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火红,秋风徐徐,吹落一片片枫叶,人走在小路上,远远看去,只有唯美二字可形容此时此刻此人此景。
不过赵淑没时间欣赏风景,可以说不管是走在前头的人,还是跟在后头的人都没心思看风景。
霍丹兰忍了忍,差点没忍住甩袖而去,但她掌家那么些年,岂是那么容易被气走的?
她没被气走,孙云就开心了,又可以继续撒娇秀恩爱。
只听,孙云兴奋的道:“王爷,我刚才看到有野鸡,就在那儿,你看见没有?”
额……赵淑被孙云的话雷到了,风景如画不去欣赏,反而瞄准野鸡,不过野鸡是公认的野味之王,循着孙云手指的方向看去,要是能在外面吃到叫花鸡便好了。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赵淑这般想,孙云已经说了,“王爷,你看到没有啊,让人抓来咱们烤了吃可好?”
“阿云,你又要犯杀孽了,何故要为难一只野鸡?”霍丹兰还真是不留余地的打击孙云。
不过,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孙云转身,女霸王的看着霍丹兰,“霍姑娘吃熊掌鲍鱼的时候怎么没说不可杀生?”
“你!”霍丹兰气极,脸色已经没办法再维持微笑,以前相处的时候也没发现孙云是个如此难缠的人,伸手不打笑脸人,难道不知?如此没有教养!
孙云才不管她开不开心,也不会去想风景如画要吟诗作对,她现在饿,身边跟着个霍丹兰更饿!
永王看到霍丹兰脸色骤冷,而孙云眉眼之中虽也是冷冰冰的,但眼底的笑意却掩不住,他无奈的摇摇头,然而道:“翻过枫山有个庄子,你若想吃,我让人给你捉一只即可,找庄子的主人借些盐巴。”
“恩恩,王爷真好,我走累了,你背我好不好?”孙云话虽是冲着孙云说的,但眼眸却看着霍丹兰。
按理说尚未成亲,两人该避嫌才是,但孙云又不在乎,她就是看不惯有人打扰她跟永王的二人世界,且此人还一副要抢走永王的架势。
所以,管她什么礼数,她开心就好,谁敢说半句不是,她定让那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永王犹豫了,孙云还在孝期,叫她出来已是不对,若还有过分的肢体接触,怕是唾沫星子要将她淹没了。
“我牵着你走,可好?”他问。
“不好,坡太陡了,我走不动,拉着我也走不动。”孙云这一刻变身娇娇女,娇贵得人神共愤。
霍丹兰站在两人身后,双手握成拳,低着眉眼,忍着要爆发的脾气。
孙云盯着她看,心想着怎么还不走,脸皮怎么那么厚……
永王望了一眼确实蛮陡的山坡,山路崎岖难爬,女孩子确实脚力弱些,但霍丹兰在此处,传出去对孙云的名声有影响可怎好?
于是,永王转头看向霍丹兰,也不说话,但意思很明显,就是霍姑娘你回府吧,本王要背未来王妃上坡,你在本王不方便行事。
霍丹兰一颗心都碎了,他竟给她难堪!
但,对于普通人,永王的礼数已经很周到,没有半点错,更没有怠慢她,她有什么可说的?
孙云如此放肆,还不是要将她气走,但她不甘心!怎么可以输给一个黄毛丫头?一个丧妇长女!
怎么可以!
可,她豁不出去,不敢像孙云那样不顾形象,不敢撒娇,不敢胡闹,她要保持完美的形象。
“我要走了,王爷当真不给我说几句话的机会?”她抬眸看向永王,眸子烁着光芒,没有哭,很倔强、很自信、很张狂、很亮,就像当初江影一样。
永王后退了一步,以前初见霍丹兰,他便觉得那双眸子犹如满天星辰般好看,也是那么的熟悉。
如今,他再看到记忆深处藏着的目光,他心痛如潮水般袭来,退了一步之后又连续退了好几步。
孙云皱眉,她走到永王身边,关心的问:“王爷,你怎么了?”
永王不应,像是没听见般,只愣愣的看着霍丹兰的眸子,眼里的追忆痛色仿佛要溢出来了,外人看一眼,都会心酸得想哭。
孙云不是外人,她敏感的发现,霍丹兰仿佛换了个人,仿佛驱壳里被换了个灵魂,不像她了,倒有丝丝像赵淑。
“王爷,我要走了,真的要走了,你果真不愿意与我单独说说话?”霍丹兰再道,她上前两步,咄咄逼人。
孙云昂首挡在永王面前,皱着眉头,“我不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我不允许你跟她单独说话,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说!”
话是对永王说的,但却死死的盯着霍丹兰,没有赐婚也便罢了,既已赐婚,谁也不能染指她的男人!
若有人胆敢染指,她一定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既是影儿之事,你便在此处说吧。”永王道,他痛苦的闭上眼睛,谁也不看,似乎在拼命的平复翻涌的情绪。
霍丹兰闻言冷笑,“你自诩情深,如今却为了维护别的女人而对江影的事置若未闻!我以为你终身不再娶,没想到不过是我高看了你。”
孙云第一次看到霍丹兰的怒容,恼羞成怒,不过她不会怕,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她孙云还用得着怕谁?
她上前一步,“既是知道阿君母亲之事,你说吧,不过在你说之前我得纠正你三点,第一,不是他要娶我,而是太后要他娶我,我要嫁他;第二,终生不娶的是出家人,他又不曾出嫁,凭什么不可再娶?第三,你的高看有什么用?他能长生不死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