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大宋国内那些能利用权力优先获得玉米种子的权贵豪强富商,清楚玉米稀少在此时的金贵,正是用以获暴利的良机,在朝堂上表现得忠君爱国,信誓旦旦决不允许种子外流到辽夏二国一粒,背地里却拼命搜刮种子通过各种渠道走私出去赚钱。大宋本国的种植因种子短缺,推广越发无力而缓慢,恨得赵公廉恨不能一下就把大宋卖国贼全宰了。
这种恶果以至于辽夏两国及时有力尝到广泛种植玉米的甜头,在向大宋讨要每年的贡赋的时候,使者在大宋朝堂上当众特意说玉米是个好东西,好种植,产量奇高,人吃得饱而甜,马吃得更强壮快捷,我国这里种子还不够,你这次把玉米种子列入贡赋,多进献些。反正你们也没战马食用玉米,用不着留那么多种子种那么多。
当时大宋统治者,包括皇帝赵佶被威胁被狠狠打脸,心里很愤怒,但这不意味着就此醒了脑子。
过后,他们会很快自动忘记这教训,仍会坚持儒家讲究的正义仁德国风,而不是国家利益国民利益为核心第一,仍会表现天朝大国风范,里外不分,慷国家国民利益之慨,满足国际友人对私人赞颂的虚荣心,把国民的辛劳血汗和智慧成果、民族赖以生存的物质优势,极其仗义无私大方地援助那些所谓恭顺拥护追随的弱国,被这些在强国中左右逢源谋利的弱国继续耍弄和反复出卖打脸,却执着坚持,大有九死而不悔之态。
因为儒家牢牢统治的民族,精神上有道不可逾越违背的,由人性道德标准与神话了的圣贤共同构成的天,最喜欢信奉效仿古人,热衷追忆过去的荣耀而不是集中精神和力量去冒险探索未来。
你看强盛无匹的大唐帝国都是对藩邦弱国慷慨大方公正的,这是先古圣贤所立的传统认可赞颂的国家风范,我们大宋怎么可以不信奉遵守呢?
否定圣贤学说,就是否定了我们这个民族的文明与精神脊梁核心,就是对祖先的不敬。
说到根子上是,如果大汉民族抽去了前人圣贤们高大上的空洞道德学说,因为没有真正的科学哲学体系,更没有世界认可的伟大科技贡献,一追溯民族的光荣历史,对外就没什么值得可夸耀的。这对历史悠久的大国很没面子。
所以就是意识到是错的民族观念,也得坚持下去。何况没认识到。
不能否定自己呀。否定自己不利于愚民统治。
大汉统治者可以不要脸地向外国认错,可以给外国下跪,但绝不会向本国人认错谢罪。
这种特性还会持续到很久很久的未来,不因社会进步,文明发达了而有根本改变。
因而,高丽骗取了玉米,随后也凭一张嘴又轻易骗取了大宋新有的其它优良作物。
沧赵海上力量崛起,又有先进意识,在远洋贸易中悄悄地注意搜集世界各地的作物弄回赵庄试种,然后推广到大宋。高丽紧跟着大宋受益匪浅。这个半岛国家为此很得意。
与此同时,倭国却没在这方面得利。
这时期的倭国是倭史上有名的平安时代,所谓的天皇是最高统治者,实际和高丽王一样没多少实权。国家由腾源氏以及其它三大家族把持着,和高丽一样,地方势力庞大。朝廷内部豪门之间,翰廷和地方之间的争斗极其激烈。
腾源氏很有意思,搞明清王朝那一套闭关锁国政策,严禁国民出海远行。大宋对倭的公商交流和想走私到倭国的船又被沧赵海军特意堵截收拾掉了,有意断绝了倭宋交流。沧赵带来的新作物也就没倭国的份。
否则,大宋在新作物上的获利会更慢更少。
这两处岛国离济州岛很近,提供物质很方便快捷,要设法从这两处搞到军岛需要的粮食。因此需要保证两处能有相对安宁的环境从事粮食生产。
同时,不去攻击威胁这两岛国,两岛国当北军只是漂流盘踞济州荒岛落脚的常见海盗,轻视,不当个事,就不会把北军当成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消灭的心腹大患,不会想方设法不断攻击济州岛。当时还很弱小的北军靠着强大海军保护岛屿,在岛上就能获得一个安稳发展壮大的关键阶段。
否则,两岛国虽然缺乏强大战船,对北军所部海军没有致命威胁力,却不乏善水能海战的人员,即使靠凑小船队,甚至乘扎的简陋木排,凭着对这片海域熟悉和人多的优势,冒险过海来不断偷袭骚扰,也会给尚弱小的北军造成无法根绝的麻烦和不断损失,北军就会陷入被动防守而疲于奔命的不利局面。
和大宋很相似,儒腐怯懦不敢外出冒险的高丽人也还罢了,打痛一次,损失太大,一般就会选择屈服退让,自动放弃这片对高丽来说并不重要的荒凉海岛。
倭国却不同。
它可是海盗的重要发源地。
这匹海狼在骨子里有胆大疯狂凶残狡诈的基因,不象被从汉人学来的儒教佛教搞软搞麻木了心性的高丽人,是世界上唯一个把儒佛和狼性比较完善地结合在一起,获得强族强国极具欺骗性的实用民族特色的种族和国家,搞欺诈偷袭可是强项。
北军在弱小时,和这匹海狼过早成为死敌,缠斗不休,被不断消耗和拖垮,殊为不智。
另外,这两岛国还是名义上大宋的下邦属国,自身对付不了济州岛海盗,就会想法借助喜欢当冤大头的大宋的力量来达到目的,在需要利用大宋的时候,会派使节去大宋朝堂做出恭顺可怜姿态,歌功颂德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