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隰再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最近总觉得手脚冰凉:“殿下太敏感了。”
“国师,如今本王且问你一句,你可是真心实意帮我?”楚桓无视掉林隰的话,双眸认真的看向林隰,看似平静,可林隰却知道那眼底早已翻起波浪。
看来,楚皇的动作当真让他不安了起来。
或者说麾下的那些老狐狸的态度让他开始着急了。
“臣若不打算帮殿下,为何会在此?”林隰淡淡一笑。
“……”楚桓心里还是惊疑不定,林隰这人态度虽然明朗,可他总觉得他与他之间隔了几千里远。
就好像,这人对他来说,犹如浓雾,随处可见,可又什么也得不到。
“殿下不信臣么?”林隰放在膝上的手拿着衣袖微微摩擦,抬眸问道。
“国师太过高深莫测,本王着实猜不透。”楚桓倒也不瞒着,说出了自己的感官。
“臣不过沧海一粟,红尘辗转求生的普通人罢了。”林隰叹了一口气:“殿下莫非真信不过臣?”
“本王不是不信,只是存在疑惑。”楚桓面容微缓,看着林隰,语气倒让人觉得有些迷惘。
“臣曾与殿下说过原因的。”林隰目光有些走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臣想要得到一样东西给我心爱之人。”
“何物?”楚桓有些征愣。
“聚魂珠。”林隰想到一时没有消息的笙歌,面色有些发沉。
“本王从未听说过皇宫内有此一物?”楚桓眉头蹙的紧紧的,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还是不知楚桓要的是什么。
“此珠又名镇国珠。”林隰缓缓道。
再知道笙歌的离魂之后,他便有了这个想法,那个传言有此珠可保国家安泰无忧的镇国珠他想拿来帮助笙歌。
只怕楚皇也不知道这镇国珠真正的作用是可聚集死者三魂七魄,温养魂魄功效。
“什么?”楚桓大惊,看着林隰的目光更加惊讶:“你可知那是国物。”
“臣知。”林隰淡淡笑了笑:“所以臣不愿欺瞒殿下,但我必须救笙歌。”
“殿下莫非也是信那珠子可护楚国百年无忧的传言?”林隰带了些嘲讽:“殿下放心,臣不需要长久使用,只需几日便可。”
“……”看着林隰黯然神伤的神色,楚桓心里的惊疑倒是消了不少。
世人传闻楚国国师深居简出,身旁从未出现过女子,为人清白深情。
看来那无名庄内不是没有女子,只是那女子早就因为某些事离开他罢了。
不得不说脑补是个好东西,林隰只需说个大概,楚桓便能自己脑补出一出深情款款。
莫非那位名为笙歌的女子与大哥之间还有什么关联么?
不然国师为何说与太子有深仇大恨。
“若国师真心助本王,本王定让国师与心爱之人重逢。”楚桓这下倒是真的释怀,对林隰也真正信任起来。
“臣……谢过殿下。”林隰微微一笑,笑意颇深。
无人知晓成王殿下与那位温润如玉的国师达成了什么意见,众人只知两人至此以后,便时时在一起,有成王殿下的地方必有浅笑的国师大人。
一时,无论是升斗小民,还是达孙贵胄,都开始偏向了成王殿下。
一时间,成王殿下的气焰远远超过低调而行的太子殿下。
一些原本观望的臣子也纷纷朝成王殿下投诚,倒是一时瓦解了太子不少势力。
紧紧半月,不过是国师大人与成王亲近一些,朝堂形式便发生了如此巨变,不得不让人唏嘘不已。
同时也在心里感叹这位国师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无论成王殿下如何气焰膨胀,可依旧不见太子殿下有什么动作,依旧费心费力侍疾,对任何人都是一个态度。
德行一致,处理国事却是为民请命,当真是尊于心,行于德,爱于民。
楚皇喝完楚凛递过来的汤药,拉住意欲离去的楚凛。
三个孩子,他虽偏爱三子楚隰渊,但也知楚凛为人正直,行事公正严明,可唯一不好的就是太过沉默。
无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他都不会表现一分一毫,永远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
唯一有些许表情还是三儿对他恶作剧的时候,才能看到那张脸露出无奈或许怒气的神色。
如今,这孩子越来越孤僻,就算来侍疾,除却请安之外,便再也听不见他说些其他。
桓儿那孩子从小便有主见,看似无欲无求,但内心却是执拗的,得不到的宁可毁掉。
他虽病重,太子监国,可不代表他就瞎了眼盲了心,那些传言不能听的,能听的他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如今这孩子明明局势危险,可还是日复一日侍疾,不曾抱怨半句。
这孩子是个好的,可是就是忒不会为自己考虑了。
“父皇,父皇……”楚凛看着突然望着自己发呆的楚皇,冷冷唤道。
“朕听闻你曾在半年前找过国师?”楚皇收回飘远的思绪,右手拍了拍床檐,示意楚凛坐下。
楚凛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楚皇还是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他去找林隰的事,并未找人遮掩,被楚皇知道他一点也不奇怪。
“如今国师与桓儿关系密切,你有什么看法?”楚皇也只是一问,他真正要说的事在这儿。
“那是他们的事。”楚凛向来不太注重与自己无关的事,既然林隰选择了二弟,他也不会心存芥蒂。
只是日后不会有来往罢了!
“凛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