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到了他们这一桌坐下,柳濂随意抬头一看,却一下子顿住了,那刚刚过来坐下的这几个人之中,居然有孟棠溪和丁佩南。

孟棠溪和原先那几个人似乎是朋友,他们互相打了招呼,才发现他们这一桌还有其他人,而此时孟棠溪也发现了对面的柳濂,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忽然又发现了柳濂身边的地下海,顿时脸色一黑。

原本正在和孟棠溪打招呼的妹子看到他的表情,还以为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拼桌,脸色顿时有点尴尬,幸好有丁佩南出来打圆场,他笑眯眯的用三言两语解决了那个妹子的尴尬处境,立刻得到了那个妹子感激的眼神。

孟棠溪却浑然不觉,他盯着柳濂看了一会儿,又转过头去瞪柳濂旁边的地下海,怎么看怎么不爽。

那个男人至少有三十岁,长相普通,气质也一般,还有点胖,当然最重要的是胸也没他大,哪里配得上柳濂了?当然,眼下就算换了别的男人来,也会被孟棠溪嗤之以鼻,贬得一文不值。

柳濂假装没看到孟棠溪的视线,自顾自的继续和地下海聊天,地下海阅历丰富风趣幽默,当然最重要的是声音很好听,柳濂很喜欢听他说话。

两人聊着聊着,便聊到了对方的真名,于是柳濂便知道了地下海的真名叫夏海,地下海也知道了柳濂的真名是柳濂。

“看来我们的取名方式有异曲同工之妙,”夏海笑眯眯的对柳濂说,“真不愧是我的师娘。”

柳濂已经无力纠正一下夏海对他的叫法,便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就在此时,夏海忽然用眼神扫了一眼桌子对面问柳濂:“那就是我的师父吗?”

夏海和孟棠溪同为漫展嘉宾,就算他之前不知道满天星是何许人也,现在也知道了。

柳濂嘴角一抽,默默点了点头。

夏海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孟棠溪一眼,早在孟棠溪瞪着他看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孟棠溪似乎对他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敌意,再联想一下孟棠溪看柳濂的眼神,他顿时若有所悟。

他又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坐在孟棠溪旁边的丁佩南,发现丁佩南看孟棠溪的眼神没那么简单,他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有点意思。

柳濂一看到孟棠溪旁边的丁佩南,便有些没胃口了,但是夏海在这里,他总不能当着他男神的面甩袖离开,只能勉强自己留下。于是上了菜之后,柳濂兴趣缺缺的夹了几根青菜,扒拉了几口米饭,就停下了筷子。

夏海见状,他瞅了瞅柳濂,又瞅了瞅对面的孟棠溪,然后他笑眯眯的夹了一根鸡腿放到了柳濂碗里。

柳濂顿时愣了一下,不过看着夏海笑眯眯的样子,他也不好不吃,只好低头吃了起来。

孟棠溪早就看到了柳濂和夏海交谈甚欢的样子,脸色本来就很黑,现在还看到夏海帮柳濂夹菜,脸色顿时更黑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柳濂小口小口的啃着鸡腿,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活像觅食的小松鼠,心里顿时又痒痒了,不过当他看到柳濂旁边全程笑mī_mī的看着柳濂吃鸡腿的夏海,又开始觉得牙有点痒。

柳濂今天喝了不少水,吃到一半他又想去上厕所了,于是他放下了筷子,转身又去了厕所。

他刚刚走进厕所,一个人也跟在他身后进来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那个人推进了一个隔间里,然后咔嗒一声,门被锁上了。

柳濂抬头一看,果然是孟棠溪。

孟棠溪沉着脸,一双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柳濂:“刚刚那个男人又是谁?”

柳濂挑了挑眉:“他和你一样是嘉宾,难道你还不知道他是谁?”

孟棠溪皱了皱眉,想了半天,终于想起那个人好像和他一样也是漫展嘉宾,也不知道是叫地上海,地下海还是地中海。

管他是叫地上海地下海还是地中海呢!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孟棠溪微微眯了眯眼睛,带着一脸危险意味的看着柳濂。

柳濂面无表情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孟棠溪顿时郁闷得想要吐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柳濂按坐在马桶盖上,双手按住柳濂的肩膀,低下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柳濂:“我认真想过了,你以前被迫退学的确是我的错,所以我会弥补的,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也不在乎你之前对我好是因为你想报复我,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柳濂不吭声,孟棠溪眼巴巴的等了他半天,柳濂才终于开口了:“我要上厕所,难道你要看着我吗?”

“没关系,我不介意。”孟棠溪下意识的说。

柳濂:“……我介意。”

孟棠溪忽然意识到柳濂转移了话题,连忙又把话题转移回来了:“你还没回答我呢,所以你愿意给我弥补的机会吗?我什么都愿意做!”

柳濂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你那个朋友叫什么?”

孟棠溪反应过来柳濂是在说丁佩南,连忙回答道:“他叫丁佩南,算是和我一起长大,不过自从他三年前出国之后,我们就没怎么联系过了。”难道柳濂是在吃醋?

柳濂挑着眉笑了:“只要你和他绝交,老死不相往来,我就考虑一下要不要给你机会。”

孟棠溪顿时一愣,他显然没想到柳濂居然会提这种要求,他顿了一下说:“他爸妈和我爸妈是朋友,要我永远和他不往来可能不行,不过你放心,我对他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柳濂立刻哼了一声:“你刚刚才说愿意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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