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神庙内,李沧海仔细地检查了下尸体。
尸体身高六尺,衣着普6通,并没有任何能够表明身份之物。
不过,尸体腰间系着的白绫,引起了李沧海的注意。
李沧海将白绫取下,拿在手中翻看了起来,脑海之中忽然想起一人,夏至!
灯笼陈身亡,夏至身为徒弟,自然要披麻戴孝。
李沧海记得昨日在举行祭祀之时,夏至腰间便系着白绫。
“难道,这具尸体是夏至?”李沧海心中一沉,顿时升起一股不详之感。
周昌此番前来,带来衙役八人,除去看守义庄的两人之外,还剩下六人。
方才,周昌带着四人前去捉拿罗甫,龙神庙如今还余下两人。
李沧海立即让那两人前去镇中查探是何人失踪,并特别嘱托衙役前去找寻夏至下落。
衙役离开过后,李沧海在庙中观察了起来。
这龙神庙内,除了神龛上龙神雕像以外,两旁还有九尊石像。
这九尊石像乃是‘龙生九子’,分别立于大殿两侧。
而砸在死者身上的,则是狴犴石像。
李沧海仔细查看了整个龙神庙,除了死者以及一堆篝火之外,再无其他痕迹。
紧接着,李沧海再次回到了尸体旁,观察起了尸体。
尸体横躺于地,周围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可以看出,凶手是突下杀手,以至于死者尚未来得及反抗,便被石像砸死。
其次,尸体僵而不硬,说明死亡时间并不长。
除此之外,死者所穿的鞋子,大小也与外面所遗留的脚印吻合。
由此可见,凶手很有可能就是罗甫。
从现场看来,罗甫与死者之间必定熟悉,两人来到这里,想必是要谈论什么不可告人之秘。
然而,罗甫却不知为何突下狠手,竟推翻石像杀了死者。
死者死前没有任何挣扎,从这一点几乎可以确定,这是一场蓄谋杀人。
很有可能,罗甫事先便躲在石像背后,待死者到来之时,再推倒石像。
篝火,石像,可以说这些构成了死者的催命符。
李沧海看了看篝火与石像之间的距离,随即做出推测。
罗甫事先来到庙内,升起篝火,而后躲在石像背后。
死者紧随而来,在进入庙内之时,看到篝火,理所当然的回去到篝火前取暖。
而罗甫便趁死者取暖取暖之时,推倒石像,将死者砸死。
这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
可是死者的尸体,总是让他觉得有些怪异,但究竟哪里奇怪,他一时间又难以说明。
正在这时,周昌匆匆赶了回来。
前脚刚踏进龙神庙,便焦急地叫了起来:“大人,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李沧海走到门前,见他神色匆忙,皱眉道:“发生何事了,周大人如此惊慌?莫非罗甫畏罪潜逃了?”
周昌跑到李沧海跟前,气喘吁吁地道:“罗甫已经被下官捉住……出事的是义庄,义庄里的尸体不见了!”
“什么?尸体不见了?”李沧海难以置信的道。
周昌喘了几口粗气,道:“是,是的大人。方才看管义庄的衙役来报,说义庄里存放的两具尸体突然不见了踪影!”
李沧海眉头一挑,沉声道:“立即命人前来将此间尸体搬回镇上,本官这就去义庄查看!”
说完,李沧海便快步离开了龙神庙。
事情当真是越来越离奇了,两名死者的尸体竟然会不见了踪影,这未免太过诡异了一些。
李沧海心中想着,脚步也逐渐加快。
扶风镇并不甚大,李沧海用了一炷香时间便来到了义庄。
义庄门前,两名衙役脸色难看,身体不断哆嗦着,似乎遇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
“两位,这义庄发生了何事?为何尸体会突然不见?”李沧海上前问道。
两名衙役虽不知李沧海身份,但却见过周昌对他极为恭敬,是以也不敢怠慢。
“我……我们也不知道。”其中一名衙役哆嗦着道。
“昨夜,我二人负责看守义庄,夜间并无任何异常,可今晨却发现两具尸体都不见了踪影。”另外一名衙役缩着脖子回道。
李沧海眉头微皱,没有说话,直接走进了义庄。
义庄本是一座破屋,这破屋正中放着两张木板,两具尸体原本便是放于木板之上,而此时木板上却是空无一物。
李沧海看了看周围,问道:“昨夜,可有人来过义庄?”
“有,昨夜戌时左右,死者的徒弟曾来过这里祭奠死者。不过,他只逗留了片刻,给死者上香之后便离开了。”衙役答道。
“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人来过?”李沧海问道。
两名衙役纷纷摇头。
“那夜间你们可有听到任何动静?”李沧海沉思片刻,问道。
“我二人在隔壁屋中歇息,轮流值守,并未听到任何动静。”其中一名衙役说道。
“这可就奇哉怪也,没有任何动静,也未见他人前来,难道两具尸体又活了不成?”李沧海皱眉道。
“公子……会不会两具尸体变成僵尸了啊?在我们乡下,常有这种故事发生,说人死而不僵,怨气太盛,就会变成僵尸……。”另一名衙役缩着脖子,声音微微颤抖地道。
“我……我也听过这种传说……。听说僵尸会生食人血……被咬之人,都会变成行尸走肉啊!”之前那衙役脸色苍白,不停的喘着粗气。
李沧海见两人神色惊慌,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