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费劲巴拉又做假册,又坐船,就为了被人卖一回?”谢姜啜了口茶,待放下茶盏,闲闲又道:“何况,两千人……啧啧,嬷嬷看看,这是哪家送的。”
老妇人便又去翻帐册,翻了半天,脸上便浮现出惊骇疑惑的表情。
谢姜悠悠叹了口气,细声细气道:“找不到罢。这些人本来就不是去赵府,而是去新都,或者是说,有人要借谢府嫁女,将这些人送出郚阳郡。”
“娘子是说……。”韩嬷嬷凝神思忖片刻,忽然两眼往青石坡的方向溜溜一扫,小小声问:“跟逃走的那位……有关系?。”
霍伤失踪半个时辰,迢迟便急报谢姜,其时她只一句话,守好青石坡方圆百里,出去一个人都要严察。凤台与东城、日晚几人守山上别宛,迢迟遂命铁棘领一队人马紧守百里内的路口。
此后连天暴雨,城外漫说行人,连个野猫野狗之类都绝了迹,这种情况,霍伤没有什么可“混”可“俺护”,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谢姜笃定这人还在郚阳,甚至笃定这人就在青石坡。
霍伤等于被困在郚阳。
路上不能驶车跑马,山陵之上又软滩无比。而今大路不能走,小路走不好便会丢掉性命,这边儿找人困难,那边儿想逃出去更难。
既然再难也要逃,霍伤必定会抓住一切可以脱身而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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