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后宅,袁熙住处。
房间里灯影摇曳,两团身影纠缠翻转。
翻身躺下,袁熙喘着粗气说道:“卿之美艳,令某欲罢不能!”
依偎在袁熙身旁,甄宭面带薄薄红晕,柔声说道:“公子恩宠,奴家不胜欣悦。”
挑起甄宭下巴,袁熙凝视她的美目:“甄姬秀美,果如仙姬入凡。”
把脸贴在他的胸口,甄宭说道:“奴家只愿此生伴在公子身侧。”
“可娶甄姬,此生不枉。”
甄宭轻声说道:“奴家可否求公子一事?”
“你我乃是夫妻,有事但说,何须用求!”
“公子若再欢宠,可否将灯吹熄?”
“自是不可!”袁熙说道:“甄姬秀美,婉转柔媚令人把玩不已。若是熄灯,某如何品咂国色天香?”
提及欢愉之事,甄宭俏脸越发红艳。
“你我结为夫妻,无奈父亲却是不允甄姬前往幽州。”袁熙说道:“今日早些,父亲令某与显甫领军前往濮阳。”
“公子又要出征?”甄宭吃惊问道。
“显歆困守濮阳,父亲令我二人驰援,应欲从中调和兄弟不睦。”袁熙说道:“外敌当前,某也顾及不了许多,待到击退曹操自不会饶了显歆。”
“公子还为劫亲之事耿耿于怀?”甄宓露出一抹失落。
“某当初欲娶令妹,只为激怒显歆。与卿成婚,自会将卿捧在掌心。”袁熙说道:“至于显歆,并非只因此事!”
得他解释,甄宭稍觉好受。
与此同时,袁尚书房也亮着灯光。
袁尚、逢纪相向而坐。
“逢公妙计,如此一来正可除去显歆!”
“袁公对五公子很是上心,公子行事须谨慎方可。”逢纪提醒。
袁尚说道:“二兄与显歆素有旧恶,他也前往,即便某诛杀显歆。父亲也只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二公子曾帮衬公子不少。”逢纪说道:“还是莫要得罪方可!”
“帮衬?”袁尚冷冷一笑:“逢公莫非不知他心中想些什么?”
逢纪没有吭声。
袁熙在想什么,他当然清楚。
“以长幼之序,理应长兄继承河北。”袁尚说道:“某虽为三子,却有母亲撑腰。二兄有甚?论长幼。他在长兄之下;论家宅,某有母尊而他却无。先破长兄,尔后谋算于某,二兄之心某岂不知?”
“公子说的是。”逢纪说道:“而今须对付者乃是五公子,稍有不当。莫说二公子难逃干系,公子也是承受不起。”
“正因如此,罪过才须二兄去背。”袁尚说道:“父亲若是厌倦于彼,胜了长兄,河北之主还有何人可争?”
“二公子聪慧,公子不可小觑。”
“他虽聪慧,却非成大事之人。”袁尚说道:“逢公不妨猜猜,他此时正在做甚?”
逢纪淡然一笑,并未说话。
“父命已下,我二人即将领军出征。今晚甄宭必是受尽宠爱。只怕雪白肚腹已是通红!”
袁尚与逢纪相视一笑。
俩人都猜到袁熙正在做什么。
“公子出征某不可随同,袁公身边须留人处事。”逢纪说道:“如何诛杀五公子,还望公子多做谋算!”
“逢公放心,某自有计较!”袁尚说道:“审配欠下逢公人情,如今怎样?”
“张郃出兵之前,审正南也在近前。”逢纪说道:“张郃兵败,他怎能摆脱干系?”
“审配至关紧要,还望逢公多费心思!”
“他与五公子相善,却与长公子生疏的很。长公子脾性暴躁,一旦五公子殒命。他必迁怒想干人等。不仅某为长公子记恨,审正南也是脱身不得。”逢纪说道:“一应成败,只在公子可否诛杀五公子!”
袁尚点了点头。
提起袁旭,到如今他还觉着不忿。
区区庶子。竟可左右袁家大局!
袁旭不死,河北究竟落入谁手尚难定论!
袁绍下令由袁熙、袁尚领兵助袁旭突围,此时的濮阳战事已是触发。
城门并未按照约定打开,曹操下令大军攻城。
曹军将士扛着云梯,洪水般卷向濮阳城。
气势磅礴,却终究只是一股洪流!
城头上。袁军将士投出一块块巨石、扔出一根根滚木。
成桶的滚油向城外倾倒,涌在城墙脚下的曹军惨嚎倒地。
云梯搭上城墙,袁军将士用滚木将梯子推开。
弓箭手张开弓弦,向曹军射出箭矢。
城头羽箭如飞蝗般落下,进攻中的曹军弓箭手也加以回击,
箭矢往来交错,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
云梯上爬满了曹军。
少数曹军蹿上城墙,由于势单力薄很快被袁军斩杀。
望向城墙上下的战斗,曹操说道:“袁军抵抗顽强,我军一时半会恐难击破!”
“顽强不过数日。”郭嘉说道:“待到刘辟旧部觉着无力抵抗,濮阳又怎会如铁通金汤?”
濮阳城头,袁旭持剑劈翻一名越上城墙的曹军高声喊道:“将士们,与某并肩杀敌!”
他亲自上阵与敌厮杀,袁军将士更是士气飙升,城墙上爆出一阵呐喊。
数十名曹军推着攻城锤接近城门。
将滚油盛进木桶,城头袁军死死凝视他们。
箭矢从头顶飞过,袁军将士并没有半点退缩。
近了!
攻城锤越来越近了!
硕大的锤头清晰展现在袁军将士视野。
弓箭手向曹军射出羽箭,护着攻城锤的曹军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