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年紧紧抱住颜越白,他沉重的呼吸刮到颜越白的脖子上,颜越白只听见这人一字一字似乎拼尽了全身力气,“仙人哥哥,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你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才会这么做,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了好么?”

好人?坏人?

颜越白突然想笑,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人修魔修甚至是妖修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你看不惯我也看不惯你,可谁又能站在道德至高点称别人就是错误的,自己才是正义的呢?

颜越白笑道,“你可知我是魔修,你居然对一个魔修说这样的话。秦司年,你是不是在陵箬仙宗呆久了,脑子也傻掉了?”

秦司年紧紧抓住颜越白的身子,他甚至会想如果当初颜越白将自己带走,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呢。他一家都是死于魔修之手,颜越白更是整个人修界都视之为敌人的人,秦司年知道自己本该是憎恨魔修的,可他面对着这张脸,这个人他却恨不起来。

明明那么多年过去了,可那人的容颜却未曾随着时光流逝而褪色。

颜越白有洁癖,他也不喜欢和人亲密接触。在秦司年抱住他许久之后,颜越白菜猛然察觉到这一点,他头皮发麻,猛地推开秦司年。

秦司年踉踉跄跄地,却还是撑住站稳了。

颜越白脸色有些不好,他看了眼面前脸色苍白的人,“你不要如此天真。我不过是在你小时候放了你一马而已,那时本尊心情好,懒得与你计较。想不到你居然因此记住本尊,还妄想说服本尊。本尊若是能被你说服,这栖魔城还会存在这么久吗?”

颜越白表示自己说得已经够清楚了,他不知道秦司年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记得童年时那件事,还心心念念要劝自己回头是岸。

如此圣母的行为难道不是楚君离专属么?秦司年,你可是主角啊。

秦司年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颜越白,颜越白也毫不客气地看着他。最终,还是颜越白顶不住把眼神放到了其他地方。

他不得不称赞主角的毅力,即使被自己弄得这么惨,秦司年某些地方还是散发着主角特有的王霸之气。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很久了,曾经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颜越白不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心中想的是什么,但是他却清清楚楚明白,从这里苏醒的第一刻,心中就有个念头叫嚣着让他杀了主角。

颜越白回到自己屋中,侍女给他拿来洗漱的东西,颜越白不喜别人服侍他更衣洗漱,一如既往地挥退了一众侍女。

他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面铜镜。

眼睛下那深红色的蔷薇胎印颜色似乎深了些,颜越白拧眉,伸出手去,却突然感到一股刺痛。

他的胎印在隐隐作痛,颜越白传音道:“血印,是你在捣乱吗?”

正在呼呼大睡的血印被主人喊醒,听到主人的话之后,血印头摇成拨浪鼓,“主人,冤枉呐。血印一直很乖哒。”

颜越白没办法不相信血印的话,血印身为一个有灵性的法宝,心智单纯,不会说谎。

他抚上那红色胎印,来到这儿这么多年,这东西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铜镜边上鬼面安静地躺着,颜越白拿起那张鬼面面具。这张面具制作得相当狰狞可怕,仿佛是一张哭泣的人脸,却又像一个张开满嘴獠牙即将发狂的恶鬼。

话说原来的鬼面魔尊为什么要带面具呢,为了防止真容被人修看到?不对啊,也没见弑月带面具啊。

难道是因为这张脸长得太没有魔尊气质了?

颜越白看着自己那张精致美丽的脸,完全就是个仙家贵公子啊,哪有半点魔头的样子。

颜越白默默为自己点了个赞,本尊还是很机智的嘛。不管怎样,颜越白还是习惯性地保留了原主的习惯,在家不带面具,出去必易容,作为鬼面魔尊出场的时候一定要带着面具撑气势。

他躺到床上,开始呼呼大睡了。(尽管魔尊并不需要睡觉,然而颜越白为了享受还是……)

次日醒来,颜越白打着哈欠去了大堂,他接过服侍之人送上来的热粥后,突然揉了揉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左护法!”颜越白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堂。

左护法赶紧过来,跪在地上。颜越白脸臭得可以,他指着身边穿着仆人衣服的秦司年,“左护法,你给本尊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左护法一脸无辜的表情,“魔尊大人,您不是说要让他做下人服侍您,折辱他么?”

颜越白差点背过气去。左护法啊左护法,你怎么比弑月魔尊还要傻呢?

“本尊昨天已经折辱过他了,本尊不想天天看到这人,你们给我将他送回囚室。”

左护法满头大汗,真是摸不透魔尊大人的心思啊。他正要请罪带走秦司年的时候,颜越白却又伸出手来,“慢着。”

颜越白最近越来越怀疑他下属的智商了,想起那腥臭难闻的囚室,颜越白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摇摇头,“算了,就让他呆在这里吧。”顿了顿,仿佛为了说服自己似的,“他已是废人一个,想必也闹不出什么。”

于是秦司年便以仆人的身份留下来了。颜越白大爷状地躺在椅子上,他遣散身边众侍女,点名让秦司年来为他斟酒。

舞女们身姿妖娆,颜越白看久了却也有些兴趣缺缺,他盯着那些舞女看,又回头看着低头安静倒酒的秦司年。

秦司年换了身衣服,终于显现出了主角该有的气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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