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理登机的柜台见到超哥,超哥见我身后跟个警察露出惊讶的神情,他肯定以为我遇到什么事情了。我连忙把维克托介绍给超哥“超哥,这是我刚认识的警察朋友维克托,他送我来机场。”见我没什么事情,超哥放下心来,向维克托伸出手“您好!我是鹏的哥哥万尼亚,谢谢您送鹏到机场。”维克托用力地握了握超哥的手“您好!很高兴认识您,刚才都没有听鹏说起您。”超哥这才问我:“大鹏你什么时候又认识了警察朋友,都没听你讲过。”我呵呵笑笑说:“就是刚才,在来机场的路上打车,刚好遇到维克托,就这样认识了。”超哥听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大鹏你可真行,过一会儿好好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
在排队办理登机的时候,还没等我讲是怎么回事,维克托自己就把刚才我如何打车我们在车上如何说到做生意的经过向超哥讲了,超哥这才听明白。超哥笑着夸奖维克托:“维克托你真是个好警察,现在在俄罗斯像你这样的警察太少了。”维克托呵呵笑笑说:“谢谢您的夸奖,我也想生活好一些,不过不想同流合污,其实我这样是很难做警察的,我的一些朋友说我是傻瓜,但是我有我自己做人的原则,要是能做生意的话,我以后干脆辞职算了。”听维克托这样说,我和超哥同时对他竖起大拇指。
等我们办理好了登机牌,维克托一直把我们送到登机口,他再一次对我说:“鹏,要是你们回来需要我接你们,你给我来电话,只要不是我当班,我就可以去接你们。”见他一片真诚,我和超哥有些感动,我说:“谢谢你!如果需要我一定给你电话,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我和他握手道别。
进到候机厅我们航班的登机口,突然发现了一个三十来岁长得很高大的中国男子正在坐着读书。为什么我这次能确定他是中国人而不是布里亚特人呢?因为他正读着一本中文杂志,从露出来的封面一角,我断定应该是我最喜欢读的《读者文摘》杂质。我和超哥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他见有人过来,抬了抬眼睛,见到我们,脸上顿时露出兴奋的神情,冲着我们打招呼:“你们是中国人吗?”我和超哥点点头,超哥开口:“您好!您也是到莫斯科吗?”男子点点头“对,我去莫斯科,你们也到莫斯科吧,那我们刚好同路,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何叫大亮,北京的,你们应该是东北的,怎么称呼?”说完,何大亮向我们伸出手,我们和他握了握手后各自做了自我介绍。
离登机还有二十多分钟时间,见不远处有个咖啡厅,在超哥的提议下,我们三个去咖啡厅点了三杯咖啡。一边喝咖啡,我们一边聊天。超哥先大致讲了讲我们在这边做什么。何大亮讲,他从赤塔过来,在这新西伯利亚转机,去莫斯科探望老朋友。我问他:“何大哥您是第一次去莫斯科吗?“他笑笑说:“我这哪里是第一次去莫斯科,莫斯科我自己都记不住去过多少次了。”见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他叹了口气说:“不瞒二位,我是北京最早一批国际倒爷中的一员,闯过东欧混过莫斯科,成在莫斯科败也在莫斯科呀。”看来这个何大亮和胖哥老陈一样,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呀。于是我说起胖哥和老陈,何大亮说他知道这哥俩,在国际列上遇到过几次。我心想,这个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无意之间就会遇到熟人的熟人。
超哥问何大亮:“何大哥您现在在做什么生意?”何大亮哈哈一笑“我现在是菜贩子。”超哥一您是把蔬菜从国内往俄罗斯出口吧?”何大亮对超哥一竖大拇指“兄弟你聪明,老哥我现在做的生意就是把蔬菜水果倒到俄罗斯,以前是倒包现在倒菜,反正还是国际倒爷一个。”我对何大亮从倒包变成倒菜发生了很大的兴趣,于是问:“何大哥您怎么从倒包变成倒菜了呢,而且莫斯科的生意那么好做。”何大亮深深地叹了口气“吃喝嫖赌,好前三样都行就是别好赌,是莫斯科的赌场把我害了,一开始只是去玩玩,后来越陷越深,把自己这几年赚的钱都输光了,在莫斯科混不下去了,灰溜溜地回了国。回去后不甘心,我又跑到满洲里,我做国际倒爷赚的第一桶金不是在东欧也不是在莫斯科,而是在满洲里,我一直把满洲里当成我的福地,到了满洲里后发现倒菜赚钱,这才成了菜贩子。”这何大亮果真是个有故事的倒爷。
我和超哥异口同声要何大亮讲讲他的故事,何大亮看看手表说:“马上要登机了,你们的座位是多少?”我们拿出登机牌,何大亮也拿出他的登机牌,我们对了一下,发现何大亮的座位就在我们前排。何大亮说:“过一会儿上了飞机后,我和俄罗斯人换一下位置,我们三个坐一排,我再慢慢给你们讲,从新西伯利亚到莫斯科四五个小时时间,有足够多的时间。”
上了飞机后,我们旁边坐着个俄罗斯中年男子,超哥只是和他一讲,他便同意了和何大亮调换座位。我们这次坐的是俄罗斯的远程飞机伊尔62。坐过几次飞机后,我已经没了一点新鲜感,只是第一次坐伊尔62,就有些好奇地研究了一下放在前排座椅后背口袋里伊尔62的舱位图,发现伊尔62也只能坐一百多人,还没有图154装载的乘客数量多,不过巡航里程却是图154的一倍,图154的巡航里程我记得是3800公里,伊尔62的巡航里程却达到了6800公里。超哥告诉我,之所以叫伊尔62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