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京城去。”

“我回去支会一声,你们先走,我们城东见。”李再兴快步向青青客栈奔去。

云卫一叫了辆马车。直奔城东,远远看见城门口守兵比昨日他们进城时多了一倍,盘查也更为严格。

“还有半个时辰,城门就要关闭了。今晚怕是出了不城了。”楼池月皱皱眉,显然今天的打草惊蛇,把蛇惊过头了。原本他们听到自己这边还要等人会面,他们打算守株待兔的。可是楼池月突然对倚翠阁动手。令他们产生了疑虑,这才有后面无忧公子借故来抓捕他们。看来是想试试楼池月一行的底牌。

李再兴一人双马过来,一看城门口的情形就明白了。笑道:“我就说多留你们几日,你们这个时候出城,怕是守兵将你们当盗贼抓了。车夫,马车往回赶。”

马车夫应了一下。马车往回走。楼池月想了想。问水袖:“最近城里可有特别的事发生,或是比较奇怪的传闻?”

水袖想了想,眼前一亮,“我有法子,最近南城传有人死于时疫,所以只要一死人,不准在城内停留,立即出城。我可以扮作死人。我不怕晦气。”

“这倒是个好法子。”楼池月点点头,扬声道:“停车。”

李再兴拉住马。回头问道:“怎么?又改主意了?”

“我要去买两样东西,让马车回吧,回头我们一道骑马回去得了,也没多远。”楼池月和水袖下了马车,一边随意应道。

待马车稍远些,楼池月将水袖的想法说了,“我们还是尽快出城,否则会被困在城里。李兄,你去安排棺材和人手,我们去买石灰和香料,在城南碰面。”

李再兴骑马去了,云卫一牵着马,楼池月和水袖两人坐在马上,走得倒也快,由水袖指点,三人很快买好东西,楼池月又买了一小袋面粉,三人抄着近路往城南赶。一到没人的地方,云卫一就牵着马飞奔。他们还是希望在城门关闭前出去,省得多出变故。

刚到城南,隐隐传来哭声,三人往那边去,果然是李再兴他们,将棺材打开,楼池月和水袖两人躺进去,身上洒满石灰和香料,脸上洒了厚厚的面粉。然后云卫一穿了孝服,一行人哭哭啼啼地往城门口去了,守兵还是让打开了棺材,只是一闻到石灰的味道,根本没有细看,就让他们出城了。守兵负责盘查最近几天进城的外来人员,至于李再兴和云卫一两个满头白发的入殓师,他们根本没多瞧上一眼,其他人倒是细看了一下。

光明堂的人去埋空棺去了,做戏做全套。楼池月他们四人往小路上走去,没有马,一路步行,好在月色不错。四人走到一座小山上,准备入宿荒野。李再兴在边上洒了一圈雄黄粉,防止蛇的靠近。楼池月和水袖背靠坐在地上,楼池月问道:“准备去哪儿,要不要我们送你一程?”

“天下之大,哪儿都是一样的。”水袖抬头望着月亮,叹气道。

“那就和我们一道吧。天下之大,哪儿都可以活得很精彩。”楼池月也抬头看看月亮,有一丝乌云将月亮遮住了一些,楼池月喃喃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知府和这里的总兵是不是做下什么泼天祸事,否则反应不会这般快。”

“说起时役,倒有一个消息,据传,那些人不是死于时役,而是吃了发霉的米面所致。今春,南城募民修水渠,然后就有人陆续死了,官府压下了消息,对外只称可能是时役。”李再兴将刚得来的消息一说。

“无忧公子有一回醉了,倒是说过一句话,粮食才是来钱最快的。他当时的神情太过得意,所以我一直记着。”水袖皱着眉头,眼里有了怒气,“我一直怀疑他们将粮食卖给了突厥人。去岁冬,突厥大雪灾。”

“瑾州城直接对边军供粮,他会不会将坏的粮送进军营?”云卫一悚然惊起,“大战在即,那可糟了。”

楼池月闭上眼睛,沉思了许久,“他们应当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不过不得不防。李再兴,离我们最近的地方在哪里?”

“瑾州城。”李再兴有些懊悔,若是一出城就说,还能让出来送葬的兄弟带信回去。并不是所有据点都有信鸽的。

“有护城河通到城里吗?”楼池月问道。

水袖摇头,“不知道。”

“先回去看看,若有,我回城一趟。”楼池月下了决断。

“不行。”云卫一和李再兴异口同声地断然拒绝。

“你们俩个水性太差,还没进城,就淹死自己了。”楼池月就事论事,“走吧。”

“你另外想法子,这绝对不行,要不我们连夜去下一个城,只要找到马,也很快的。再说,我家老头子也没那么好糊弄,我们也不用过于担心。”李再兴再次阻拦。

“我如今后悔将亲卫营遣回北疆,否则我们不用匆匆出城。”楼池月下山,脚步很快,云卫一和李再兴对视一眼,两人显然想到一块去了。楼池月淡淡道:“你们若把我打晕了,以后就不是我的朋友。”

楼池月忽然停了下来,“最近有村庄吗?最好有盗匪。”

“有。”水袖立即应道,“连胜山有一伙流民聚集的山匪,非常凶悍,专与知府做对,曾经潜入知府衙门,烧了门匾。前两年传得沸沸扬扬,后来总兵派了重兵进山剿匪,才渐渐没了动静。连胜山离此地不过五里地,应当能找着的。”

“李再兴,看你的了。”楼池月看向他,“我们去城南等你。”

“李爷,我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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