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手腕处垫了一块帛布,道宣师的三根手指切上了脉。
道宣师人瘦,他的手指却不像一般瘦人那样干瘪,而是充满了润泽的质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英听到对面的声音道:
“没什么问题,以后不要贪嘴就好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秦英的眉眼一会儿,才下了这样的论断。
“谢谢道宣师为小道诊脉。”秦英皮笑肉不笑地致谢。
因为其余僧众都已受诊,药师殿便只剩下了如七,秦英和道宣师。
秦英心里隐隐地担忧,却努力地压抑了越来越慌张的呼吸。
她撑着膝盖起身,却被道宣师的一句话定住了身形。
“秦道长请留步,贫僧有话想问你。”
如七闻言自觉地出了药师殿,为两人悄声带好殿门。
不出秦英所料,他果然道:“...秦道长,你是故意扮男装示人的吧。”
秦英重新跪坐在了他眼前,挑起眉笑道:“道宣师医术惊人,怎么能自谦己为赤脚医生呢?敢问您是如何诊出来的?”
“男子脉象多弦而涩;而女子脉象则细而快。”他规规矩矩地为秦英解答道,又起了个话头,“贫僧有一事不甚明了,望秦道长解惑。”
“道宣师但说无妨。”她双手放在膝上,只有颤抖的袖口能流露出她此刻的情绪。
“贫僧想问,秦道长如今的道心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