诚心悔过,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大家于心不忍。
但这是人家门派之事,外人也不好干涉。
只好静观其行,再想其法。
朱七眉头微蹙,看到美女大夫的师傅——欧阳玉卿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铁青。想必虽然不至于将她的徒弟逐出师门,但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吧?
唉,时间紧迫,得整出点动静,转移大家的视线,将这页翻篇才对。
他打算当一个“和稀泥”的“和事佬”。
“美女师傅,现在紫雁翎在您老人家的手里,就随我们进京面见圣上,给太后治病,可好?”
朱七收敛思绪,整理好衣冠,然后向着欧阳玉卿拱手施礼,扬声说道。
美女张嘴,正准备训斥荣华雁,人家太保大人都说话了,她不能当作没听见。
“谢谢,恕老妇残疾之人,不方便出谷……。”
想都没想,欧阳玉卿一口回绝了。
“谷主……”
朱七还要继续邀请,美妇冷着一张脸,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大人,紫雁翎是孽徒所抢,现在归还给你……”
玉手一扬,小小翡翠壶被她高高举起,身后的大汉接过,恭敬地交到朱七手里。
朱七并没有将玉壶像珍藏宝贝似的收起来,而是低头,矮下身来,拉起还在磕头的荣华雁的手,将翡翠壶交到她的手里,并轻轻合拢。
荣华雁先是一愣,然后是拒绝。
这也太突然了吧,不只有她怔住了,在场的众人全都怔住了,包括朱七的两个女保镖,媚儿妖和柳儿青。
两人交换眼色,不约而同的想法是:大人这是纵容小美女知错犯错,待会儿她会“死”得很难堪哟。
两人的脸上隐约现幸灾乐祸之色。
“不,不……”
少女本就在自罚,这太保大人不是火上浇油么?是想将她往“死”里整吧?
因此,挣脱掉朱七的掌控,将玉壶又丢还给了他。
“嘿嘿,你既然将紫雁翎抢去了,你自己当面献给太后吧。”
朱七背转身去,小小翡翠壶丢在他的怀里,因为他并没有伸手去接,就好像鸡毛掸子,给他沾满灰尘的白衣弹了弹灰尘,然后又灰溜溜地滚落于地。
“媚儿,柳儿,咱们走……”
朱七的心情变得无比的晴朗,挺胸抬脚,大踏步往前走。
“喂,回来……”
荣华雁只得捡起翡翠壶,没有经过师傅允许,她又不好站起来去追,只得仍旧跪在地上,举着翡翠壶,向朱七的背影喊叫道。
朱七脚步未停,只是反手向后挥舞,爽朗笑曰:
“美女大夫,紫雁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