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林秋白的跟班在他身边吗!”轩辕墨近乎咆哮,吓了探子一跳。
对于教主的失态,他表示理解,堂主被魔教的死对头抓走,生死不明,教主这样也是正常的。
“没,没跟在他身边。”
轩辕墨想起那天张灿看着他陌生的眼神,心中一痛。
不行!张灿在他们手中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不能确定!他一刻也耽误不得!
“召集人手,出动血煞堂!踏平尚盟山庄!”
两天不到的时间,长安城无声无息涌进大量外地人士,或难民,或商人,或寻亲,或求医。
城内硝烟弥漫,张灿却一无所知,还致力于完成他的任务。
尚文君真不愧是正派的第一人,对魔教可真是恨到了骨子里,在古怪的男主五十好感度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可尚文君……
“尚大哥……”张灿双眼迷离精神恍惚的看着那个练武的潇洒身影,他这几天一直是这么个状态,时而像幼童,时而像傻子。
对待这种嫉恶如仇的人,只有做到完全的心灵干净才会得到好感。
尚文君轻叹了口气,收起了手中的剑,“又怎么了。”
张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憋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饿了……”
“怎么又饿了,你不是刚刚吃完吗?”嘴里不耐烦的说着,尚文君还是让人去准备吃的。
轻轻的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张灿,尚文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能怎么办,魔教有异动一定是因为他,这也证明了这个人的确是有利用价值的。
可这个人现在是这幅模样,这么全心全意的信任他,让他狠下心把这个人推入绝境……
似乎有点困难……
尚文君的手放在了张灿的额头上,摸上去有有些烫,尚文君知道,这是那种药的副作用,额头越热,证明药效发挥的越好,这是做不了假的。
“阿灿,魔教的坏蛋想要杀了我。”这是这两天来尚文君第一次在张灿面前提到魔教,他仔细的观察着张灿的眼神。
有一瞬间的挣扎,随之而来的是痛苦,最后又变成满满的坚定,他用力的抱住尚文君的肩膀,滚烫的额头轻轻的贴在了尚文君的脸颊上,声音如同孩童一般,“尚大哥……我会保护你的!”
他额头的那股热度,直冲冲的撞进他的心里,“你……你……你还要保护我?”
张灿坚定的点了点头,“尚大哥给我给我好吃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一定会保护你不被坏蛋抓走的!”
尚文君失笑,大名鼎鼎的魔教堂主,一点好吃的就收买了,真是……
“怎么那么喜欢吃东西啊。”尚文君拍了拍他的肚子,鼓的溜圆。
张灿似乎是陷入了回忆,“我好饿……特别饿,掉在地上硬邦邦的馒头都要和别人抢着吃……一个人,带我吃好吃的,该给我新衣服穿,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尚文君听明白了,他说的那个人,大概是魔教里四处寻找孤儿的人……他们以为,那些孤儿被带到魔教是进入了地狱,却没想到,对于那些孤儿来说,魔教如同天堂。
“张灿!”一身红衣的林秋白如同鬼魅般从天而降,吓了张灿一跳,急忙缩到尚文君身后,紧紧的捉住他的衣角。
林秋白愣住了,“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尚文君笑了笑,“这样不是很好吗。”
林秋白冷笑一声,“魔教那边有动静了,你早做准备吧。”
说完她就离开了。
尚文君心中一凉,身后又传来张灿的声音,“我保护你……”
当天晚上,轩辕墨带着一百多个黑衣人潜入尚盟山庄,他知道,这么大动静尚文君一定会发现,可是他等不了。
他后悔带张灿离开魔教,人人都说,魔教是人间地狱,可在他看来,外面的世界才是污秽的危险的。
“轩辕墨,你终于来了,咯咯咯咯咯咯。”林秋白与轩辕墨都穿着一身红衣,相同,又不同。
轩辕墨不想和她废话,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那秘籍能成就她,同样也能杀了她。
“张灿呢。”
林秋白挑挑眉,“有时间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山庄中一下子涌入大批江湖人士,甚至还有朝廷的人马,将轩辕墨团团包围。
轩辕墨冷笑一声,再多人有人么用,能拦得住他,和他身后的这一百个魔教子弟。
“我只想带走张灿,只要你们愿意把他交出来,我魔教五十年内不踏入江湖一步如何?”
几位老者有些动摇,在场这些人里也有他们的得意弟子,先不论这场仗的输赢,但凡有死伤那都是在割他们的心头肉啊。
人老了,没有那股血性了,“我……”
一个老者话还没说出口,便倒在地上一命呜呼,林秋白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瞪着轩辕墨,“胡长老不过是反对你的条件!你居然用魔功害了他的性命!”
轩辕墨盯着林秋白的脸,他已经想不起她最初的样子了,“我们究竟谁是魔,我想你心里有数。”
这话戳到了林秋白的痛脚,她瞬间飞到轩辕墨的身旁,招招夺命。
双方人马也厮打起来,不分上下。
尚文君拉着张灿的手,站在门口,看着山庄里的一片狼藉,刀光血影,他第一次对自己坚定的信念产生了疑惑,他做的真的对吗……
魔教真的穷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