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日,京都风云变幻,流嫣一直躲在秋歌的草庐里安静的闭目养神,也不管外界街道互传的小道消息,只是静静的回想自己在玲珑宝典里学过的东西。
医术,可救人也能杀人,流嫣想要救很多的人,但是,也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自己不会功夫,秋歌又消失了,虽然这几日,流嫣曾试探的在京都侧面打听了一下他的下落,竟是无一人识得,看来秋歌的这个身份也是假的。
不过秋歌毕竟不是他,他没有内力,不会武功,没有后台,唯一识得的百里瑾,却是个太聪明的,跟聪明人打交道太累,他不想指望任何人。
在草庐了几天,流嫣通过所学,配置了几种简单实用的药物,虽然不会伤人性命,却是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已经是第三日的晚上,明日便是初赛开始之日,今夜,流嫣想出去走走,若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从前在侯府里自己在受宠爱也不过是个丫鬟而已,丫鬟接触的与自己如今接触的自然是不同,她什么都需要努力学习,什么都需要重新开始,她要努力保护自己,不让那些想要伤害她的人,那么轻易的伤到自己,她要亲手看着自己的仇人匍匐在自己脚下,她要变强。
信步走在街上,流嫣的心情很不平静,还有五日便是与百里瑾约定之日,先前曾查探了一番种田系统,提示赤金鸢尾花还有五日成熟,她还有五日的准备时间,最后五日,即使是冒着被百里瑾怀疑的危险,流嫣也已经决定了,五日之后重返侯府,她,要去看看老夫人,亲自,当面,探望她。
夏日的夜晚,夜风徐徐,带着一股子缠绵悱恻之意缓缓自身侧驶过,小桥流水佳人,成双入对,只有流嫣,孤零零的走在热闹的街上,站在桥上,看着桥下,背影落寞。
“听说了吗?县老爷已经闭门称病三日了,这三日登门求见的公子哥世家子弟快要踏破门槛,这县老爷竟愣是一个也没接见,也不知道是真病了还是装的。”
“自然是听说了,每年到这个时候医术大赛开始前夕,这个闲闲的九品官才会有人问津,不过听说这次他竟是将唯一的举荐机会给了一个姓流的小子,我倒是在京都从来没听说过有流姓世家,怕是哪个穷乡僻壤来的穷酸小子,不过这县老爷居然买他的帐,而且还得罪了王家,啧啧,真是不划算呢。”
“哎呀,王家的那个嫡孙据说也触了霉头,听说眼睛险些瞎了,双眼流血惨不忍睹啊,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居然敢动王家的下一任家主,据说他还是个习医的,难道是哪位参赛这暗算他想要让他参加不了比赛吗?真是阴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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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上走过几个酒醉的男子,一路上说话大大咧咧的也不避讳,倒是让流嫣听见了许多,流嫣不禁嗤笑,别的他倒是都信,就是王昱的双眼流血他不信,不过就是一些止血粉而已,伤不了他的眼睛,他是习医的,冷静过后只要用清水冲洗一番就好,虽然有些刺激,但并无大碍,也算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华灯初上,京都的夜晚仍是喧嚣不已,流嫣漫无目的的走着,一抬头,竟是到了倾城阁的门前,微微耸肩,便径自进去了。
这是流嫣第二次来这里,这个有着京都第一名妓洛颜坐镇的倾城阁,倾城阁倾城阁,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不知道洛颜到底当不当得起。
想起那日洛颜提到襄王之日莫黔时的娇羞神情,流嫣也有些好奇了起来,究竟是何等风。流的男子能将洛颜迷成这样呢?
心思飞转之间已经入了倾城阁的大厅内,正厅烟雾缭绕,时不时的有美人与恩客豪爽饮酒,也有品诗唱曲的,虽然情调颇浓,却并不俗露,这种消遣的地方与寻常的青楼可不同,毕竟这里非达官显贵不能来,这里的雅趣自然也不是青楼可比的。
前方迎来一位窈窕美人招呼流嫣,见其衣着华贵,模样俊俏,神情之中带着随性,言谈举止也无轻浮之意,便径自将他领到了二楼的包厢内,吩咐伙计上了几个精致的小菜,一壶清酒,便轻声柔婉道:“公子可需要姑娘作陪?”
“今日洛颜姑娘可会献舞?”
“回禀公子,洛颜姑娘已经有段日子不曾献舞了。”女子依旧是恭谨的回话,抬首间,眼波流转,暗暗观察流嫣。
流嫣也不在意,也没有理会她眼波之间的暧昧之意,状似无意的询问:“哦?怎么?可是生病了?”
“回禀公子,洛颜姑娘说是在等一个人,那人不来,他便不会再出现了。”
“哦,原来是这样。”流嫣点了点头,想必洛颜所说的是莫黔吧?不过按照百里瑾所说,那个王爷之子也是个风。流的,但是如今美人投怀送抱,居然也舍得让美女苦等,真是罪过。
流嫣打发女子退下了,女子虽然心有不甘,有心想要在吸引吸引流嫣的主意力,但奈何流嫣便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看也不看他一眼,他只当她是个不解风情的,也只好作罢,乖乖离去。
随意的吃了些酒菜,这酒菜也还算精致,但是比花满楼的酒菜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至于清酒,流嫣是一口不沾,流嫣是个轻易不敢饮酒的人,因着喝必醉,醉必疯,她不想乱了性,让人凭白看了笑话。
那一次酒醉在花满楼里,也不知道说没说什么浑话叫百里瑾听了去,想到这,流嫣摇了摇头,以百里瑾的性子,自己即便是说了什么,他也只当是酒后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