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厉喝顿时让狻猊军众军士心生犹豫了起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狻猊军营?”那将领看着脸色阴沉的李沧海一伙,头脑瞬间清醒了起来。
李沧海盯着他,淡淡地道:“本官李沧海,乃奉旨东征大元帅!你是这里的统领?”
“什么东征大元帅?我怎么没听说过?”那将领眉头紧皱地说道。
李沧海从衣袖之中拿出圣旨,直接对着那将领脸上扔了过去。
那将领忙伸手接住,捧在手中然后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看却是顿时让他吓了一跳,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颤音道:“末将不知元帅驾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余下几名将领见他突然跪下,顿时明白了过来,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人竟然真的是东征兵马大元帅!他们浑身一个激灵,忙跟着跪了下去。
李沧海脸色有些阴沉,他冷冷地道:“恕罪?你们身为大唐水师之精锐,负责守护大唐海域,可你们在做什么?自将领至守卫,饮酒作乐,醉生梦死!若是此番来的不是我们,而是敌人,你们一个个只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到这里,李沧海一指内陆方向,喝道:“在你们身后,就是我大唐百姓所生活之处,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些人中也许有你们的爹娘兄弟?若是因为你们的疏忽,而致使敌人自海上杀到内陆,你们如何对得起养育你们的爹娘?你问问他们,当他们的家园被侵占之时,是否会宽恕你们?当他们的亲人死在敌人屠刀下时,是否会宽恕你们?”
所有人都被李沧海给骂的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纷纷低下了头。
那几名将领更是脸色煞白,跪在地上,身体不断发抖。
李沧海胸膛起伏,胸中似乎堵着一股怒气。
他前世是警校精英,虽说他性格豪,不拘一格,但骨子里却是认真谨慎,不敢有丝毫懈怠。
特别是他看到守卫大唐海域的精锐之师,竟然如此懈怠之时,心中怒意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懒散,懈怠,毫无警惕之心,这样的队伍,若真是遇到了对手,只有被屠杀的命运。
“元帅说的是,元帅说的是!是末将管教无方,末将甘愿受罚!”那络腮胡子的将领,额头上冷汗直流,跪在地上说道。
“起来说话!”李沧海厌恶地哼了一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将领这才颤巍巍地站起来,道:“回元帅话,末将苏海。”
“我来问你,你们为何如此颓废?瞧瞧你们,丢盔弃甲,哪里有半分精锐之师的样子?简直给大唐九大龙军丢脸!”李沧海怒道。
苏海和几位将领脸色一阵难看。
“怎么,本帅说错了吗?”李沧海冷冷地道。
苏海低着头,满脸羞愧地道:“元帅所说极是,狻猊军将九大龙军的脸都丢尽了。可是,末将也没办法啊!自从高宗时期灭了高句丽之后,九大龙军就已经失去了作用……。日前,兵部更是传来消息,说是要取缔九大龙军。过不了多久,九大龙军就会消失……。”
说到这里,苏海和一众将领眼中,竟泛起了泪花。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元帅说我等丢了九大龙军的脸,可我等又如何忍心?狻猊军昔年战功赫赫,而今却早已没有了用武之地。”
他走到中军营帐上首,将供奉在桌子上的一团淡黄色布匹捧在手中,眼中滴泪道:“这是当年太宗皇帝陛下所赐的旗号,这是狻猊军的荣耀!末将当年从老将军手中接过这面旗帜之时,曾发誓,要重振狻猊军声望!可是,没想到狻猊军居然在末将手中被取缔。”
“老将军,苏海没能重振狻猊军声望,也没能保住狻猊军,苏海对不起您啊!”苏海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捧着旗帜,向天大声疾呼道。
这一刻,所有狻猊军的将士竟全都跪倒在地。
尽管他们有些醉意朦胧,但所有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泪光。
李沧海看的出来,那泪光中包含着不舍与自责。
他似乎也没有想到,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从他们的眼神中,李沧海看的出来,这些将士对狻猊军有着深厚的感情,只是狻猊军即将被取缔,他们也就失去了斗志,开始变得懒散起来。
而这样的队伍,往往都有着极强的战斗力,但前提必须是让他们重拾信心。
“如果,本帅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会怎么做?”李沧海盯着苏海道。
苏海愣了下,他看着李沧海,不解地道:“什么机会?”
“一次可以让狻猊军重振军威的机会!”李沧海淡淡地道。
苏海眼睛一亮,神色激动地道:“只要有这个机会,我等愿意用性命去换!”
李沧海扫了眼围在营帐外的狻猊军将士,道:“你们都愿意吗?”
“万死不辞!”那些将士闻听狻猊军尚且有用武之地,纷纷激动不已,异口同声地吼道。
“好,此番本帅奉旨前去新罗抗倭,难免与倭寇发生海战。而狻猊军,将会是本帅的一支奇军!传令下去,收拾好战船,明日随本帅北上抗倭!”李沧海正色道。
众将士闻言,顿时欢呼了起来。
苏海忽然想到一件事,忙道:“元帅,我等未接到调令,这冒然出兵,可是要受到军法处置的啊!”
李沧海淡然一笑,他似乎早就猜到了苏海会这么说,便让狄晴拿出玉玺,道:“此乃圣上玉玺,见玺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