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是她的朋友。

她竟然有朋友。

楚璃想到一个主意,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过了很久,对方终于接听。对方的声音一向沉厚,但此刻却显得尤其低沉,低沉之中还夹杂着浓浓的沙哑,粗重的喘息声灼灼地喷洒着,让人顿时有了不大好的联想。

“楚璃?”他很奇怪楚璃竟然会给他打电话,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讶然,当然还有一些觉察不到的尴尬,虽然楚璃不知道这尴尬到底从何而来。

楚璃觉得严子重有点怪怪的,但说不清楚哪里怪,她犹豫了几秒:“是我楚璃,我和我的朋友们困在剧组门口了。导演你能来接一下我们吗?”

严子重沉默了很久,久到楚璃以为他不会过来接他。

楚璃忍不住出声:“导演,你不是刚和你的夫人一起离开这里吗?应该没开出多久吧?”

严子重心想,他认识楚璃这小妞,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头,他咬牙切齿地恨声道:“……楚璃,你知道你打过来的前几分钟,我在干什么吗?”

楚璃说:“干什么?”

严子重心塞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不教坏这小丫头。他痛苦地把自己的裤拉链提上,把放在周采栗两腿之间的大手收回来,重重地捏了捏周采栗腰上的嫩肉,引得她忍不住发出一阵诱人的惊呼。

楚璃自然也听到了,她蹙着眉问:“怎么了,导演?”

严子重捂住周采栗的嘴巴,在她的耳边低声交代:“把衣服穿上吧,楚璃他们被困在剧组门口回不去了,我们得去接他们。”

周采栗理解地点点头,坐起身来打算穿衣服。她慢慢地弯下腰把肉色丝袜一点一点地往上提,姿势性感且优美,看得严子重顿时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地在周采栗的额头亲了一口:“我老婆长得真好看。”

周采栗拍开他的手,继续穿衣服。

车窗外是浓重的黑,在深夜里,树林子绿得越厉害,黑得也越沉。

……

楚璃放下手机,转头对他们说:“严子重说会来接我们的。”

林月半感激涕零地说:“这严导真是个大好人啊。”

楚璃也觉得严子重就是一色厉内荏的,表面装得很凶,其实为人做事都很令人信服。

“可是……”

何晏接了一句:“可是什么?”

楚璃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可是今天的严子重有点奇怪,虽然我说不上来哪里怪……”

片刻之后,严子重就过来了。

副驾驶上坐着周采栗,她看到何晏他们,微笑地对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竹竿儿笑着说:“美女好!”立马被林月半扭了一下腰。

竹竿儿忍痛却不叫出来,反而还是和周采栗攀谈:“你晚上的气色可比白天还要好啊。”

周采栗看了眼严子重,轻笑:“是吗?”

竹竿儿还想说些奉承的话,林月半却听不下去了,同样瘦弱的她,把竹竿儿一股脑儿提到车的后座,屈身对严子重和周采栗说:“抱歉,我会让这个聒噪的人闭嘴的。”

竹竿儿:“……”平时到底是谁比较聒噪啊!

已经坐在后座的楚璃冷不丁地开口:“其实陆同说的没错,周姐你今晚的气色的确很好。”

周采栗转头问楚璃:“是吗?”

楚璃点头:“是啊。”

严子重说:“你周姐这是天生丽质。”

车里熏黄的灯光照在周采栗的脸上,显得旖旎且朦胧。她秀美的脸上带着艳丽的酡红色,像是喝醉酒后的状态,可只要亲近周采栗一点,就能发现她身上一点酒味儿都没有,倒是有一点淡淡的麝香味。

何晏这时突然开口:“严导,你的头发上沾了一片树叶。”

严子重把头上的树叶拿下来,转动方向盘,似乎是在感慨:“叶子还是绿的,秋天却要过了……”

周采栗无奈地点了下严子重的脑袋:“这是香樟树,四季常青的,无论秋天和冬天都不会变黄,别告诉我你连这点常识都忘了。”

严子重空出来的那只手握住周采栗的,把她的右手放在腿上:“我说你还真较真,我能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吗?幽默,这是幽默!”

周采栗说:“你这老古板怎么可能懂幽默。”

林月半和竹竿儿噗嗤笑出声来。

楚璃的目光却直直地停在某一点上,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何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怎么了?”

楚璃快速地别过眼,说:“没什么。”

车里的气氛还算愉快。因为有林月半的聒噪,竹竿儿的神补刀,以及严子重的冷幽默,他们几个人始终没有冷场。一路欢声笑语地往酒店的方向行驶着。

周采栗有点洁癖,她不喜欢车里有怪味道。即便这天气冷得可以,几个车窗还是打开的。

严子重很贴心地把空调的温度调得比原来高了几度。

……

“你们看,那里有个樟树林!”一直趴在车窗附近看风景的林月半情不自禁地叫道。

竹竿儿闻言也把头伸了出去。

他奇怪地摸着下巴:“这乌漆墨黑一片,你是怎么发现这就是樟树林的?”

林月半嘿嘿一笑,骄傲地说:“这你都不知道,你看那路灯照着……对,就那个路牌,不就明明白白地写着樟树林公园吗?”

竹竿儿也看到了路牌:“不知道这公园好不好玩……我们也不了解这里,要不来这里玩一玩?”

“没什么好玩的,就一片树林子,别的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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