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安南之陈氏遗族与安南百姓俱都对胡氏父子之逆行深怀不满,我大军一至,当即从者如潮,永乐五年,我军灭胡氏伪逆,将胡氏父子押返金陵。因陈朝宗室为胡氏杀戮殆尽,无可继位者,故收安南为我朝领土,设置交址都指挥使司、交址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及交址等处提刑按察使司等官署,将之直接管辖。

然我朝天威犹不能服安南久叛之心。永乐四年,我大军刚刚班师回朝,就有简定、邓悉、阮帅等人再起兵叛乱。攻击盘滩、咸子关,控扼三江府之交通,慈廉、威蛮、上洪、大堂、应平、石室等地安南民众纷纷响应,我朝驻军镇压不力,致使叛乱不断蔓延。简定起兵后,自称日南王,后为招揽人心,又立所谓陈氏后人陈季扩为大越皇帝,改元重光。

此次我皇调发云南、贵州、四川都指挥使司和成都三护卫军共四万人,由沐晟领征夷将军印,再征安南,不料这次战局却非常不利。十二月,沐晟在生厥江与安南叛军激战,因轻敌遭到惨败,参赞军务的兵部尚书刘俊突围不成,自经而死,交趾都司吕毅、参政刘显等人皆战死,安南形势大乱。

永乐六年,我皇又招张辅再入安南平叛,张辅胸有成竹,对安南局势洞如观火,大军一路势如破竹,率大军进至慈廉州,破喝门江,克广威州孔目栅,在咸子关击败安南军。安南乱军聚集战船六百余艘,退保江东南岸。张辅率领部将陈旭等以水师进攻,乘风纵火,大破其众,擒其将帅二百余人。追至太平海口,安南将阮景异又以战船三百艘迎战,复为明军所破。11月,张辅乘大胜余威,派指挥朱荣、蔡福等率步骑兵先进,自率舟师为后继,自黄江至神投海,会师于清化,再分道入磊江,屡败叛军,在美良山中活捉元凶简定,连同他的党羽一起送往京师,次年1月,张辅又削平其它各处变乱,斩首数千人,并筑成京观以镇服安南民众。

然此时我军在北征本失雅里时却遇蒙古军袭击,淇国公丘福、武城侯王聪、同安侯火真、靖安侯王忠和安平侯李远皆阵役。我皇大惊,见安南已平,遂召张辅回朝北征蒙古。

然张辅一班师,都督黄中为人骄横,在安南横征暴敛,激起民变,安南又反。今年春上,英国公张辅奉命第三次征讨安南。”

寒栎边听蒋师爷解说占城、安南局势,边对照着舆图细细察看。一边皱眉苦思。半晌才吩咐蒋师爷:“谢谢蒋先生为我解惑,我对安南之战有些想法,想去金陵与舅公商议,请先生安排。”

这蒋先生是老国公的心腹之一,自是知晓寒栎的身份的,故此对寒栎深为尊敬,此时弯腰拱手道:“不敢当少爷谢,这本是蒋某份内之事。寒栎少爷且稍待,某这就去令人传信。”

寒栎点头道谢:“好,我还需一些人,还有些物品,请先生尽量为我找来。”他给了蒋先生一份事先写好的单子,蒋先生看了微微有些色变,但仍是恭敬应了:“三日之内,人与物品必会送到。”

寒栎满意地点点头,怪不得这蒋先生能当舅公的头号心腹,这份城府就不是徐二能比的。

七日后,满眼红丝的寒栎和海六太爷一道乘船进京。这一次,船头挂出“国公府.肃”的大红灯笼,一路无论是商船还是官船,见到无不纷纷让道,故此船速极快,第二日下午,寒栎再次登上了海家庄的码头。

寒栎叩见过海老国公之后,屏退从人,第一句话就是:“舅公,我要去占城。”

海老国公似是对寒栎的话一点儿也不意外,他叹了口气,对寒栎道:“我知道你是担心你舅舅,但是你想一想,他既然还能传出信来,安全当是无虞。如今安南占城真腊一带兵连祸结,你一个孩子去了能起多大作用?反倒让家里担心挂念。你若再出次意外,你外婆的身子还能熬得住不能?自你要安南的舆图起,我就知道你是要去占城。我只跟你说,你若是要偷着跑,以你的心眼儿,估量着你六舅爷是防不住你的,但是你要是走之前,要先想想你外婆、你母亲能放得下心吗?”

他见寒栎低头不语,再叹息道:“我如今的指望就只有你和你九舅舅了,他既然遇到危险,我是他亲爹,我如何会不担心?但是若是你再陷进去,你不是让我更焦急?我知你素来鬼点子多,不如这样,你将你的念头说出来,果真可行,我派蒋先生带人去占城,他处事周全,也和英国公有些交情,对安南局势也熟悉。有他去安南,你在家里出出主意,岂不是两全其美,你看如何?”

寒栎无奈,料想自己是走不了了,只得将带着的舆图掏出来,在老国公的书案上摊开,指向占城的位置:“我想舅舅既然现在占城,想必是真竹公主在真腊存身不住,与舅舅在占城存身。只是占城如今也是不太平,如想舅舅在占城立稳脚跟,必得解决安南对占城的威胁。

如今英国公三征安南,正是解决占城后顾之忧的好时候。如能有人打通安南与占城的通道,舅舅与英国公两面夹击叛军,想必英国公此役必会事半功倍。我想请舅公帮我送些东西送抵占城给舅舅,”

他对海国公道:“既然舅公要蒋先生去,那么请他也过来,我给舅公看一些东西。”

半日后,海国公一行人骑马来到远离人烟的一处山坳里,令心腹之人远远守住了路口。寒栎方才让人小心从马车上抬下了一只箱子。打开里头是几只陶瓷的圆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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