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江湖人士劫杀金吾卫?这是要造反不成?”安禄山脸上怒气尽显。
康旭擦了擦眼泪,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说道:“对了将军,我在昏迷之时听到他们的对话,据他们所说,他们想要在荒村刺杀将军,所以我才跑来通知将军,望将军早做准备。”
安禄山和乌苏米施对视了一眼,吃惊地道:“此话当真?”
康旭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些杀手似乎早已埋伏在前往洛阳的路上,将军千万当心啊!”
与此同时,在荒村外淋雨的乞丐流民发生了一些冲突。
“军爷,这雨越下越大,能否让老人孩子进到屋子里躲雨?”看着在寒雨中冻的瑟瑟发抖的那些流民,一名衙役有些不忍地向一名军伍长说道。
那军伍长手里端着一碗散发着香气的面食,恶狠狠地瞪了眼衙役,冷哼道:“一群贱民死便死了,还想进来躲雨?呸!”
那军伍长说着,张口吐出一口浓痰吐在了衙役身上,脸色甚是傲慢。
“军爷,您就行行好,您看这孩子都要给冻死了,您发发慈悲吧!”那衙役抿着嘴,拳头握的死死的,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指着女子怀中抱着的婴儿,近乎哀求地道。
那军伍长上下打量了一番衙役,突然笑道:“这个好说,将婴儿带来,让随行军医诊治一下,定然会痊愈。”
衙役似乎没想到军伍长会点头同意,他大喜过望,忙从女子怀里接过婴儿。
军伍长还没等他递过去,便从他手中将婴儿给抢了过去,抱着婴儿看了几下,军伍长突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衙役突然发现军伍长的眼神有些不善,他忙要上前抢回婴儿:“军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军伍长一脚将衙役踹到在地,眼中闪现出一抹杀机。颇为狰狞地道:“想做什么?这婴儿如此痛苦,不如让老子送他一程。呵~!”
说话间,军伍长猛地举起婴儿用尽全力往地上摔了过去。
“不要~!”
眼看着婴儿从军伍长手中落下,婴儿母亲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婴儿自军伍长手中落下。只有一息时间,就在婴儿即将落地之际,之前被踢翻在地的衙役突然一个翻滚,堪堪地将婴儿接在了怀中。
这一幕被所有人看在眼里,那些流民眼中闪烁着愤怒地光芒。所有人都咬牙切齿地盯着军伍长。
似乎察觉到了众人充满愤怒的眼神,那军伍长凶神恶煞般的瞪着众人,气势汹汹地道:“看什么看,就你们这群贱民,也敢瞪老子?信不信老子将你们全宰了!”
此时,不知谁突然怒吼了一声:“有本事来杀啊!你们先是将我们赶出洛阳,现在又赶我们出荒村,这天下之大,还有我们立身之地吗?”
“对!欺人太甚!我们是贱民,但也容不得被你们这样欺负!乡亲们。他们不容我们,我们就跟他们拼命!”
“对!和他们拼命!这日子早他娘的过够了,拼了!”
这些难民被赶出洛阳,忍饥挨饿了几天,如今连立身之地都被抢走,肚子里早就积满了怒火,此时有人牵头,突然爆发了起来。
那些衙役相互点了点头,突然抽出兵刃,犹如猛虎般率先冲了过去。直接砍翻了军伍长。
“想活命的,跟我冲进去!”一名衙役大喝一声,随即率先杀了进去。
数百名乞丐流民红着眼睛,好似发疯般嗷嗷乱叫着冲了过去。
那些士兵正在吃饭。又怎会想到那些看起来唯唯诺诺的乞丐流民会突然不要命的冲了过来,等他们慌张的进行抵抗之时,那些流民已经冲到了他们的跟前。
此时,正值康旭对安禄山述说情况之时。
听到有人前来刺杀他,安禄山显得有些焦虑,他忙和乌苏米施商议了起来。
康旭眯着眼睛。在暗中打量着两人。
他从未见过安禄山,尽管乌苏米施身上披着战袍,又坐在上首位置,但康旭依旧可以猜出谁才是安禄山。
康旭撑着拐杖,右手暗自在拐杖枝桠上拧了一下,他看了看左右,忽然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道:“将军,还有一事,那些杀手混进了将军的身边,如今正伺机刺杀将军!”
“什么?”安禄山吃惊不已,他看着左右,脸色阴沉地道:“你既然知道他们混进了军营,你可知那人是谁?”
康旭谨慎地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我认得那人,不过,我只能告诉将军一人。”
此时,乌苏米施突然拦住安禄山,轻声嘀咕道:“安将军,此人所说未必可信,不如让本王来问问他。”
安禄山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如此就有劳可汗了。”
乌苏米施正想要借机展示自身才能,他清了清嗓子,注视着康旭道:“你说有人潜入军营,伺机行刺,那你倒是说说看,究竟谁是杀手?”
康旭的眼光自那些护卫身边扫过,琢磨着自己是不是随便指出一个当替罪羊。
就在他刚要踏步上前之时,一名士兵突然冲了进来,他看到康旭正逼近乌苏米施,突然大喝道:“将军小心,他就是刺客!”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那士兵迅如闪电的探出右手扣住了康旭肩膀,手中猛一用力,康旭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噗通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
那士兵制服康旭之后,一个翻身跳到了乌苏米施身边,叫道:“将军,没事吧?”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错愕不已,乌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