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衬衣上的异味了。

白色衬衣的纽扣被一个一个地解开。

宁非离脱衣有料的好身材,就暴露在透着凉意的空气里。

解到最后一个纽扣,宁非离停住手吓的动作,任由衬衣大大咧咧地敞开着。

他开始脱裤子。

西裤落地,衬衫剥落,全身赤.裸。

鼓鼓囊囊的一大团,乖巧地沉睡在柔软的棉质四角内裤里。

宁非离正想转开浴室的门把,进去里面痛痛快快地洗一次澡。

可谁知道,浴室里面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浴室门从里面被打开,狭小的空间里竟钻出好多人来。

有男有女,反正都是剧组的成员。

他们嘿嘿地笑着,用岔开的五指虚虚地捂住眼睛,掩耳盗铃地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他好像被整个剧组看光了?

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对眼前这个不知所谓的场景既感到莫名其妙,又感到无比地厌恶。

“滚!”

宁非离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从浴室里逃出来,屁滚尿流地离开了宁非离居住的卧室。

大约过了好几分钟,人流总算散去。

宁非离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不满地埋怨道:“这都是什么事啊!”

然而事情还未过去。

——“啪。”

又是开灯的声音,这次打开的是整个卧室的灯光。

宁非离烦躁地睁开眼:“还有谁在我的房间!我说都给我出去,难道你是聋了吗?”

下一秒,宁非离却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了。

满满的只有震惊。

气球,满屋子的气球,几十几百个气球都挂在半空中,浪漫又壮观。

角落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楚璃捧着她亲手烹饪的长寿面,走到宁非离的面前,她露出了一抹他觉得全世界最好看的笑容。

“宁非离,生日快乐。”

昏黄的灯光,满屋子的气球,戴着朴素围裙的楚璃,以及那碗热腾腾的长寿面。

宁非离觉得,在那一刻,他的脑海里有一片美好的夜空,夜空里放着五颜六色的烟花,绚烂至极。

他是真的实实在在地陷进了这番刻意制造的温柔里,再也爬不出来,也不愿意再爬出来。

楚璃把那碗面交到宁非离的手里,再把筷子交给他:“这是我第二次下厨给人做长寿面。”一脸的骄傲,好像她给宁非离做面,就是他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宁非离怔愣地接过面碗和筷子,觉得自己在做梦。

“那第一次是谁?”脱口而出。

楚璃无声地笑了笑,表情有点严肃:“第一次嘛……”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楚璃本来不想去管它,继续她已经成功一大半的追人计划。

可忽略一次后,对方还是没有放弃,继续锲而不舍地拨打着。

“接吧。”宁非离宽宏大量地说。

楚璃皱着眉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点了下头接起电话。

“你是楚璃吗?”对方的声音有点耳熟,温柔又冷静,熟悉又陌生。

这是个陌生号码,楚璃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楚璃等对方自报家门。

“我是姚婧,和安晓培在一个剧组工作。我打电话来,是想通知你,今天晚上,安晓培用酒瓶打了一个煤老板的头,需要你来保释她。”

楚璃总算想起了姚婧是谁:“你们在哪里?”

姚婧停顿片刻:“我们在警局……接受审问。”

宁非离看到楚璃的脸色变得很茫然。

说实话,他是第一次,看到楚璃这副样子。

宁非离皱起眉头:“怎么了?事情很棘手吗?”

在楚璃的定义里,这里的警察就相当于古代的官府捕快。有句古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她现在的状态就像是被贬谪后流落民间的王孙贵族,警察就相当于当朝的当权者,一提起警局二字,楚璃就有点犯糊涂。

她和现代人不同。现代人觉得警察不会抓错好人,认为警察是人民的公仆。

楚璃的思想太过死板,还停留在几千年前的封建思想中。

宁非离知道靠问楚璃是问不出什么花头了。

他夺过楚璃的手机,放在耳边接听:“你好。我是宁非离,楚璃正在我身边,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大名鼎鼎的宁非离和她说话,姚婧有过半秒的犹疑,半秒过后,她冷静地回复道:“宁先生你好,我是姚婧,安晓培的工作伙伴。安晓培在夜店喝酒的时候,用酒瓶打破了一个老板的头。她在警局警局接受审问,需要被保释,请问你和楚小姐有空过来吗?”

宁非离才听前半段,就能猜出后半段发生了什么。娱乐圈是个大染缸,底下早就变成乌漆墨黑一片,怎么洗都洗不白。

安晓培这种例子太多。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没有背景,没有后台,只能演演几秒钟镜头的尸体和炮灰,郁郁不得志。

这种时候,总会出现几个拉皮条的导演或者工作人员,把小姑娘介绍给五六十岁有点钱财的老头,供他们享用。

不就是包养。这种例子太多了。

只不过安晓培没有屈服,反倒惹到警局去了而已。

等到宁非离把楚璃带上跑车的副驾驶,为她亲手系上安全带后,楚璃还是一脸古怪的表情。

宁非离觉得挺好笑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楚璃竟然怕起了民警?

他把车子开出车库,看了眼走神的楚璃,忍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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