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师,你可能确定?”康绪问道。
张悬命重重的点头道:“张某游历江湖数载,虽没有什么成就,但却也长了不少见识。这种兵器,绝对是东瀛所有,这点我确信无疑。”
康绪眉头深锁,他沉思了片刻,忽然道:“常风,你速速带人在城中搜查,看看是不是有东瀛人混在其中,切记,一定要在暗中搜查,倘若发现千万不要冒然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常风使劲的点了点头,道:“师爷放心,我老常一定揪出刺杀大人的混蛋,给大人报仇!”
说着,常风便毫不迟疑的离开了客堂。
“张医师,这刀上之毒,与大人所中之毒是否一致?你可能研制出解药?”康绪凝重的对着掌悬命问道。
张悬命看着森寒刀刃,沉吟道:“只要有毒源,就可以一试。不过,可能要耗费些时日。”
“好,既然如此,那就拜托张医师研制解药。大人的性命,可就拜托给您了。”说着,康绪对着掌悬命深深地行了一礼。
“师爷无须多礼,我与大人一见如故,即使你不说,我也会全力施救。”张悬命郑重地说道。
“师爷,小五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小五犹豫道。
“你我皆为大人效力,有何不当讲之处?但说无妨。”康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大人之前曾说,黄河决堤是有人故意为之,而对方目的就是为了掀起事端。如今大人昏迷,倘若这个消息传出去,会不会有人趁机寻讯滋事?”想到王不全所培养的那些势力,小五一脸担忧的道。
康绪点了点头,小五的担忧不无道理。
正阳城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虽说水患已平息,但并非所有人对李沧海都是充满感恩之情。
比如,王不全原本培养的那些地痞无赖。他们表面上虽对李沧海毕恭毕敬,但心里却巴不得他立即死去。
要知道,李沧海上任之后,不仅惩治了不少的土豪乡绅。颁布了一系列的改革方案,这给正阳城的富绅,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严重侵害了他们的利益。
要不是确定行刺之人是东瀛人,康绪完全有理由怀疑。是那些富绅故意买凶刺杀李沧海。
来回踱了几步,康绪忽然脚步一停,道:“有办法了,小五,你明日清晨就放出消息,说大人明日开堂审案,为百姓鸣冤,事无巨细,无论大小,都当众进行审理。”
小五诧异地摸了摸脑袋。不解的道:“师爷,大人如今正在昏迷当中,如何审案啊?”
康绪背着双手,故作神秘的道:“明日,你自会知晓。”
小五见他一副胸有成竹地样子,纳闷的挠了挠头,不过他对于康绪的安排,却毫不怀疑。
在他看来,康绪是李沧海的书童,多少也学到了李沧海的本领。有他在,整个县衙才不至于陷入慌乱。
安排好一切之后,三人才离开客厅。
康绪去准备明日之事,张悬命和小五。则找了间客房,两人合力研究刀上毒药。
因为担心李沧海,而一直跟在暗中的薛萱,听完几人对话之后,秀美绝伦的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凝重。
“东瀛人。你们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薛萱粉脸微寒,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正阳城外东南荒地。
几名黑衣人低着头,对着面前燃烧的火架,默诵着往生咒。
火架上,是几具尸体,在熊熊大火的燃烧下,已经被烧成了焦炭。
熊熊火光,在黑夜之中随风摇晃,犹如一朵绽放于黑暗之中的血色莲花。
狄恨天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几名黑衣人,淡淡地道:“这些废物,死便死了,你们还将他们的尸体带来焚烧,简直多此一举。”
“八嘎!”其中一名黑衣人发出一声怒骂,随即抽刀在手。
“竹下,收起你的兵器。武士的兵器面对的只有敌人,而不是自己人。”最前面那名黑衣首领,用生硬的话语,命令道。
那叫竹下的黑衣人,懊恼地将太刀狠狠地插进面前土地,生硬的叫道:“宫内首领,此人侮辱我东瀛忍者,我要和他决斗!”
狄恨天冷笑了一声,“就凭你,也想和我决斗,不自量力。”
“八嘎!你地不要嚣张,忍者的尊严是不容玷污的!”竹下怒骂了一声,锵的一下将兵器从地面拔了出来,发出一声怒吼,对着狄恨天就杀了过去。
狄恨天双手抱胸,面对竹下的攻势,不闪不避。
锋利的刀刃破空斩来,狄恨天顺势弯腰,顺手自地上捡起一根枯枝,随手一挥快如闪电的点在了竹下的喉咙处。
“竹下,你已经输了。”狄恨天淡淡地道。
竹下的刀势还未落下,就愣在了原地。
黑衣首领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抹杀机,他沉声喝道:“竹下,你太给忍者丢脸了!”
竹下身体不停的发抖,他败了,而且败的很惨。
狄恨天用的不是枯枝,而是兵器的话,他早已是个死人。
听到黑衣首领的话,他剧烈的喘息了几下,突然大喝一声,刀身回旋猛地朝自己腹部斩去。
狄恨天见状,手中枯枝微微一抖,顿时打在竹下手腕处。
竹下只觉手腕发麻,手中兵刃顿时掉落。
“狄左使,你这是作甚?在我们东瀛,输掉比试,是要切腹的!这是忍者的尊严,请你尊重!”黑衣首领沉声喝道。
狄恨天不以为然的晃了晃枯枝,淡淡地道:“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