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又开始八卦起来,“怎的听说敏王府慕容瑛的婚事又黄了?”
“敏王妃莫不是又瞧着了谁家的闺秀?”
“这回瞧中的是温家三房的嘉慧郡主,敏王妃说好,瑛公子也乐意,偏温家瞧不上。”
嘉慧郡主温令姝,而今也大了,可至今也没议亲。
许氏道:“温家三房是从文的,许是等着明春会试后要榜下招婿呢,这位嘉慧郡主可是喜欢文人的,许要寻个状元、探花为婿。”
两个坐在一处,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
坐了大半晌,许氏方才道:“晓画,我与你自来投缘,凤歌公主那儿不是还有两株冰玉草,能不能劳你说说情儿,待她回来,让她把那株送我,其实也不是我得,是要送给我母妃。她听说莲贵妃、贤妃都有,羡慕得跟什么似的。”
秦晓画没有打保票,“待她出关,我与你问问。”
而至年关,各家各户开始预备年货。
秦晓画重孕在身,就由陪嫁婆子去张罗。
转眼就过了五六日。
皇帝最终决定在年轻武将、武官里进行一次大比试,除了骑射功夫,给每人一支队伍打马球,夺得魁首者可钦点为副帅。
皇帝下旨,责令二皇子、靖王慕容琪班师回朝,赶在年节前与家人团聚。征北元帅一职,由北军都督温鹏远接任。
慕容琏原也想参加,怎奈已经是犒军使,只得带着浩浩千余人马,押着粮饷、军饷等物前往北疆****。
经过两日选拔,慕容琳拔得头筹,钦点为征北副元帅,又有秦晓耻、冷德勇、霍彪、温令寞、慕容理等文武兼备的少年表现不俗,破例得封校尉、游骑将等职,只等大年初三后前往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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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宁在地下密室内修炼。
这日,雪曦归来,坐在石榻畔道:“我令鬼差查探了一番,发现这里不仅有上古妖神魂血,还有上古神骨。若宁,这是拥有魂血、神骨之人的名单,这些人我都亲自一一查探过的。”
“娘,这魂血、神骨有何用处?”
“拥有这两样,修为比寻常人更易精进。我且把这两样如何使用之法告诉你。”
雪曦纤指一点,关于这两样神物使用法子就涌入江若宁的脑海之中。
但她消化一番,回过神时,雪曦已悄然离开,耳畔只余下她的声音:“纸上所书几人定要记牢。”
她细细记下这几人名字、地点,生于何等人家。
江若宁在空间里装扮一番,扮成一个清瘦的老道,夜深人静时出了月华院、离了容王府,她一路往北,白天扮作寻常游方的道人,夜里就驭剑而行。
腊月十二,北方下了一场大雪,纷纷扬扬、飘飘洒洒。
江若宁手握着摇铃,扯着一个“悬壶济世”的医幡,“治天疾啦!贫道专治天生疾病,生来的傻子、疯子、癫子、瘸子,皆可治也!”
若在现代,她少不得要说一句:招摇闯骗。
如果不是亲历,她都不信自己怎么就穿越到这样的古代,还是三千界中的俗世人界,既然娘说这里有个疯子身上有上古魂血,她怎么也要取到。
江若宁走在铺满积雪的小巷里,只见迎面走来一个提着篮子的婆子,轻斥道:“道长,你当真能治病子?”
江若宁拂尘一挥,“自是当真,贫道旁的不会,对天疾还有些手段溺爱无限之贪财嫡妃。”
婆子歪着头,“你若真能治好,我们家奶奶重重有赏。”
“居士请带路。”
婆子许是要出门采买的,这会子见有个道人说专治天疾之人,所谓天疾,就是天生有疾的人,这是真正的不治之症。
这户人家乃是卫州城内一户书香门第,家主姓钱,家中三代单传,老太爷是遗腹子、膝下只一个独子,老爷有三女一子。儿子钱元丰原是最小的,终得儿子,钱老爷原极高兴,可孩子长到三岁,才发现了问题,这孩子说话颠三倒四,要不就是不理人,家中请了许多名医瞧看,直说“这是天生疯疾”。这不正是天疾之人!
钱元丰长得十八岁,上门求娶与他指腹为婚的殷秀才之女殷翠娘为妻,原以为殷家不会因,不想这殷秀才是个重信诺,依旧照着规矩将女儿嫁过门去。
早前,钱家上下还怕这如花似玉的殷翠娘不会善待自家儿子,过上一段日子,才发现这殷翠娘真心对待钱元丰,处处照顾妥帖用心,这也算是安慰了钱家老小的心。转眼间,这殷翠娘过门也有五年了,可钱元丰的疯癫之症不见好,更有严重趋势,最近两年,钱元丰只认得自家娘子,连爹娘姐妹、祖父全都认不得了。
钱家最大的心愿,就是奶奶殷翠娘能早日诞下一个男丁,为此,钱家上下没少行善积德,修桥补路,每岁腊月,更是不忘施舍乞丐,接济穷人,这真真是卫州城里出名的“大善人”,钱家只盼上天莫断了钱家香火。
婆子是钱太太屋里的陪房,领了江若宁进了主院,笑盈盈地道:“太太,这有个游方的道士,说能治四爷的病。”
钱太太坐在花间,面前摆着几盆月季花,手里拿着把铁剪子,正在修剪花枝,其实这几盆花已经修得很好了,可他还是很用心地剪去了几片残缺的叶子。“道长,你那儿可有求子的秘方,我儿媳进门五年了,郎中也说身子是好的,可至今也没怀上。”
江若宁捻着胡须:“贫道只治天疾,不治孕育子女之事。”
婆子道:“太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