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宁想到慕容碌酒醉,把她有储物袋的事透给了慕容碌,心里就闷闷的,拉着他道:“我总忘了问你,我有宝贝的事,是不是你告诉永兴候的,他在奉天府可诈了我一件宝贝去。”
慕容碌惊道:“你居然还有一个?”
“去你的,是不是把我这里的都诈完,你心里才痛快。慕容碌,你不能再喝酒了,一喝醉什么话都说,你真够丢人的。”
慕容碌脸上一红,作揖道:“是我对不住姐姐。”他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当日,祝重八带上五十万两银票带了几名侍卫前往奉天府替江若宁办差。
江若宁一高兴绘了一幅《太子大婚图》花了好几日才绘成了,她还没绘好,慕容琪就得了消息来瞧画,隔日绘好就被他给扛走了,走在大街上,一副随人瞧看的模样,《太子大婚图》是江若宁根据容王府下人描述的样子所绘,颇有些歌舞升平,盛世繁华之景,是她参照《清明上河图》的风格绘出的长卷,坐在鸾轿里的太子妃,半揭盖头,轻挑轿帘只露出两根指头与一双黑眼睛,坐在马背上的太子慕容琪意气风发,沿街的商铺,围观的百姓,迎亲的宫人、送嫁的薛家二位公子……尽入画卷之中。
医术与画技的并进,令江若宁在京城名气大振,贵妇贵女们爱说她的画,寻常百姓则说她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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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江若宁刚起来,容王世子妃秦晓画就带了两个客人来。
抚顺王府的侧妃田氏与镇北王府温大太太娘家侄女计丽华。
计丽华面带愁容。
江若宁忆起春天游园会时,瞧见谢千诺跪求计丽华的事,要计丽华放弃温令龙嫁给杨成益为妻。
寒喧了几句,秦晓画带着陪嫁丫头告退。
江若宁正在疑惑所为何事,田氏走近她身边,低声道:“公主,你帮我一个忙可好,当年母妃不想嫁给父皇,随你去了个地方,回来后就应了。你说我与王爷都成亲多久了,王妃去了北疆,前几日写家书回来说又怀上了,乐得母妃直念阿弥陀佛!”
温令娟是春天时去的北疆,她在京城待不住,把孩子留给田妃带。前几日田妃带着小世子入宫,莲贵妃稀罕得跟宝贝似的,孩子正学说话,最是可爱时,活脱脱像个洋娃娃,莲贵妃将他留在宫里。
田氏听说温令娟又怀上了心头沉闷得紧,谁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只要慕容琳在京,在她屋里过夜的时间最多,温令娟就是个大咧咧的性子,慕容琳不去,她也不会留人。温令娟与慕容琳之间,不仅是夫妻,有时候更像是兄弟、朋友。田妃自认,她比温令娟有女人味,慕容琳是拿她与温令娟一样敬重的。
这都成亲三年了,至今也没怀上,她能不着急?
江若宁心下好奇田、温、琳三人那繁复的关系,主要还是她更好奇田妃与温令娟的相处模林,两女共侍一夫,怎么就能好得像两姐妹似的,这女人一旦触及爱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就斗上了,她们的关系真是无法让人理解。
江若宁轻声问道:“莲贵妃是如何告诉你的?”
田氏快速地道:“母妃说,她与父皇前世有约,今生若不践约,怕是来生还得纠缠。前世债,今生偿。”
江若宁点了一下头,望着贵妃椅上垂首吃茶,满面忧容的计丽华。
田氏知她意思,道:“丽华虽比我小几岁,性子倒与我投缘,自王妃去了北疆,她常带着杏华来我家窜门。她也怪不容易,温大舅母正在给她议亲,说的是温氏族里的温令龙,这次温令龙也高中第三百多名进士。
温大舅舅走了门道,在翰林院给她谋了个庶吉士的差事,说是翻年后许就要前往地方任个县丞,是要带家眷的。
温大舅母的意思,要她嫁给温令龙。可她那姐姐,却哭着跪着求她,要她嫁给杨成益,这杨成益今科中了个同进士。温大舅母便说杨成益不妥,他喜欢的是她姐姐,怎么能娶妹妹,说男人的心不在她身上,就是嫁过去也不会幸福。”
江若宁看着娇生生,眼里却含着愁容的计丽华,“丽华,你是怎么想的?”
“早前原是喜欢温令龙的,可后来杨成益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竟说动他母亲前来求娶,接触了几回,她似乎也不讨厌杨成益,她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近来既不敢见温公子,也不敢见杨公子,不是在芙蓉苑绣花就是来寻我说话。”
江若宁轻叹一声,“进那地方但凭机缘,无缘者不能入。你们先回抚顺王府,我这边有了消息就回你们。”
田氏福身道谢,几人闲话一阵,田氏告辞前往秦晓画院子里留用午膳。
江若宁的眼皮自午后就跳了好几次:莫不是近来没歇好?给人治病要耗内力真气,这些日子又有奉天府、顺天府各地来的病人,虽然提前一日发号,次日她到后再进行抽号,抽到十人就给哪十人瞧病。
而这所谓的十人,其实是江若宁提前一日就选好的,要不是特别可怜者,就是身上藏有修炼宝物之人。
酉时,江若宁就听小邓来报:“公主,您与李公子的婚事定下来了,定在八月十八。容王已令郭承仪与世子妃给你预备嫁妆。”
“李公子可走了?”
“用过午膳就告辞了。”
翠浅道:“还有不到一月的时候,请公主莫再见李公子,这是有违规矩的,否则太不吉利了。”
“知道了,我不见他,有事给他写信,你越发像个管家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