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骨啊,怎么就急着回去了?”笙萧默拎着个小篮子,笑嘻嘻的看着要离开的花花,花花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刚才只顾着想心事差点撞上了笙萧默。她紧张的绷着身体,使劲的摇摇头,结结巴巴的表示:“儒尊,我先回去了,我还有事。”说着花花一溜烟的跑了。
笙萧默看着花花跌跌撞撞的背影,摇摇头,心里忽然生出个奇怪的念头,这个丫头这么毛手毛脚的,也不知道子画到底是喜欢她那样。殿内漫天正斜倚个软枕,躺在卧榻上闭眼假寐。笙萧默看着漫天的侧脸,心里全是怜惜,若是放在往常,漫天这么每天无所事事的呆着,早就该修养的珠圆玉润,面色光滑了。可是她脸色却总带着憔悴,虽然漫天每天安静读书,做饭,其实她心里不知道怎么自苦。
“天儿!你是个聪明人,最知道怎么趋利避害,可是你却是总为别人着想,默默付出的却是你本该逍遥自在,片叶不沾身的人。这样的你怎么能不叫人心疼。”笙萧默亲亲的吻着漫天的额头和眼睛,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私语着。
漫天伸手楼主了笙萧默的脖子,压住他的肩膀,主动含住了笙萧默的嘴唇,灵巧的舌尖在笙萧默的嘴上tiǎn_shǔn着。笙萧默抢过来主动权,把她压在榻上深深地吻起来。正在两个人难舍难分的时候,忽然漫天碰到个篮子,她用脚尖试探着,笙萧默察觉到漫天的一心二用,也就趁势放开她,搂着她坐起来。
“这是专门在山下给你买的,喜欢么?”篮子里面是些兴致的吃食,漫天拿起来一个盒子,还没打开就透出酸甜的味道。漫天眼里闪闪发光,惊喜的说:“是蜜饯,这可不是山下就能买到的。”漫天喜欢蜀国都城一个百年老铺子里面卖的各式蜜饯,这里和蜀国的都城相隔千里,笙萧默却不辞辛苦的买来给她。
你喜欢就好,我御剑也很快的。我也该运动下,整天被那些琐事缠住,也该疏松疏松筋骨了。其实路上看看风景也好!长留的风景虽好,可是看的时间长了也觉得腻了。话刚出口,笙萧默顿感失言,漫天现在只能在销魂殿里面哪里也不能去!他担心的盯着漫天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担心漫天会伤心。
“我求你一件事,别这么看我!我是个没大志向的,每天混吃等天黑也不错啊。至于我想要什么,夫君,就麻烦你了!”漫天倒是不以为意,抓着笙萧默的袖子撒娇起来。漫天的心情不错,笙萧默心里也放松了,他搂着漫天说:“今天大师兄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好在他一向是没什么笑脸示人,掌门师兄也没在意。我看他是心里不舍的很,只是一时半会没转过弯来。这个事情怕是包不住多久了,大师兄最然脾气不好,最痛恨那些逾矩之事,但是他心思细腻,没多久就能琢磨出来破绽。那个时候你就能自由了。只是你费尽心思掩饰的事情要曝光了。我方才回来看见了千骨,她心神不宁的,我看早晚要出事。”
“不是早晚要出事,是明天就出事了。夫君求你帮我解开身上的禁术,或者你带着我去趟绝情殿就好。”漫天抓着笙萧默,在他耳边低声的说着什么。
“这——我担心的解不开大师兄在你身上下的禁术,若是强行解开会伤到你的。禁术高深莫测,每个人施禁术都有自己独特的心诀,因此看起来是一样的效果,可是每个人念的心诀咒语都有细微的差别。不过你要想去绝情殿,我还是能想想办法的。”笙萧默有些担心的看着漫天:“她真的决定要离开长留了?上次千骨也是哭哭啼啼,闹着要离开。结果还不是被掌门师兄一句话没说,只一个眼神就哄回去了。她可是把掌门师兄放在心坎里了。”
“与其每天煎熬,还不如奋力一搏。花花不忍心看我这个样子,更下定了决心了。别说,没准这么一来,反而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呢。你就帮我吧!”漫天抓着笙萧默的袖子,娇声道:“夫君,求你了!你不会想看我一辈子都在销魂殿洗衣煮饭做个黄脸婆吧。”
“你啊,你惹恼了掌门师兄可不是玩的,我就是说呢,成亲以来。你没什么求我的事情再也不叫我夫君呢。说实话,我倒是更愿意你就在销魂殿给我做个煮饭洗衣的黄脸婆。我们生一堆孩子,每天都热热闹闹过日子。”一想着漫天以前结交各派,不少的朋友和隐形,显形的追求者,还有那些可恨的青梅竹马!笙萧默就开始患得患失,巴不得把她藏起来谁也不见。
漫天听着笙萧默的酸话,吐吐舌头做个鬼脸,拿着指头扫着脸颊羞羞脸:“没出息,我都嫁给你了,你还这么小气吧啦的。求你了,就帮我吧,我怎么也要去帮着花花收拾东西啊。”
“其实她走就走呗,干什么要带着东西走?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有什么用处呢。”笙萧默好奇起来,既然千骨要离开长留,离开子画,为什么还要带着东西,就不怕睹物思人么?
“当然是表示她心意决绝,你只知道睹物思人,却不知道睹物思人不是最入骨的相思,最入骨的相思是无需睹物,却能时刻想着那个人。不叫尊上吃点苦头,他怎么能认清自己的心意?”漫天凑到笙萧默的耳边,和他咬耳朵。
“你这个法子可真是够诛心的!小心真的惹了子画生气。他的修为,我打不过啊!”和漫天了解花花一样,笙萧默最了解白子画的脾气秉性。他担心漫天和千骨的举动刺激到了白子画,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