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耳边便是只有那规律而繁琐的音调。
撑着油纸伞,秦妤手里掂着那算不得十分重的香炉走了没有多久,只是脸色沉沉,却仿佛如此叫她不适。
她扭头朝四周看了看,而后忽而在院子一角的角落之中站定。
淅淅沥沥的雨水,登时浸湿了她的裙角。
秦妤忽而长长的喘了口气。闭了闭眼睛,片刻,又张开,眼神之中已是带了两分犀利。
她有些郑重的蹲下身子。将手里掂着的香炉放在地面,旋即又用油纸伞小心翼翼的挡在正上方。
垂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香炉。
……
是了,她倒是忘记。
童瑶以往从来不爱用熏香,只是那日给童夫人请安的时候她明明从对方身上嗅到了熏香的气味。
那时候她没有多想。
只是。方才红苕那么一说,她方才察觉。
她前几日如何在童瑶房内也找不到那玉中藏着的东西,这几日打扫屋子,可到底是上心留意着的。
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依旧是找不到那东西,也猜不到,童瑶究竟是将那东西放在哪里。
忽而,秦妤眼神一转,直勾勾盯着地上那香炉。
童瑶会突然用熏香。恐怕便是她日日寻觅的物件,极有可能,便是在里面!
考虑到东西童瑶极有可能不会藏起来。
若是换位思考,这东西若是她不希望被别人察觉的话,自然也会烧掉或者做些别的。
是了,她倒是忘记。
童瑶以往从来不爱用熏香,只是那日给童夫人请安的时候她明明从对方身上嗅到了熏香的气味。
那时候她没有多想。
只是,方才红苕那么一说,她方才察觉。
她前几日如何在童瑶房内也找不到那玉中藏着的东西,这几日打扫屋子。可到底是上心留意着的。
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依旧是找不到那东西,也猜不到。童瑶究竟是将那东西放在哪里。
忽而,秦妤眼神一转,直勾勾盯着地上那香炉。
童瑶这几日夜夜入眠都甚晚,她深夜起身如厕之时,往往会瞧见对方屋内的灯光是亮着的。
为何会突然用熏香?
若是换位思考,这东西若是她不希望被别人察觉的话。自然也会烧掉或者做些别的。
是了。
便是烧掉。
想到这儿,秦妤心中一凉,而后迅速躬身,伸手便将地上那炉子的鼎给拎开。
微沉的鼎带着冰冷的寒意也一下下刺着秦妤的手指。
秦妤紧锁的视线片刻不离那香炉。
雨滴一滴滴低落在伞上,顺着边沿缓缓低落在地上。
秦妤蜷缩着身子,在那香炉之中一堆儿灰灰暗暗之中,寻找着她希望的东西。
没有。
秦妤当下心里便是一凉。
灰尘掩埋着一层一层,却并未有有任何东西。
难不成便是烧尽了?
秦妤有些不甘。
伸手进去,秦妤不肯轻言放弃。
挑挑拣拣一会儿之后,忽而,秦妤的视线之中出现一抹浅白色。
眸子一亮,秦妤心中忽而扑通扑通跳起来。
小心翼翼的将炉子里头并不完整的白色轻轻从灰尘之中拉出来。
那么脆蓉妤只消轻轻一吹,那片白色的还未被烧完的纸张便会随风飘散在风中了。
虽然还不确定,那便是童瑶那玉佩之中的东西,可是此刻的秦妤,心中却越发的紧张起来。
忽而一阵寒风刮过,登时将雨水渗透,随着风向飘飘洒洒进了秦妤所要遮掩的那片天地。
秦妤连忙用衣袖挡住了那片薄薄的纸张。
待风过之后,方才再拿出。
秦妤内心有种预感,结合近几日童瑶的变化,那么她所烧掉的这张纸,应当是有什么才是。
淡淡泛着浅黄色的纸张显出时日久远,格外柔软的触感,应当便是极好的品质,便与存储。
只是,纸张的边边角角却被烧掉了大半,灰色的痕迹烙印在了上面,遮住了原本应有的字迹,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抒写了不少的小字。
大约是童瑶当时未曾烧干净。
秦妤垂首,一双眸子反反复复的在纸张之上流连着。
簪花小篆。
清秀柔美的字体,宛如天成,一气呵成。
实则,这种字体多为女子所用,优雅又流畅的线条刚好显出女子的特点。
秦妤皱了皱眉头,眯了眯眼睛。
雨滴打落在地面,伞顶上头的声音规律而又平和,勾起了秦妤浅浅的回忆。
她记得,前几日当时在童瑶房间的时候,书桌上那本破旧的书籍里头,似乎也标注着一行簪花的小字。
难不成便是一个人?
秦妤回过神儿,垂首继续顺着字迹朝下看。
“吾儿……亲启……”秦妤艰难的辨别出信纸最初被烧掉的那几个字。
吾儿……
秦妤瞳孔骤然紧缩。
吾儿……
秦妤脑袋开始思考。
童府除却能这般叫童瑶的,童大爷、童夫人。
只是童大爷最是不会做这种磨磨唧唧的事情,也没有那些耐性,再者,他又为何要这般给童瑶弄出个这样的东西?
秦妤忽而冷笑一下。
至于童夫人,那便更是不肯能了。
除此之外……
秦妤沉思的半晌,迷蒙的双眸忽而显出一抹晶亮来。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
错不了。
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