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瑶月如受吸引一般,纤纤玉指向那株昙花,便听她“嘤咛”一声,指尖和花瓣的交汇处亮起一纯净洁白的白光,而光也慢慢变大,蔓延,随着光晕扩大,姬瑶月眼神逐渐迷离,空洞,好似神魄被炫光吸引,而原本含羞待放的昙花,此刻每一朵花瓣都像燃起荧光一般,逐渐舒展开来。≥≥≥≥
“月儿姑娘?”应飞扬见姬瑶月形貌,顿觉不对,呼了几声她都如失了魂一般毫无反应,应飞扬当即立断,起手往姬瑶月身上狠狠一推、
手指与花分离,异象登时消失,昙花再度收拢花瓣,而姬瑶月退了数步,身子一个激灵,带着恼意怒视应飞扬道:“你做什么?”
应飞扬没好气道:“你做什么?这可是六道恶灭的圣地啊,能留在这的花岂会是寻常之物?亏你也敢乱碰!”
姬瑶月一恍惚,回想了刚才情况,心中顿时后怕,自知理亏,所以熄了脾气,略带委屈道:“我只是觉得那花有股莫名吸引力,不自觉就摸上去了……”
应飞扬难得见她服软,得势不饶人,贱兮兮道:“嗤,我看你也是有股莫名吸引力,可也没摸你一把啊!你们女孩子家,就是管不着自己手!”
应飞扬本是随口一,姬瑶月却面色一变,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颤声道:“原来如此,应飞扬!快离它远一,摒住呼吸。”罢,不由分的拉扯着他后退。
“喂喂!什么原来如此,你又知道了些什么?”应飞扬不甘心被她牵着走,又不舍得甩脱手,只得追问道、
姬瑶月嘴开合,欲言又止,最后咬了咬唇道:“你莫多问,让你离远一便离远一,否则……否则……”
应飞扬见她吞吐了半晌,也没出个所以然,不由道:“吞吞吐吐的,不就罢了,只一朵花而已,我也没多大兴趣。”应飞扬本抱着寻宝的心思来,以为既然是六道恶灭圣地,总能捡到些奇珍异宝,神兵利器之类吧,结果除却一朵古怪的花,便再无其他事物,但随即又想到,“是了,这里既然被佛教攻占了,就算真有什么宝物,也被佛门之人搬走了,哪会留下?”
“没兴趣便最好!”姬瑶月见他不再追问,现出刀道:“这里虽不是祭坛正中心,但灵气也挺充裕,咱们再战上一场试试,看能否再度引动刀剑之力,从这出去!”
应飞扬却一动不动,双目烨烨直视着姬瑶月道:“从这里出去,你不是又要进行那劳什子术法么?”
姬瑶月面色一黯,但却坚定道:“姬氏一脉作为天香谷之主,有责任护佑天香谷的存亡!”
应飞扬面露不屑,嗤道:“天香谷就无其他妖可用了吗?偌大一个谷,竟要你和瑶玉姐两个女子撑持,若天香谷非得靠女子牺牲才能苟延残喘,那不如趁早亡了好!”
姬瑶月闻言大怒,双颊赤红道:“住口!你又懂得什么!你不是天香谷之妖,没见过天香谷被武则天焚烧后,百花尽焦,寸草不生的惨象,才能将亡谷两字得如此轻易!”
应飞扬也冷笑道:“我是不懂,但我却知晓此处好山好水,又暗藏玄秘,我又何必来去匆匆,在这里呆上几日,玩腻了后再走不迟!”罢,手一负后,全无动手的意图。
“你!”姬瑶月气结,反手挥出一道迅捷刀气,刀气吹得应飞扬发丝倒飞,应飞扬却泰然不动,直到刀气临头时才足下一,身子平平向侧旁移了数分,动作潇洒流畅,如行云流水一般。
“你竟然还敢用我的‘花间游’!”姬瑶月见这眼熟的身法,更是双目冒火,这逝如轻烟,飘若游蝶的身法,她交予应飞扬的‘花间游’!
应飞扬笑道:“当然,月儿姑娘若觉得无聊,我也可在此陪你玩些捉迷藏,不过拔剑相杀这种煞风景的事,在下就不奉陪了!”
“这可由不得你!不出剑,我看你能躲得几时!”姬瑶月寒声道,旋刀一转,便化万千刀光,倾泻而来,但应飞扬置身刀雨,却只是腾挪躲闪,避而不击。
只见他忽然脚踏罡斗,时而穿花戏蝶,星罗棋布和花间游两相搭配,相得益彰,初时虽仍是险象环生,但渐渐步法越加圆融,游走刀雨之间,竟是游刃有余。
论身法,他虽不比姬瑶月精妙,但专注避闪之下,姬瑶月也奈何不得他,姬瑶月心中不禁焦躁,洞天之中不知岁月,与外界的时间流速也未必同轨,若是出去时天时已失,那这番计划就是彻底失败了!
想到此处,姬瑶月心一狠,喝道:“好,你既然不愿接刀,那这刀便换我自己接!”罢,一刀抹向自己玉颈抹去。
“你疯了!”应飞扬见状,虽然明知多半是计,但以姬瑶月那决然个性,真假戏真做也不定,应飞扬半分也赌不起,便是一道剑气划过。
“叮!”的一声,姬瑶月刀被荡开,但她顺势一翻腕,再刺向心口。
这时应飞扬已欺身而至,一剑横挡抵住此刀,狠狠道:“你这疯女人还没完了,信不信我真不管你了!”
“我敢赌,你敢吗?”姬瑶月嘴角轻扬,挂起一丝罕见的甜蜜微笑,口中道:“下一刀,破腹!”手一横,转刀捅向自己腹。
应飞扬只好挺剑再挡,一人一妖竟成了一个一心伤己,一个全力来救的局面,刀剑交击锵然不绝。竟成一副古怪图景。
忽而,一声巨响自空中传来,整个洞天都一阵摇动,应飞扬着姬瑶月脚步松动,上前一步扣住她的秀腕,心中却仍疑疑惑,“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