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满江水,奔腾永向东。一条汹涌的江水横跨过大地,将之一分为二。汹涌翻腾的江水宛如一条出世的猛龙,一往无前,似是要吞噬世间的一切。
这江名曰丹江,得名于上游的门派丹灵宗。江水滔滔,汹涌湍急,有人说丹江下有龙,却没有人可曾看见,年深日久流传成了一段没有根据的传说。
此时,日薄西山,黄昏渐近。
“该死,为什么还是不能吸纳元气。”丹江河畔,一个十五六岁的粗布少年一番努力的归吸之后,泄气的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沮丧。“该死的郭诀,你等着,我是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我会重新修出气环,将你踩在脚下。”
少年咬咬牙,重新从地上站起来,开始运转归元诀,试图吸纳天地元气。
少年名叫郭永,是丹江城三大家族中郭家的旁宗子弟。一年前的宗族大比中,郭永一度超越了郭家主宗三大年轻高手,夺得了宗族大比第二的好成绩。在郭家甚至丹江城都有不小的名气。
然而势比人强,郭永那一次的崭露头角,却也让他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得罪最深的便是主宗年轻一辈的四大高手联盟。当然双方关系本就不好,在更早的时候,郭永和丹江城杨家的一个旁宗少女杨嫣走的很近。这杨嫣乃是丹江城少有的美人胚子,小小年纪就因为容貌名动丹江城。许多家族的少年郎都有意追求,不过对方却独独喜欢郭永。
追求杨嫣的人中便有郭家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郭诀,两人因此结下梁子。原本郭诀并不怎么把郭永放在眼里,然而郭永在宗族大比上的表现却让前者感到了威胁。
大比后不久,双方在山中采药相遇,便起了冲突。而也是这一次,郭诀下了狠手,将郭永一身修为全部给废了。旁宗之人在整个家族内根本就没有什么身份和地位,族内也只是对郭诀等人小小的处罚了一下,走了个过场,便不了了之。
“该死,又没力气了。”郭永半弯着腰,将双手撑在膝盖上休息。神色中满是无奈和不甘,想到自己的前程被郭诀毁于一旦,郭永就有杀人的冲动。可是如今自己修为尽毁,就算去寻对方报仇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贼老天,你瞎了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郭永怨恨的对着怒浪滔滔的丹江大吼,随后一脚重重的踢在丹江河碑之上,发泄心中的恨意。
或许是河碑的年代太过久远了,已经风化。在郭永的一脚之下,河碑应声而断。郭永用力过猛,险些因此跌倒。
“连你一块烂石碑也欺负我么?”本就心情不好的郭永又在石碑上踩了两脚,以解心中的不快。
然而,就在这时,大地突然开始震颤,天空乌云密集,汹涌而来,就连丹江之水都开始沸腾。就仿佛是洪荒猛兽出世的征兆,末日天灾降临前的伏笔。郭永恐是地震,连连后退,生怕摔进江里。如今毫无修为,跌入丹江的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片刻之后,原本的丹江河碑处四周的土开始向上隆起,仿佛下面有什么妖魔要出世了一般。不多时,一根石柱崭露头角,这让郭永惊奇不断。生于大家族,虽然只是旁宗,但郭永从小也看过很多古籍。其中有一些人物传记或者野史中都记载有关修者获得奇遇之类的事情。
心性成熟的郭永没有因为心中的恐惧而选择逃离,相反他决定留下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将要破土而出。如今气环被破,经脉被毁,他希望甚至奢望这将是一场奇遇。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一根足有一抱粗,五米来高的石柱矗立在了郭永的面前。石柱很粗糙,看上去的第一感觉是当年打磨这根石柱的人并不是多上心,有偷工减料的嫌疑。尽管如此,但还是有一种古朴的气息从石柱上散发出来。这种气息,让人宛如面对的不是石柱,而是洪荒猛兽一般的压抑。
石柱上除了没有打磨光滑的棱角之外,什么也没有。郭永前后左右都看了个遍,也没有发现这石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石柱自破土之后,一直都很安静,不再像之前出世时那般天旋地转,地动山摇。就连丹江之水也渐渐归于平静,乌云逐一散去。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诠释这根石柱并没什么危险,郭永便上前打算仔细观察。
然而,当郭永的手刚刚触及到石柱时,却是有一股无与伦比的巨大吸力骤然爆发,将郭永整个身体都吸了过去。莫大的吸力让郭永十分的难受,整个身体都贴在石柱之上,仿佛要烙印在石柱上一般。
“该死,怎么会这样。”郭永已经听到自己肋骨一根根断掉的声音,胸口的疼痛使得他差点晕过去。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这才只是刚刚开始。紧接着,手骨,腿骨,指骨等等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一一断裂,那些锋利的骨头在身体内刺破肌肉,割裂经脉。转眼之间,郭永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看上去骇人之极。而那些流出的鲜血,全部都一滴不漏的被石柱吸收了。这一刻,郭永都已经认命了,可是自己的思维精神却是那么的清晰,能够感受到身体的每一处疼痛。
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是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我。郭永想要怒吼,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想到家中近乎残疾的父亲,和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郭永有些后悔自己过于大胆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奇遇,这是一场灾难。
转眼之间,郭永身上的血几乎流干了,就剩下了一层皮包骨。原本以为可以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