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学校再次传出“找鞋子”的段子,王书敏只恨自己作茧自缚,没整到柳云夕,反而给自己蒙羞。
可就在那一天的晚上,她收到了袁香竹的信息,约她去小花园。结果小花园被段子丰和宋小玥霸占了,然后她俩就到了足球场。
袁香竹倒是爽快,直截了当问她是不是很恨柳云夕,想不想报复?她不清楚袁香竹是什么意思,后来她看见袁香竹眼里掠过只有她才能读懂的仇恨,她才恍然,袁香竹跟她一样恨着柳云夕,甚至比她还要恨。
“我恨不得把她扒光了,放在众人面前展览。”王书敏咬牙切齿地说。
“好啊。”袁香竹冷笑着,“那我们就把她扒光了,让她裸露在众人面前。”
王书敏立即兴奋异常,笑得有些狰狞:“怎么扒?你说,我一定全力配合。”
然后这两个装满仇恨的女人,为着同一个敌人,结成了联盟,在夜幕的遮掩下,商量着惊天的报复计划。
……
柳云夕一直担心祈祷的事情还是被确认为事实了。
韦舒真的是怀孕了。那天跟李红安去医院,就是打胎的。
“你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柳云夕嗔怪着。
“我不知道,云夕姐姐。”韦舒期期艾艾地说,眼里泪花闪烁。
“李红安怎么那么残忍,要你去堕胎,可以结婚生下来啊。”柳云夕为她擦拭着眼泪。
韦舒咬咬下唇,说:“他说还没准备好做爸爸,所以——”
“因为他没准备好就让你去受苦?他没准备好为什么要碰你?他还算是男人吗?”柳云夕生气了。
可怜善良的韦舒居然还替李红安辩解:“不怪他,云夕姐姐,是我自愿的,堕胎也是我自愿的。”
柳云夕看着眼前这个苍白的小人儿,怜惜地搂过她:“我听妈妈说,女人坐月子是很关键的,月子没坐好。会落下一身的毛病,你就多请几天假,身体要紧。”停一会又问:“你妈妈知道吗?”
韦舒无声地摇摇头。
柳云夕瞪大了眼睛:“那你堕胎后就回到学校了,也没弄点汤水什么的补补?”
“没有。”韦舒小声说。“每天都在喝糖水。”
“喝糖水哪够?”柳云夕又急又气,“你不知道堕胎对身体有多大伤害吗?哎呀,你真是糊涂,你瞒谁也不要瞒我啊,好了。你明天不要上班,继续请假,我一会去市场买个鸡来,炖给你吃。我见过妈妈侍奉弟媳坐月子,知道怎么煲汤。”
韦舒一听泪就哗哗地落。
“行了行了,现在不是你感动的时候,赶快把泪收了,月子期间最不能哭,很多人后来瞎了,都是因为月子里的时候哭。”
听柳云夕这么一说。韦舒果然收泪了。
柳云夕才到校门口,碰到乔以安。
“云夕,你去哪?”乔以安问。
“去西当市场。”柳云夕回。
“去那干嘛?”
“买鸡。”
“买鸡?买鸡做什么?”
“当然是吃了,难道还养啊?”柳云夕回,急着赶路的样子,再不想跟他说话。
“你想吃鸡啊。”乔以安生怕她跑了一样,上前挡住她,“何必自己去买,多麻烦,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的炖鸡可好吃了。”
“我就要自己炖。”柳云夕固执地坚持。
“你有炖锅?”乔以安问。
“有啊,走了。”柳云夕身子一侧,从他身边走了。
乔以安看着她急急赶路的背影,兀自笑了。只觉得她很可爱,像个馋猫,竟想吃鸡了。
西当菜市场真小,没几个档口,柳云夕从第一家走到最后一家,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可没有看到有人卖活鸡的,她停在一个卖鸡肉的摊子前,问:“大嫂,您家有活鸡卖吗?”
“姑娘,我这鸡就是才杀的呢,很新鲜的,跟活的一样。”摊主热情地跟她解释。
“可是,我要买一只整鸡,要是活的,现场杀。”柳云夕坚持。
摊主沉思了一会,下了好大决心似的,说:“好,你在这等着,我回去给你抓一只来。”
柳云夕一听可高兴了,连忙道谢。
这期间有几个来买鸡肉的见摊主不在,都转到别家去买了,柳云夕只觉得很对不起那个大嫂,耽误她几单生意,虽然钱不是很多,但本来就是小本生意,图的是积少成多。
所以,当那摊主抓着一只活鸡回来,又帮她杀好,弄得干干净净地递给她的时候,她直接给了一百块钱,说:“大嫂,您不用找了,谢谢您!”拿起鸡匆匆走了。
她听见后面有人提醒那个大嫂,“你快看看是不是假钱啊,这年月,哪有那么好的人,一百块买你一只鸡?”
那大嫂说:“不用看,那姑娘一看就是心地善良的人,怎么会拿假钱来害我?”
柳云夕听了心里暖暖地,不由得朝那大嫂投去感激的一瞥。
正走着,柳云夕眼角瞥见一个老人好像在叫她,她转头看过去,真有个老婆婆在唤她,说的本地话,她听不懂,但是从她眼神和表情上,柳云夕判断她是在叫自己。
“老婆婆,您叫我?”柳云夕上前,小心地问。
“呃,嗯,哎。”老婆婆连声应着,然后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话,柳云夕一句也听不懂。老人见她没反应,用手比划起来。这时柳云夕才看见她面前摆着一堆青菜,她却不认识那菜叫什么名。看着老婆婆比划的手,她明白了,老婆婆是要她买她的菜呢。
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