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你所说,风筝上绑着的是个假人,那风筝飞天之时,罗甫可是?7??我等皆在祠堂跟前的啊?祠堂距离山崖约有十余丈宽,没有半个时辰根本就无法上至崖顶,他又如何让风筝飞天的啊?”刘洋越发不解地问道。
“让风筝飞上天,可以有很多办法。”李沧海淡淡地道。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尽是不解之色。
“其实,凶手利用了一些小巧的道具。凶手利用棉线与蜡烛,做了一个机关。凶手先是将棉线拦住风筝,再将棉线穿过蜡烛,与烛芯缠在一起,最后再将棉线栓在悬挂灯笼的木桩上。只要蜡烛燃烧到一定程度,就会烧断棉线,从而风筝便会飞天而起。”李沧海解释道。
“公子所说虽有道理,但这其中有一处疑点。这时间,凶手又是如何掌握的?毕竟时间若是出现意外,这整个计划便会功亏一篑啊!”刘洋疑惑地道。
李沧海微微一笑,道:“这便是整个计划最为高明之处,他应该在事先就熟知了当晚的整个流程,何时举行‘龙王巡游’,又何时举行飞龙在天,他都了如指掌。为了能够准确的掌握住时间,他用上了带有刻度的蜡烛来计算时间。”
“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与灯笼陈素并无仇隙,为何要杀他?还有,你说的这些,虽合情合理,但你又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些是我所为?”罗甫挣扎了几下,不服地叫道。
李沧海眉头微皱,盯着他道:“你的杀人动机我尚未想通,但你杀害夏至便是最好的证据!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与灯笼陈无怨无仇,既然你没有杀他,为何要单独前去赴约?夏至不过是个孤儿,在扶风镇没有任何权势,而你身为守卫队队正,却瞒着众人前去见一名孤儿,若不是你做贼心虚,又岂会怕被人知晓?”
“我……。”罗甫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怎么?无话可说了么?”李沧海冷冷地道。
罗甫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的光芒,思忖片刻过后,他抬起头,缓缓地道:“我没有杀人!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会认罪。我是被冤枉的!”
周昌脸色一寒,怒道:“来人,将他关押起来,待本官查出杀人动机之后,再做定论!”
几名衙役闻言,立即将罗甫给扭了起来,带进义庄的一座柴房关押了起来。
罗甫被关起来之后,刘洋恨恨地跺了跺脚,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地叹道:“没想到罗甫竟然做出此等凶恶之事,着实可恨!今日若不是有李公子和周大人,我等百姓无论如何也找不出凶手啊!”
“老丈言重了,此番能够找出凶手纯属偶然,不过此事总算也告一段落了。”李沧海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矍铄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结束了吗?我看未必吧!”
伴随着声音,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飘然而至,众人见状忙对起弯腰行礼。
这老道不是别人,正是假冒吕洞宾的老头。
“仙长这未必是何意?”李沧海神色平静地问道。
“无量天尊!公子虽抓到了凶手,但却未能替镇上百姓消除此厄,贫道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之前存放于义庄内的尸体,如今应该不见了踪影吧?”假老道捋着胡须,高深莫测地道。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惊恐失色。
“这是怎么回事?听仙长的意思,这灯笼陈和钱蔺的尸体难道尸变了不成?”
“尸变?这……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仙长之前还说过,本镇会有此一劫,说不定真是发生了尸变,不然尸体怎会失踪?”
……
刘洋听到众人议论纷纷,心中忧虑更甚,忙对着假老道拜倒:“仙长,求您大发慈悲,一定救救我们啊!”
那老道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伸出手指,装模作样的掐算了一遍,很是为难地叹息道:“此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李沧海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道:你这不废话么?这根本就等于没说嘛!
而在刘洋等人听来,却极为重要,他们忙支起耳朵,恭敬地道:“求仙长明示。”
那老道犹豫不决的叹了口气,道:“罢了,主要能助你们破解此难,损失一些阳寿倒也无甚大碍!”
听闻假老道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刘洋等人顿时感激涕零起来。
“不知仙长要如何解决此事?”李沧海不动声色地问道。
假老道看了他一眼,随即伸手掐算了一会儿,故作高深地道:“依贫道之见,此间之灾,皆是鬼魂作祟。只要贫道做法,除去这些鬼魂即可。”
刘洋伸着脖子,不解地道:“仙长,本镇民风淳朴,怎会有鬼魂作祟?”
假老道闭上眼睛,盘算了片刻,语气凝重地道:“方才贫道以天眼观察了整个镇子,发现所有的怨气都聚集在东南方向的一座废宅,如若贫道所猜不错,那里就应该是此劫关键之所在。”
提到东南方向的废宅,刘洋等人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李沧海见他们脸色异常,心知东南方向的废宅定然发生过什么。
稍作思忖,李沧海问道:“老丈,东南方的那座荒宅,难道死过人?”
刘洋犹豫了好大一会,才下定决心,叹了口气道:“此事本是陈年旧事,不想今日竟还会被提及,看来这一切皆是天意啊!”
“老丈何出此言?”李沧海问道。
“此地不是说话之处,还请仙长与公子随老夫至祠堂,老夫会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