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谁的尸体?是阿紫姐姐他们吗?”谢然急迫的看了我一眼,没等自己回答,便想探出头朝房内看去。
我惊慌之余,为了不让谢然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连忙伸手制止,“别看!房内被碎尸的人,不是阿紫,也不是眼镜兄弟!”
“砰砰”的声响在耳旁徘徊不止,谢然见我有意阻难,只缩回身子心胆俱碎的朝身后瞧了瞧,用微弱的声音说“虽说不是他们两,可身后那东西还在跟着咱们,我们也务必要过去啊!此地不宜久留啊!”
阴风彻骨的暗道内一片漆黑,我与谢然靠着冰冷的石墙一筹莫展,对于眼下的形势完全不知所措。微弱的烛光将房内的人影倒映在我们身前,将两人震慑的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难道?我们就这么抹过去?此刻房内有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若疏忽大意,随时都可能会没命的!”我伸手搂住谢然的肩膀,将她往怀里靠,声音微弱的犹如哑语,毕竟与房内的人只有一墙之隔,不得不万分小心。
“那我们就这样站在门口发愣,岂不是坐以待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啊!”谢然捂着嘴鼻在我耳边轻声细语,娇小的身体不时颤抖,可以看得出她心里还是紧张的要命。
就在这时,我余光所见,倒映在地板上的黑影随着一阵脚步声正在逐渐变大,自己出于条件反射立即将谢然拉的蹲了下来,接着,贴着她耳边轻声说“嘘!别说话。”
随着黑影慢慢将烛光笼罩,谢然那娇小玲珑的身躯颤抖的频率也越来越快,与此同时,自己虽说还有几分理智,但也绝对谈不上有多么的镇定!
突然!一阵方言从房内传来,身前的黑影也随之迟疑了片刻,可“砰砰”的碎尸声依旧无休止的在耳边回荡,自己虽然只看了那么一眼,便觉得恶心十足,若不是强忍着,早就吐了出来!
正当两人捂着嘴鼻静观其变时,一个壮汉不紧不慢的从房内走了出来,透过烛光看着他那粗壮的胳膊,我不禁腹诽道“奶奶的,你这混蛋可千万别发现我们,不然只能以命相搏……”
还没等到自己腹诽完,身前的壮汉便转开始转头巡视漆黑如墨的暗道,好似有所察觉一般,当他看向我们所在的方向时,我低头懊悔,深知不妙,因为谢然这小妮子身着的冲锋衣竟然是鲜艳的粉红色,与暗道内的色调完全不符,除非是个瞎子,不然没有任何理由看不见。
就在这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身前的壮汉突然好似看到鬼一般失声大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把蹲在地上的我和谢然都吓得不禁一阵哆嗦。
随即,房内传来一阵方言的叫嚣声,场面顿时就变得十分的混乱,我见眼下的局势异常混乱,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还愣在干嘛?赶紧走!”我连忙将谢然从地上拉起身,同时,用微弱的声音催促道。随后,两人以迅雷不及之势,便从房门前走了过去,穿过去的一刹那,自己透过微弱的烛光,再一次看到房内血腥无比的场面,一个皮肤黝黑的血肉之躯放在一个被鲜血染红的桌子上,被切成了若干块,简直不堪入目。
“张逸,你还好吧?”谢然的声音伴随着身后的方言传进耳中,自己双目无神的望着身前两束银光,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刚才房内的那一幕血腥。
“额……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只是有些恶心而已,过一会就好了!”我满头大汗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想让身旁的谢然稍稍安心。
谢然看着我脸上的神情,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还没朝前走几步,就心有余悸的朝身后瞟了眼,接着转头叹息“哎!可是身后那鬼东西还是跟着咱俩,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何可图?”
“可你还别说,若刚才那情况下没有这东西跟在身后,你觉得房内的几个人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我们过来?只能说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却又给你打开了一扇窗!”我拿着银光在身前打量,言语之间透露出一种无奈的语调。
自己话音刚落,身旁的谢然用银光扫向右侧的一条岔道,有意扯了扯我的手“你看,前面右侧有岔道,应该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那条道,我们赶紧进去吧!”
“对了,身后鬼哭狼嚎的方言到底说了些什么啊?听的人心烦意乱。”我牵着谢然小心翼翼的朝右侧岔道走去,同时,有意无意的随口问道。
阴风肆无忌惮的在狭窄的暗道内川流不息,深邃的黑暗中那股腐朽的气息也越发浓烈,这些环境久而久之让自己感到来到了阴曹地府一般,死气沉沉。
“嗯……好像是在说,见鬼了!反正就是人受惊之后的表现呗!”谢然与我携手走在这奇黑无比的岔道内,脸蛋上那惊惧的神情也稍稍缓和了下来。
“对了,你觉得刚才被碎尸的人会是谁啊?会不会就是器村内的无辜村民了?”谢然拿着银光探向身前漆黑的暗道,樱桃小嘴中,不经意间随意问道。
此刻,我全神贯注的警惕着四周的黑暗,完全没有任何懈怠,对于谢然的问题内心之中也非常困惑,从尸体的皮肤颜色看来,很有可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民,那为何要将尸体碎尸又成了更大的一个疑惑。
“从皮肤的颜色来看,确实有可能,但也不能肯定,毕竟我只是瞟了一眼,而且当时房内的能见度又低,所以暂时还不能下结论,其实这件事中,最大的疑点并不是死者是谁,而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