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心怀不轨的劫匪。

实际上,直觉告诉她,情况并不乐观。

俞益茹维持着寻常的步伐,继续往前走着。

她的包原本挎在臂弯里,她装作很冷的样子,将包包进怀中,然后伸手进去,去掏里面的手机。

她努力抑制着之间的颤抖去划开屏幕,在看见密码锁的时候头一回后悔自己设了密码。

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下,就在屏幕划开的那一刹那,后面的脚步声突然加快了。

俞益茹毫不犹豫,也立刻狂奔起来。

因为狂奔的动作手机滑进了包中,但是既然此时已经不能确定能拨出电话求救,俞益茹也不再管手机,转而从包里抓住防狼喷雾,想了想,又换成了一把尖锐的螺丝刀。

不管了,就算防卫过度,待会儿被抓住了的话,就第一时间戳对方的眼睛。

不,仔细想想的话,眼睛的目标太小了,自己搞不好戳不中……那就戳颈动脉好了。

俞益茹一边狂奔,一边已经做好了情况最差的准备,她已经听不见其他声音,只听见呼呼的风声,和越来越近的酒店的灯光。

就在这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腕。

俞益茹立刻握着螺丝刀转身刺去,没想到对方不仅没躲,反而拉着她将她拉进怀里,正好避开她的攻击,然后将她手里的凶器夺了过去。

俞益茹在一瞬间的绝望过后,因为脸埋在了柔软的胸/脯里,而愣住了。

她听见熟悉的声音,说:“如意,是我。”

俞益茹抬起头来,看见薄复彰无奈的面孔,她后怕又惊讶:“怎么会是你?”

惊讶过后她也有些生气,她刚才真的吓得够呛:“你难道一直跟着我?”

薄复彰说:“虽然我是一直跟着你,但是我跟踪的技术很好,不可能让你发现,所以不是我害你跑起来的。”

俞益茹:“……”

薄复彰又说:“那人刚才追不上你已经跑了,我看你好像很害怕,就想把你叫住,让你冷静下来。”

俞益茹愣了一下。

不得不说,情况稍有不同的话,所做出来的事带来的观感就不同,要是只有薄复彰一个人跟踪她,感觉就是普通的跟踪狂,但是要是刚才还另外有一个跟踪狂,薄复彰就瞬间有一种护花使者的形象,简直要散发出万丈金光。

更何况,就算只有薄复彰一个人,俞益茹先感受到的也不是不爽,而是感动。

因此虽然开始她有些怀疑地看着薄复彰,但看着对方真诚的神色,渐渐便信了。

信了之后,她整个人便有些虚脱。

那么说的话,她刚才真的是从一个袭击者手中逃掉了。

这么一想,眼泪就情不自禁地滑落,俞益茹低着头站在薄复彰身前,抓着对方的手臂令自己不至于软倒。

薄复彰也不说话,伸手环住俞益茹的脊背,用手掌轻轻抚慰着对方身后的发丝。

她的动作轻柔熨帖,就好像是为什么珍贵的瓷器扫去尘埃,俞益茹在这样的温柔之中,后怕变作软弱,软弱又变作感动,感动又变作了更深的情感。

这情感很快驱使她伸出手,紧紧抱住了薄复彰的腰际,令两人紧紧相贴。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半是冰冷,一半又是火热,她无所适从,只能抱着对方的身体吸取某种力量,而薄复彰的体温不仅给她力量,还给了她其他充盈自身的东西。

——她觉得幸福。

要是,可以一直就这样幸福下去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俞益茹才惊觉,自己居然紧紧抱着薄复彰那么久,而薄复彰居然没有把她推开。

明明知道那么多恋爱技巧,此刻她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好半天只笨拙地说了一句:“谢、谢谢。”

她说完谢谢,薄复彰就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开了,这令俞益茹有一瞬间后悔她干嘛要说这句话。

薄复彰说:“你没有怪我一直跟着你,我就放心了。”

俞益茹低头掩饰怪异的神情,问:“那么说你前几天也一直跟着我?”

薄复彰点头:“是啊,不然太不安全了,我不放心。”

这又是十万伏特一般的一记暴击,要是不是薄复彰就在面前,俞益茹一定会捂着胸口跪在地上。

她已经快要无法分辨薄复彰说这话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了。

或者说,她开始自欺欺人地希望薄复彰说这话的目的就是因为同样喜欢她。

她抬起手来,用手盖住薄复彰盖在她肩膀上的手背,虚握了一下之后,又放下手来,说:“因为我毕竟是你的助手么?”

薄复彰笑了:“是啊,毕竟你是我的助手。”

俞益茹也跟着笑了笑。

她正要转身进酒店,薄复彰突然说:“所以,干脆住到我那里去啊。”

俞益茹停住了脚步。

薄复彰在身后渐渐走近:“住在外面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总让人不放心。”

俞益茹偏着头问:“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搬出来?”

薄复彰有些纠结:“因为我说胡难听么?还是因为我随便刺探你的隐私?我保证我以后不会那么做了。”

俞益茹慢慢地转过身去。

她低着头,用发丝盖住自己的面颊,掩盖住已经要呼之欲出的情感。

她将声音压低,说:“你真的是想和我住在一起吗?”

薄复彰点头称是。

俞益茹:“你为什么会那么想?我有多薄情寡义多虚情假意,还是真的喜欢观察人类,这都和你没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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