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里,刘洋等人将希望寄托给了冒充吕洞宾的假道士,这厢里,李沧?6??已经命周昌散开众人,检查起了尸体。
钱蔺躺在地上,身旁流着一滩血水,死因则是脖颈动脉割裂。
李沧海仔细检查了钱蔺的尸体,皱眉道:“一刀致命,看来行凶之人必定是个使用兵器的好手。钱蔺刚死没有多久,凶手一定还在人群之中,迅速排查众人,检查他们身上是否带有凶器!”
周昌连连点头,立即让镇上民兵卫队进行排查。
狄晴和李钰两人,也跟着在人群之中寻找可以之人。
李沧海蹲在钱蔺尸体旁,仔细地对比了下钱蔺脖颈间的伤口,伤口平整且深入喉管,可以看出,行凶之人所用的兵刃极为锋利。
伤口细小,凶器很有可能是把尖锐的匕首之类。
凶手一击必杀,所用的力度之大,几乎将钱蔺半个脖子都给切了下来,以至于钱蔺在中刀之后,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便一命呜呼。
李沧海闭上眼睛,回想起方才情形。
众人在行跪拜之礼时,那些戴着鬼神面具之人,在人群之中来回游走,也就是说凶手很有可能是那些戴面具之人。
从死者躺地的角度来看,凶手是在他起身跪拜之时,突然出刀,也就是说凶手与钱蔺曾经打过照面。
也就说,谁曾与钱蔺打过照面,谁便是凶手。
但是,在刘洋诵读祭文,百姓跪拜之时,尚有戴着鬼神面具之人,伴随着鼓乐之声在人群之中游走,这就很难确定凶手的身份了。
眼下,惟有将希望寄托在凶手尚未来得及将凶器带走了。
“公子,所有人都排查过了,并无任何一人身上带有凶器。”县令周昌额头上冒着冷汗,对李沧海说道。
周昌心中暗叫郁闷,这命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李沧海在这时候到来。
两天之内,接连发生命案,这足以让吏部对他的管理能力产生怀疑。
若是李沧海向吏部奏上一本,他这个县令的位子可就难保了。
李沧海没有说话,而是走到那些戴着面具之人的跟前,逐个地看了一遍。
让李沧海举得惊讶的是,这些人中竟然还有夏至和罗甫。
“没想到罗队正居然也在此列,这着实令人有些意想不到啊。”李沧海走到罗甫跟前说道。
罗甫脸色阴沉,他瓮声瓮气地道:“我乃镇上民兵首领,这驱鬼除邪的傩舞,自然是由我来带领,这有何奇怪之处?”
李沧海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在钱蔺身亡之时,罗队正在何处?”
罗甫脸色一沉,瞪着李沧海道:“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怀疑是我杀了他不成?”
李沧海淡然一笑,道:“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罗队正既然没有杀人,何妨明说?”
罗甫怒道:“放屁!我虽与钱蔺有所间隙,但也不至于要杀了他!我经过他身边之时,他可还是好端端的。”
“罗队正莫要生气,李公子只是怀疑,并没有说你是凶手。万万不可对李公子无礼啊!”周昌见状,顿时吓了一跳,忙上前说道。
李沧海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随即走到夏至跟前,打量了他一眼,说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夏至脸色有些苍白,他扫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钱蔺,肩膀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
“我……我跳这傩舞已经两年,师父说这是一份荣耀……。”夏至声音有些发颤地道。
李沧海微微叹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年纪轻轻便要承受这等苦难,也着实不易。
先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师父身亡,再是亲眼看到有人惨死跟前,对他来说也算是件不小的打击了。
这时,狄晴和李钰也走了过来。
“沧海,我观察了许久,似乎并没有武功高手存在,也没有什么可疑之人。”狄晴说道。
“是啊,这就奇怪了。凶手既然杀了人,就一定在这些人当中。可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找到凶器,这是怎么回事?”李钰茫然地问道。
李沧海沉思不语,低头思索了起来。
当众行凶,可却又无人看到凶手。
钱蔺身亡之后,李沧海便立即让周昌封锁了现场,并不许任何人离开,那么凶手绝不可能有机会离开这里。
可凶手既然尚在这里,那凶器就一定还在凶手身上。
奇怪的是,他们搜查了所有人,并没有找到凶器。
李沧海揉了揉眉心,只得让人将钱蔺尸体运回义庄,而后让周昌去调查钱蔺的人际关系。
祠堂之中,冒充吕洞宾的老道正襟危坐,刘洋等几名老人则是神色惶恐。
李沧海走进祠堂,看到刘洋几人正在商量着什么,便走了过去。
刘洋见李沧海走来,忙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道:“李公子,钱蔺究竟是怎么死的?是否真是鬼怪所为?”
李沧海摇了摇头,凝重地道:“钱蔺死因是被人割喉致死,凶手就在众人之中,与鬼怪无关。”
假老道闻言,缓缓睁开眼睛,淡淡地道:“依贫道看,却是未必吧?钱蔺若是被人所杀,你可有查出凶器?”
“哦,那依仙长所见,钱蔺因何而死?”李沧海问道。
假老道伸出右手盘算了片刻,叹道:“水星凌日,阴阳逆转,灾祸频生啊!”
“仙长这是何意?”李沧海眉头微皱。
“水星是为福星,凌日乃为犯上。阴阳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