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中,那几十个夷州子弟正在引导着百姓们向子午谷北口急行。网```.x-f-q`x-不得不说这些百姓原本因为凶徒贼寇的劫杀,已经是慌乱得六神无主,但在此刻因为有这些夷州子弟的引导,让他们找到了主心骨,所以心中的那份慌乱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而心中的慌乱平息之后,赶路的速度也因此快上了一些。
不过很多人心里都明白,现在他们能够这样安心的赶路,是因为有那几百夷州子弟挡住了追袭而来的西域游骑。而赶了这么会儿的路,这些百姓都已经知道救下他们的这些年青人并不是官方的军队,而是一群正准备回家的夷州子弟。用那个时代的话说,这些年青人都是“赴义”。
那个时代的百姓都是很纯朴的,所以他们都对这些年青人充满了感激之情,而在赶路的时候也有很多人对那几百阻敌的夷州子弟表示出了担忧之意。当然,也不乏那种比较自私的家伙在心中在暗暗的祈祷着几百夷州子弟可别死得那么快,因为夷州子弟多抵挡一阵,他们就可以多出一些逃命的时间……没办法,这种人,任何时代都不会少。
徐尚率众御敌,这里的几十个夷州子弟就交由了一个叫吴钰的女孩子指挥。她是夷州学院医学系的大学姐,年纪稍大且有正规医师的身份,镇得住人。此刻吴钰回头眺望了一眼再诂算了一下距离,就急忙把队中一个叫聂倩的女孩子叫了过来。
“小倩,你骑术好,赶紧挑两匹快马,赶去长安求援。”
聂倩是辽西人,是陆仁在搞定辽西的时候,在辽西的优秀子弟中挑选出来再送去夷州进修的人员之一。而辽西出身的聂倩可以说是自小在马背上长大,骑术自然不错。
对于这样的命令聂倩自然是没有异议,但仍有些不解:“吴姐,既然是准备向长安求援,为什么刚才大学长准备抵敌的时候不让我挑马出发?”
吴钰一拳头砸到了聂倩的脑门子上:“你傻啊?之前我们与敌军的距离并不算远,你纵马而出的话太容易被敌军发现,一但被敌军快马追击,你还求的什么援?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快去挑马!”
聂倩恍然,当下也不再多说,赶紧的跑去队伍中找马。自小在辽西长大的她,对马匹还是比较了解的,立刻就挑出了两匹马。可也就在这时,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别的马不行吗?为什么偏偏要我的马!?”
聂倩大怒。她是辽西人,身上有着辽西女子的彪悍:“你的马?我们的马什么时候变成你的马了?你快给我下来,我的学长学弟是为了救你们才留在那里与敌军交战,我现在需要快马赶去长安求援!”
占着这匹马的人还不想下来。人嘛,总有比较自私的,他是因为腿上有伤而临时分到了一匹马骑乘,这本来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是这个家伙担心的是那几百夷州子弟会挡不住追袭而来的西域游骑,那么等到西域游骑追上来的时候……也别说他腿上有伤了,就算是腿上没伤,有匹马逃命不也比只靠两条腿逃命要好得多吗?
就因为这样,这家伙还是死赖在马背上不想下来,同时还指向了别的那些骑着马的人:“那些马不也可以吗?我腿上有伤啊!”
到了这个份上,这家伙的那点小心思会有几个人看不出来?而同样得到了骑乘的人之中,与这家伙的心性差不多的人还有好几个,所以马上就回嘴指责。这一闹之下,场面就有点乱了。
吴钰的双眉立刻就皱了起来。不过作为有资格领队的人,吴钰还是很有担当的,所以两步就赶到了那家伙的跟前,二话不说一拳就打在了那家伙的身上……她是医师,学的又是中医体系,对人身上的穴位很熟,所以这一拳虽然力量不算大,却因为打在要穴之上的原因,当时就让那家伙痛得全身一哆嗦,攀着战马的气力随之小了一些。下一刻吴钰再一出手,直接就把这家伙从马背上硬扯了下来,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这还不算完,吴钰一声招呼,几个夷州的女孩子就一齐上前,纷纷抬腿照着这个家伙就是一通乱踩……在这个时代,这也算是夷州出来的女孩子们的一项专长了。当然,这也和陆仁恶趣味的“毒害”之故密不可分。
这一通的“足虐”可着实让一大圈的人为之愕然,那个家伙也被踩得抱头求饶。而吴钰看看差不多了就止住了女生们,随即向一众百姓抱拳道:“各位乡亲,并非是我们夷州子弟无理取闹,而是为人行事怎么能如此的自私?我们夷州子弟涉险救下各位,现在也急需良马骑乘好向长安求援,可这家伙为了一己之私想霸占良马又是怎么个意思?难道说我们夷州子弟冒险救下来的人,都是这样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不成!?”
别以为吴钰是吃饱了没事在这个时候还有闲心玩“足虐”。事实上刚才由于那个家伙的胡闹举动,这些逃命的百姓有了些不稳定的状态,而在这个时候为了节省时间,采取最直接的暴力手段来震住百姓们比较合适。再说现在这里的夷州子弟全是女孩子,不及时的表现出来一些强硬彪悍之气会被人觉得好欺负的说,对于接下来的引导与指挥不利。
当然吴钰也没有完全采取暴力手段,先是教训了一下之后,马上就搬出了相应的道理,从道德层面上去震住百姓。作为能够被陆仁挑选出来的精英人员,吴钰虽然是学医的,但这些手段却也是信手拈来。
百姓之中虽然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