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鲁坐家”的打赏,枣子再接再厉!“蓝泠,把她带走。”玄臻随手拎起琴浣的衣领一丢,一阵大风袭来,火红的九头凤就在议事堂里把身形化地犹如大鹏,展开双翅长啸一声。
琴浣大叫“不要”,声音刚从喉咙里溢出,就觉得自己被叼进了蓝泠的嘴里。
议事堂的大门宽不过几余丈,尽管拆了几扇门,还是挡住了九头凤。它“咻——”地一下贴地飞过去,伸出金爪一阵噼里啪啦,把议事堂的半壁墙都拍碎了。一出议事堂,便衔着琴浣冲天而起。
失重又超重……琴浣胃里这几天吃的龙须糖都要全吐出来了。
眼看着脚底下的议事堂越来越小,玄臻与玄樗两兄弟似乎有什么说不开的话,玄樗几乎要对玄臻动手。而空中倏忽一波气流,把琴浣直接给拍晕过去了。
嗯……好没出息。
在高空急速飞行,罡风劲气的伤害在所难免。所以就算是法修,也得在筑基以后才能御器飞行,因为那时的体内才有足够的灵气,支撑法器飞行与抵御罡风伤害。之前玄樗因为有玄臻庇护,所以能坐在九头凤身上岿然不动。可是琴浣没有任何庇护的力量,蓝泠只是把她的衣领衔在嘴里,整个人都暴露在罡风劲气之中,只一下就把她拍惨了。
琴浣浑身都像被人暴打过,而且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醒过来时,除了眼皮跟嘴巴,浑身上下没一样能动的。
“嘶……”动一下都想抽抽,她不禁湿了眼眶。喵了个蛋,哪天她一定要把这只死鸟炖成一锅汤!
“你醒了?”温柔的嗓音从床边而起,如水渗透,直达人心底。
琴浣不自禁地一哆嗦,看到玄臻站在床前,他的手上还捻了支蘸饱墨的毛笔。她一呆,脑袋居然有点卡壳。
“你……你干嘛?”想用笔写死她?
玄臻一笑,走回木案边把笔撂了又走回来:“刚想给家严写信,你就醒了。我听越仙长说,你叫琴浣?”
“啊,对啊。”有何贵干?
玄臻掏了颗药囊出来,随手往空中一定,掌中金色的暖光缓缓溢出,一下子就将那颗药囊碎成了淡紫色的烟尘。
琴浣瞪大了眼,就见那团紫色的烟尘徐徐朝自己飞过来,轻轻沉入了自己的身体。一种格外清凉的感觉在四肢百骸当中蔓延开来,好像那些紫烟正在自己的血管细胞里畅快地流窜,每流动一分,她身上的酸痛就减少一分。但很快那种清凉舒适的感觉就消失了,而她的身体却还没有恢复到原来行动自如的地步。
她动了动手指头,有点惊喜:“这是什么药丸?”好厉害,能批发么?为什么不给她多来点?
“这是通窍丸。”玄臻将一个锦袋递给她,“里面还有三颗,一个时辰一颗,你可以自己服用,不过效果没有我刚才替你送药那么好了。”
琴浣勉力撑坐起来,拿起锦袋裂开嘴笑:“谢谢啊……”好像哪里不对。
玄臻歉然道:“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罡风劲气竟把你伤成这样。早知道我该给你避风珠,再让蓝泠带你走的。”
她就说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最近是吃翔了吗?怎么会忘了就是这个人命令那只死鸟把她带走的。
她的眼神立刻从欢喜变得淡漠,把锦袋还给他:“既然是你有错在先,那么你就要负责把我的伤治好!”老娘不喜欢欠人,更不喜欢别人欠她。
玄臻一愣,看了看锦袋,一瞬间有点啼笑皆非。他只好把锦袋收回来,答了句:“那是自然。”
“喂,刚才为何要丢开我?”琴浣心里有点小八卦,两兄弟打架,到底谁赢了?虽然好像似乎也许玄樗的赢面几乎为零……
她说的“刚才”,其实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一夜。
玄臻如画的眉毛皱起:“你真的是释果精?”
啊咧?竟然反问她?
琴浣有点心虚:“你猜。”现在玄家与青瑶法宗都为了她这枚假冒伪劣的释果精吵得不可开交,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只是个区区凡人,会把她烧死吗?承认,ornot承认,这是个决定早死还是晚死的问题。
玄臻轻“哼”了一下,长袖一甩便欲离去。
“哎你别走啊!”琴浣见他要走,就不自觉地发急,八卦还没八到底呢,怎么能走呢。
玄臻别过眼来斜睨她:“你既无诚意,我们如何交心?”
哎,诚意这东西,挺头大的。
琴浣摸摸脑门,叹了口气:“你是玄家的人,又即将入青瑶法宗。我要是释果精,你预备怎么办?我要不是释果精,你又预备怎么办呢?”
现在玄家跟青瑶法宗都等着问他要人,琴浣无奈自己怎么会落在他手上。那么问题来了,玄臻究竟会把自己交给玄家,还是青瑶法宗呢?
想到玄樗喝她血的模样,她一下子就冷战连连。身体的血液被吸光的滋味,不好受吧?她不想死得那么惨。
她伸出手掌看了看自己的伤,咦——竟然不见了。
“我已替你疗了皮肉伤,你无须担心。”玄臻终于又走了回来,坐到她床边,怔怔看着她,“你方才问我,若你是释果精我会怎么办,若你不是释果精我又会怎么办。可我心里只有一个答案,你是不是释果精都不重要,因为外界只会认定你,就是释果精。我问你这个问题,只是想心里有个底,也好随机应变才是。”
琴浣急了,果然她承不承认都不行。忙问:“你们这些修仙的,难道都看不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