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痴……
我忍了这么久实在是受够了,她冲过来的动作看似很猛,其实没多少章法,我巧妙一躲一脚把勾倒然我是把握了力道的。
薛可再次摔在地上,木片从手中脱离,闷声一声,不死心扭头要找我。
“喂,孩子他妈,你就老实晕一会儿吧。”
一个扬手扇去,成功把她打晕。
总算消停了……
我的这一口气还没到达喉咙,影子忽然加大风沙,汹涌澎湃朝我攻击而来。我勉强用尘拂抵挡,想要去掏符纸时看到地上我的血液。
鲜血……对了,我的血!
影子不是人类,也不是鬼物,但也算是一种沾染了邪气的阴物。我的血有奇效,对付这些歪门左道的玩意儿屡试不爽。
我眼眸一闪,丫丫的,地上这么多血液不能白流了。
“宁欢,你看到那个女人的所作所为了吗?你救了她那么多次,到头来她还是要杀你……你们人类说过,人善被人欺,你怎么就那么愚蠢……”
你奶奶的,我蠢不蠢关你什么事。
我怒火中烧,你个破楠木椅子,不阴不阳,怪里怪气,把老娘弄到这破地方来以为就能困住老娘?你做梦——
尘拂飞扬而起,在地上扫了扫,瞬间染上不少我的血液,朝着影子所在的地方飞射而去。
“你还不死心……顽固的女人……”
影子并不紧张,想要出手扬风,却在这时,我手指按住数张符纸,它们吸足了我的血液。飞出去的时候蹿出艳丽的火焰,几乎同鲜血一般耀眼而冷冽。
“呵……这是什么?你——啊!”
影子从轻松到慌张,符纸把他团团围住无法逃脱,同时尘拂的白毛带着血气飞扬而上,照着他的头顶就是一个锤动。
砰。
他闷哼一声,身体从漂浮的空中掉落下来,重重砸在楠木椅子上。
我快步过去。双手在后颈和小腹摸了两把。甩出不少血滴在那把妖气的楠木椅子上,一时间巨大的椅子仿佛被施展了咒语,迅速萎缩。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竟变得比正常大小还要小。
一缩,再缩,最后只有一个项链挂坠的大小,小巧迷你掉在那里。
影子在地上狠狠看了我一眼。起身就跑,我想去追。突然间整个空间有坍塌的迹象。咣当一声,蓝天、白云从头顶是掉下来。
我:“……”
这也可以?!
更多的景色开始崩坏,我看了一下周围,在左上角赫然破出了一个缺口。黑幽幽的带着一点玄光。那难道是……出口?
哗啦啦啦。
色彩明艳的空间像破碎的瓷盘,大片大片掉落下来。
我微微咬牙,捞起地上的薛可朝着缺口走去。探头进去。可以感觉到一股气流,顿时松气。是了。这一定是出口。
先把薛可扔进去,随即自己也跟着跳了进去。
一阵飞速扭转,空间扭曲。
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边上跪着脸色微沉的宋理:“宁宁,宁宁?你醒醒!”
我眨巴一下眼睛,开口第一句话是问薛可在哪里。
宋理用力吐出一口气,伸手就要给我一个爆栗,落下时却一点也不疼:“你这个是傻丫头,自己都这样了还有空关心别人。”
这样了,我怎么了?
我想要起来,不知觉中牵扯到伤口,顿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痛。
“嘶。”好疼,低头看去,小腹上有血迹,被人妥善地包扎好了,再抬头时又扯到后颈的伤口,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宋理忙动手抱我起来:“好了好了,大小姐,你就别乱动了。”
他把我轻轻放在客房的床上,床铺柔软,躺上去比冰冷的地板好很多,我身体舒服一点,不由侧头问宋理:“刚才为什么把我扔地上?”
我们可是铁哥们,好伙伴啊,不带这样啊。
宋理白了我一眼:“臭丫头,把你宋理哥想成什么人了?你受了刺伤,包扎过后身体有一些发烫,我怕你烧坏脑子这才把你放地上,反正程文剑的别墅除了气温低,也没什么其他优点。”
“……”
我不想跟他就这个话题在扯下去,便问:“薛可呢?”
宋理理了理我的被子,漫不经心的,“在楼上呢,人家有未婚夫照顾你在意什么,好好养你的伤。”他语气有一抹嘲讽,隐约有点冷意。
嘿,我奇怪了。宋理长相很招桃花,面对女士也显得绅士了一些,但总体来说脾气是很温和的。
我拿眼睛看他:“她惹你了?”
宋理翻了一个白眼:“宁宁,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脑袋瓜里装得是什么?”
“脑浆啊,哦,还有脑仁。”我嬉皮笑脸的。
换来他一个微微低沉的脸,我顿时收敛了表情,道:“诶,别生气嘛。我知道你在怪她伤了我,但那种情况下,她又受了邪物的蛊惑,也是可以的理解的么……”
宋理抬头,目光灼灼:“你真的这样认为?她是被迷惑?”
我有些不自然的摸摸鼻子,喃喃道:“计较这么多干什么,人我也带回来了,那个影子虽然没解决,但看上去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皆大欢喜啊。”
“哼。”
我干笑着,觉得心中微凉。薛可的举动是令人心寒,但又能怎么样呢?就算她肚子里怀得真不是程文剑的孩子,那毕竟也是一条生命。
这个仇,这口气,咽不下去也只能咽下去。
我望了一眼门口,冲他挤眼睛,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