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直灿点头,回到座位后看着边上的金所炫。从他认识金所炫开始,这丫头似乎就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她的父母他是知道去向的,都在国外,只是生活助理,他倒是忽略了。至于保姆或是钟点工,他都不曾在金所炫家里遇见过,对于一个只是十六岁的女孩来说,这一点确实有些奇怪。
大约半个小时后,金所炫的盐水挂完,姜直灿提着医师开的药,再次背着金所炫,往她家走去。路上,他想了想,把半个小时前的疑惑告诉金所炫。
“我没有生活助理,也不喜欢让陌生人来我家。”听了姜直灿的询问,金所炫很傲气地说,“另外我现在是休息期,所以经纪人欧巴也管不到我,我早就把他拉黑了。”
姜直灿想起和这丫头的初次见面,确实是不友好的紧,如果不是迫于她妈的压力,恐怕他也进不了金所炫的家门。如此一想,他倒是有些荣幸的感觉了——作为家教,可以被金所炫大小姐认可。
“那你自己一个人生活可以?”姜直灿不无担心地问,想起医师的叮嘱。
“恩,有什么不可以的,早饭路上吃,午饭学校吃,晚饭喊外卖,双休日宅家里玩,很快就过去了,我都嫌时间不够呢!”
“所以你昨晚通宵,搞得今天发烧?”姜直灿脸色有点冷。准确地说,现在已经是周一了,但他不打算说这么复杂,免得金所炫奇怪为什么是前晚而不是昨晚。
“不是啊老师nimi,我发烧和昨晚通宵没关系的。”金所炫辩解道。
“那你说和什么有关系,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就半夜发烧吧?之前睡了一天起来的时候,你不就说身体难过么?对了,上次落水以后,我让你好好吃药,你不是没听我的话吧?”
“嗳···不是的,我有听得···只是昨天白天,我吹了会冷风,哪里想到就真病了。”金所炫气馁地说,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叫。
“吹冷风?你···”
姜直灿念头一转,很快便明白过来了,上次的落水是隐因,在药品的压制下,金所炫的身体其实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但是这丫头玩得兴起通宵了,结果多半就不想晚上学习三个小时,为了逃了这课,就想出装病这么个办法,可能担心被他看穿,就画蛇添足地跑到阳台上去吹冷风,结果高估了自己的免疫力,前半夜还勉强没事,到了后半夜就真的发烧生病了,最终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遭苦又遭痛,并且拉上了姜直灿这个“陪葬”。
想明白一切的姜直灿咬咬牙,冷声把刚才的一番医嘱说了一遍,随后道:“听明白了么?”
“恩。”
“那背一遍。”
“嗳?”
“接下去几天,可每天都有补习。如果你不好好记住医嘱,照实做,把身体养好的话,相信老师,老师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痛不欲生。”
“嗳,老师nimi,我···”金所炫慌了。
“背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