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要随身携带,且不可藏匿其形,只可背负与后背!”老者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背后。
“可以做到!”封飞雨爽快的答应道。
“第二,不到万不得已之际,不可施展出来,只能带在身上!”老者说着,再度指了指背后。
“呃,这个,那个,也许,或者,似乎,可能,仿佛,如果,我是说,如果我遇到不可能解决的危险了,怎么办?”封飞雨脑中不断变换着各种场景,再度开口问道:“如果我快死了,也不能用吗?”
“当然,只有在你万不得已,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能使用!”老者说着,笑了笑,继续道:“第三,你必须像保护自己的命一样,保护它!”
“可以做到!”封飞雨再度答应道。
“第四,也是最后一个!”老者说着,取出了背后的烧火棍,递到封飞雨手中道:“就是现在,为我吹一曲!且需要闭着眼睛!”
“可以做到!”封飞雨双手接过老者手中的黑色长箫,捧在手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上一世,他吹奏过三次箫。
第一次,打败了当时的第一强者拓跋长风。
第二次,他收了自己最小的徒弟——奇子戒。
第三次,他临死前最后一次独自吹响了箫。
这一次,是他转世以来,第一次吹响。
他轻轻的将箫拿在手中,感受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努力的使二者平静下来,并竭力寻找那种忘我的状态和感觉。
呜~呜呜~~
如一道又一道水波,汩汩划过平静的水面,悄然间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呜~呜呜~~
如一阵又一阵清风,淡淡吹过宁静的草地,蓦然间飞起一颗又一颗的草籽。
呜~呜呜~~
如一片又一片雪花,轻轻拂过枯黄的枝头,刹那间白了一处又一处的树枝。
呜~呜呜~~
如一颗又一颗泪珠,莹莹划过洁白的衣纱,浑然间留了一道又一道的爱痕。
呜~呜呜~~
少年紧闭双目,似乎整个天地,只剩下了他自己。
他细细的体味着,沉醉于那悠然的声音中,响起过往变迁,两行清泪,莹莹滑落。
箫声悠远而浑圆,传到很远很远。
街上的行人,刹那间停滞了脚步;路边的草木,一瞬间消散了象形;水中的游鱼,一时间忘记了呼吸;空中的飞鸟,悠然间忘记了振翅。
他依旧忘我的吹奏着,却不知,面前的老者,早已离开了原地。
九天之上,一块石碑——琅琊榜,此刻正静静的矗立着。在琅琊榜旁,一位老者,此刻正怀抱一个比自己身体差不多大小的酒葫芦忘我的喝着美酒,不时的朝着地面看一眼,然后满意的继续喝酒。
“徒儿,希望再见之时,你已再回九阶鼎帝之位!”老者说着,盖起酒葫芦,身形骤然消失在了琅琊榜的旁边,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啪!”“啪!”“啪!”
三声掌声,在封飞雨尚在思索的时候响起,让得他有几分失意。
“小友可谓是天赋通天,仅次此曲,就可勇夺第一人啊!”
一男子说着,用赏识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小孩。
此人一身装扮,看起来很是不凡。一身黑色如披挂,脖子上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形象,再加上其脸上有些凶煞的形象,让得人对他的印象,瞬间跌分。
“冥修!”封飞雨心中暗道。同时,一股不太好的感觉升起,再也抹不去。
所谓的冥修,其实是以杀人来取得能量,借此提升自身实力的派别。因为杀人太多,久积成怨,又因为其代表着死亡,便有了冥修的称呼。
“真不知道,小友看起来不过一两岁孩童模样,是如何有如此之技法,居然可将这么多人同时迷幻进去,真的是有些妖孽呢!”男子再度开口道,一双眼睛,不断的打量着封飞雨。
“前辈莫不是说笑,这些人沉醉其中,根本不是我的曲子啊!”封飞雨笑着道:“都是前辈的实力强大,用气场镇压住了他们而已!”
“哦?小友似乎很了解啊?”男子说着,忽然脸上出现一个狰狞的笑容道:“那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被我迷醉了,唯独小友一人不曾有所反应?”
“因为前辈在镇压之时,故意跳过了我,且我之前一直用心于吹奏,根本无心管顾前辈的镇压啊!”封飞雨开口道,已经做好了开撤逃命的准备。
“我与小友,还真是很有缘分,居然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呢,不如小友且虽我一起去一个地方,畅谈一番吧?”男子说着,伸出了手。
可这哪里是人手?分明是一个长着森森白骨的骨爪。
“法器?”封飞雨心中震颤,身形迅速逃离。
刚刚施展开鼎气的他,才蓦然发现,自己的身形,已经被其控制了起来。
“呵呵,又一次玩完了!”封飞雨心中苦笑道,随即索性直接站立在了原地,看着男子手中的骨爪道:“这是什么品阶的法器?”
“呦呵,小友果然非常人啊!”男子笑着,进一步解释道:“其他人,听到我们血魂宗的名字,早都吓跑了,小友不但没跑,反而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站在这里,和我谈话,真是一副好心志呢!”
“只可惜,这幅好心志,马上就要彻底消失了!”男子说着,面孔再度变得狰狞起来,盯着封飞雨的眼神中,不带丝毫生气,仿若死人一般。
“你若能留得下我,我便听你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