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王爷,您能不能再出息点儿?

严先生道:”咱们先扣着她,别露出风声去,谁家丢了人不得找啊?咱们留心一些,还能摸不出她的蛛丝马迹来?“

汉王一拍大腿:”老严!还是你聪明!你赶快去打发人多打听打听,看看有谁家在寻人没有?“

严先生笑道:”就是,等我们顺藤摸瓜找着的她家人,王爷去提亲还能有人敢不答应不成?有了家长做主,黎姑娘再泼,也得乖乖地嫁人。“

汉王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你抓紧时间去打听!务必要摸着她的老底!“

这个女子,他是要定了!她是那么的鲜活动人,就连她竖着眼睛骂人的时候都是那么生机勃勃的,汉王决定,她喜欢骂人就紧她骂,反正挨两句骂又掉不了肉!她骂累了不就不骂了嘛!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只要自己多顺着她些,时日久了她总能看到自己的真心。到时候还怕她飞了不成?想到她毫不避讳地敢叫着他的名字骂他,他就觉得十分新奇,他真的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叫他的名字的。这个世上有资格叫他名字的长辈除了父皇其余的都死了,父皇和太子都是叫他”老二“,其他的人不管心里怎么想,也都得尊称他一声”王爷“、”殿下“,谁敢不要命了,跟寒栎那般鲜活热辣地叫他”朱高煦“!

跟叫路边的一条狗似的。可是他怎么就觉得这么新鲜呢?她一点儿都不怕他,从没觉得他的亲王身份有什么了不得,她叫他的大名儿,张嘴就骂,抬手就砸,仿佛他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第一次觉得从高高在上的王位上走下来,做个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的普通人原来也是很有趣的事。

只能说是汉王爷的犯贱模式已经被打开了......

寒栎一开始只被圈在那个小院中,行走坐卧都有人看着,别说逃跑,就是多走了两步就有人来劝她”保重玉体“,被她揪着了朱高煦臭骂一顿后,才随她在行辕内走动。只是任凭她怎么闹,朱高煦就是一副打骂随意,反正他的脸皮厚,怎么骂都无所谓,寒栎也还有分寸,没敢骂他的长辈,就随她骂去呗;打嘛,就凭寒栎现在的力气,他挨两下也觉不着痛痒,权当寒栎给他捶背了,反正汉王同学就一个原则:坚决不放人。

寒栎闹得烦了,也安静了下来,没事儿四处走走,最喜欢的是去老御医的地方,她跟老御医倒是说的上话,两人天南海北地扯,倒是解了些寂寞。

汉王见她不闹了,也是松了口气,也就随她去了。

寒栎在老御医那儿泡了几天,却是大失所望,老御医那里的药多是些止血生肌的金疮药居多,当然了,前线将士一般用得上的都是治外伤的。还有些也不过是治些伤风感冒的,寒栎要的药却是没有几味。

时日越久,寒栎越是烦躁,想到家中该不知如何人仰马翻地找她,她就恨不得将汉王和严先生这两个狗东西给活埋了。见了汉王也越发没好气给他。

这日距离那次胜仗已经半个月了,汉王的报捷奏章也已经上报朝廷有十来天了,这日一大早,寒栎就被一阵喧嚣的锣鼓给惊醒了。一问,原来是皇上派人来抚恤伤亡、犒赏有功将士。寒栎知道反正不会跟自己相关,也不关心前面的喧闹,只是凝神静坐,细细体会自己经脉中的堵塞之处,百般实验,看看能不能将那封锢之处弄松动些。她想起老和尚的书中有一门功夫,叫《柔劲》,据说练成之后,能以柔化刚,能化万物。她恨恨地想,如今看来,解药是难以到手了,实在没奈何,大不了从头练这门柔劲好了,看看能不能花去这经脉中的堵塞。

说干就干,寒栎将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就静静打坐,试着开始练习柔劲的入门功夫。

由于经脉与丹田相连处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寒栎在丹田生出的劲力却是传不到经脉中,只能在丹田中打着转儿。这股柔劲一生成,寒栎就觉得它果然不同,这股真力软绵绵、懒洋洋的,却是能附在那处堵塞的地方黏着,渐渐好像有一丝要软化的迹象。

寒栎大喜,更加用功催动丹田真力转化成柔劲,好继续去攻坚。

不知不觉间,一天已经过去,寒栎从打坐中醒过来,一睁开眼,天色已经黑沉似墨了。一天没顾得上吃饭,这会儿肚子已经觉得咕噜噜直叫了,寒栎正想让人送饭进来,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箫声。这箫声却与平常的箫声有些不同,声音更为低沉恢弘,一曲《破阵子》吹出来,气势雄浑、悲壮激昂,大有千军万马、俾睨天下之意。只是乐声一转,其中却带有几分愤慨不平、悲怒伤怀之意。

寒栎不由得听住了,这是谁,敢在皇上犒赏三军的好日子里吹这种悲愤不平的曲子?寒栎很好奇,当下饭也不吃了,顺着箫声寻了过去。

一路静悄悄的,按理说今天皇上圣旨颁下,升官的升官,受赏的受赏,营中怎么也该庆祝热闹一番才对啊,怎么会这么冷清清的,没有一点儿喜气?

寒栎顺着箫声一路来到整个行辕最后的角楼下,仰头看去,只见高高的角楼的脊兽屋檐上,一个人正高踞在上头吹得忘我。朦胧的月光下,寒栎看得清楚,不正是朱高煦吗!

寒栎大奇,这汉王爷今儿玩的是什么风?做什么摆出这么一幅沉郁?的模样?寒栎想了想,也不做声,顺着屋檐爬上去,坐在朱高煦边上,静静听他吹箫。离得近了才发现,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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