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郑翠莲的房门,杜开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自己刚刚被小胖子挖了墙角,这才多大功夫,张屠户居然也步了后尘!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自己到底没真正把张依依追到手,只能说是看中的妞被别人插足抢了,而且小丫头还没完全落到别人碗里去呢。
而张屠户就不一样了。看那来人熟门熟路的样子,显然已来过不少次,郑翠莲主动开门迎客,也证明与之早有奸情。
千万别说这是正常的拜访社交,三更半夜的翻墙进一个俏妇的卧室,怎么说都不对劲,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张屠户一家对自己不错,杜开不愿胡思乱想,为了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朝郑翠莲的房间走了几步,竖起耳朵听动静。
顿时,房间里许多微妙的声音钻入耳中。
有“啧啧”的亲吻声,有急促的喘息声,还有悉悉索索互脱衣服的声音。
除此之外,其中偶尔伴随着“死鬼”“宝贝”的呼唤声。
尼玛,貌似干柴烈火啊!
杜开心中仅有的一点猜疑在顷刻之间瓦解,暗叹张屠户头顶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是铁定没的跑了。
他正要再靠近一点,打算到窗口处看个清楚,一只秀手突然从身后冒了出来,一把薅住他的衣襟。
因为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郑翠莲房间中,杜开的确疏忽了,根本没想到院子里还有旁人,意外突发,正鬼鬼祟祟偷窥的他差点吓尿,扭头猛地一眼,顿时就愣住了。
那悄悄走到他身后抓他衣襟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屠户与郑翠莲两人的宝贝女儿张依依!
看着正脸色淡漠,目光冰冷的望着自己的小妮子,杜开脑后冒出一滴冷汗。
这丫头大半夜的怎么也不睡觉?
她该不会也发现了郑大婶的好事了吧……
杜开下意识的回头又看了一眼郑翠莲的房间,这一次就不是一滴冷汗了,一头冷汗瞬间冒出。
原来,郑翠莲房间里不知何时竟点燃了一盏油灯,在昏暗的灯光里,两个几乎纤毫毕现的人影映在窗纸上,一前一后紧靠在一起,正剧烈的做着十分有规律的运动。
冷汗。
暴汗。
瀑布汗!
杜开心中哀叹:郑大婶,为了情趣,你真是敢干啊!
“好看么?”一个充满冷意的清冷声音出现在他耳边。
杜开坚硬的回过头来,看着冷冷盯着自己的张依依,眼睛瞪得溜圆,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尼玛,你不是哑女么!你不是不会说话么!
杜开彻底凌乱了。
今天撞邪了还是怎么的,发现郑大婶与人**也就罢了,就连哑巴都开口说话了,我这是在做梦么?
他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
疼!
不是做梦。
此时,张依依已经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杜开下意识的跟在后面,进了小妮子的闺房。
张依依行尸走肉一般的进了闺房,往床上一坐,垂下头去,无声的啜泣起来。
看着小丫头可怜巴巴的样子,杜开心中泛起无限怜意,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话来:“你,你不是哑巴?”
张依依答非所问,似乎自说自话一般,泣声道:“从我记事起,爹娘就总是吵架,后来,爹爹染上了赌瘾,没日没夜的往赌坊跑,他们吵得就更凶了。”
“那时,我劝爹爹,让他不要去赌了,爹爹答应得很痛快,可转眼又去了,被我抓到的时候,他总是笑嘻嘻说:依依乖,不要告诉你娘。为了让他们少吵一些架,我别无选择,只能答应。”
“你爹做的的确有些过了。”杜开附声道。
同时,他也有点恍然,明白为什么第一次看到小妮子,她便对自己没好眼色看。自己与张屠户一起去赌坊赌钱,又喝得大醉而归,能被接受才叫怪呢!
张依依双目无神,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后来,不知怎么的,娘也古古怪怪起来,一次偶然的发现,我才知道,原来,她竟然背着爹跟别的男人鬼混!”
“那时我小,心中生气,忍不住直接质问娘,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当时沉默了很久,最后垂泪叹了口气,对我说:娘也不想,不过依依乖,千万不要告诉你爹。”
说到这里,小丫头的眼泪掉得更快了,忍不住呜咽道:“爹不让我把他偷偷去赌坊的事告诉娘,娘也不准我把她和别的男人鬼混的事告诉爹,我的确很乖,所以,只好做个哑巴了。”
望着哭得好似一个泪人的小丫头,杜开深深吸了口气,终究还是不知道开口怎么安慰对方。
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中,也的确难为她了。
没办法,他只能一边在心中暗骂张屠户夫妇忒不是个东西,一边安静的做个听众,让小丫头把心事都说出来。
这种事,如果一直憋在肚子里,说不定哪天她就崩溃了,把话说出来,好好哭一顿发泄一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张依依似乎已经把话说尽,半晌无言,只是啜泣。
看着她哭得眼睛红肿的可怜样子,杜开的心情也很复杂。
三更半夜,张屠户去赌坊赌钱,彻夜不归。
家中,郑翠莲在和别的男人偷偷摸摸挑灯夜战,而就在同一个院子里,作为双方女儿的张依依,只能无助的躲在自己房间里哭泣。
若非自己的出现,她连倾诉的对象都没有,说不定哪天就做了傻事呢。
张大叔,郑大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