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越白摸着手上的暖炉,他是修真之人,按道理不会畏惧人间的寒冷,可如今他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体有了异变,不仅仅是越来越疲倦,这具身体现在居然会受到寒风的刺激。

若不是那晚又如同森林中那般突然全身乏力,灵力无法聚集,甚至头痛欲裂,秦司年现在早已在阎王殿上待着了。

颜越白有些后悔让楚君离将那狐妖带走了,他还有很多问题没问那狐狸。

他看了眼秦司年,心中实在疑惑,老者总说这小鬼对自己毫无恨意,可自己却无法相信,不说司年与鬼面魔尊就是杀红眼的对头,就说现在自己这般羞辱此人,凡是有骨气的人都绝不会说放下就放下。

而这家伙却又没趁着自己自身难保的时候捅自己一刀,颜越白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人了。

他看着手中瘦弱的火苗,感受着体内流动的灵力,血印缩在他身体里一动不动。

“你乃魔界秘宝,可能感受到我体内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血印眼泪汪汪的,“主人,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也浑身难受,恨不得自爆而亡。”

“……”颜越白这下子彻底无话可说,传说的秘宝是这个德行的事实他早已接受了。

“秦司年,昨晚那般好的机会你都没动手,如今我已恢复,你可是没机会了。”

秦司年坐在椅子上,烛光摇曳,他看着自己的手心,心中却有些烦躁。

有股声音告诉他正邪不两立,师恩深重,必须杀了这魔头,而心底却有似乎有个东西阻止着自己,让他无法动手。

颜越白总觉得有些不安,他起身下床,慢慢朝一楼走去,走到老者房门前,颜越白犹豫片刻,终于伸出手敲了敲门。

无人回应。

颜越白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空无一人。

重新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秦司年依旧如同木头一般坐在那里,颜越白挥挥手道:“这二楼客房多着呢,你随便选间住着,本尊瞧着你就心烦,今晚别出现在我眼前了。”

秦司年默然不语,缓缓走出去。

颜越白看着他的后背,突然开口,“可别想着其他心思,如今你修为全无,这儿又是弑月魔尊的地盘,你休想逃走。”

秦司年脚步一顿,还是缓缓走了出去。

一夜过后,弑月魔尊与军师庄颜非神清气爽,颜越白走下来的时候却有些神情怏怏。

弑月脑子不好使,开口便问,“鬼面魔尊昨日佳人相伴,今日为何这般模样?”按理说不该精神十分之好么。

颜越白看他一眼,总觉得弑月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庄颜非会看人脸色,立刻把这木头脑袋的魔尊拉走,“鬼面魔尊大人,今日该上山了。”

“大会不是还有几日时间么?”

庄颜非点头,“确实还有几日,只是玄羽仙宗有弟子下来传信,请了一部分人提前上山一聚。妖修那边全都去了,就连饮血魔尊也未拒绝,我等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反而叫玄羽仙宗多想。”

颜越白最近脑子昏昏沉沉,已然懒得细想其中种种,他懒懒道:“那便听军师大人的吧。”

……

玄羽仙宗,大殿内,众长老神情严肃。

“掌门您为何突然宴请各界人士,这……”

“当年几位老祖飞升之后,我玄羽仙宗便不再过问修真/界各事,掌门如今这么做,可是有违祖训啊。”

白衣男子背对众人,他瞧着殿中逸然老祖的画像,声音淡淡:“我乃逸然老祖道侣,老祖飞升前将玄羽仙宗交付于我,我知道的可比诸位多多了,如今我这般做自然有我的道理,逸然老祖也会理解我的。”

底下众长老面面相觑,白衣男子转身,一张脸竟是无比年轻,他肌肤雪白,双眸似有繁星闪烁,气质出尘,可整个人却冷若冰霜,不笑之时实在锋利,竟如同淬毒的刀子般让人畏惧。

“人妖魔散修应该快到山上了,你们还不去备好灵果妖兽肉,好好招待这些远到之客。”

颜越白与弑月几人一同上山,弑月好奇道:“怎不见那蹭吃蹭喝的老头子?”

那老者一直黏在颜越白左右,如今突然不见颜越白还真有些不适应,“可能去哪里喝酒去了吧。”

弑月只是随口一问,那老者对他而言不过是个普通人,如今他的眼神又不经意间落到了秦司年身上。

“鬼面魔尊果然会享受,这时候还带着美人。”

秦司年面色不变,倒是颜越白闻言有些无言,只是如今他也懒得与鬼面魔尊解释了,况且庄颜非有意误导弑月这傻子,他自然得顺水推舟做一翻人情,毕竟这位军师实际地位怕是要比弑月还高。

几人慢步走着,却见一人急匆匆走来,那是个年轻的女孩,修为不高,真真正正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那少女走得飞快,抬头见到颜越白几人后,赶紧把眼神缩回来,抱着怀里的东西跑得匆匆忙忙。

庄颜非回头看那女子,“看衣着应该是玄羽仙宗的弟子。”

弑月笑道:“本尊还以为玄羽仙宗弟子起码是金丹,原来也有这般弱小的丫头啊。”

庄颜非看了眼弑月,轻飘飘道:“玄羽仙宗厉害之处不在于座下弟子,而在于他们掌门,以及仙宗内坐镇的大乘老祖,要知道,大乘期的修士可离飞升不远了。”

弑月倒是好奇,“这掌门我还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不知军师能否指点一二。”

庄颜非很擅长搜集情报,弑月这话算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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