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双问道:“宋清尘的意中人是温如山?”
江若宁勾唇苦笑,“可是就在两年多前,温如山又到青溪县寻我,逼我做阿宝的亲娘……”
慕容琪陷入沉思,“温如山定是被她利用了。”
江若宁肯定地点头,“二哥说得正是,如果宋清尘真的喜欢他,就不会抛夫弃子又跟了太子……”
慕容琪是个男人啊,按理不应该对这种事感兴趣。
奇怪,温双那是什么表情?
不是吃惊,而是愤怒!
这是怎么回事?
电光火石间,江若宁恍然大悟:宋清尘是慕容琪的结发妻子!
该死,她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提宋清尘。
慕容琪琪沉默不语,怕是心下很是气恼,他堂堂靖王的妻子,居然给他戴了顶顶绿帽,这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气为忿。
“二哥……”江若宁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她只想到宋清尘与温如山有段过往,想到宋清尘又易嫁太子,完全忘了,宋清尘最早嫁的男人是面前的慕容琪。宋清尘太有故事,或者太有魅力,迷得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为她前赴后继。
“二哥……对不住,我一时忘了你和宋清尘是……”
温如山该死!不是他谋娶宋清尘,而是算计无辜的江若宁。
宋清尘更该死,引诱一个又一个。
然而,慕容琪思绪一转: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太子喜欢,就让宋清尘跟他好了,太子若知他未死,定会借宋清尘来羞辱。他的正妃,却只能做太子的末等侍妾。
温双心下一沉:她一直不敢提宋清尘的事,就是怕慕容琪着恼。
他一望,带着责备,这件事秦文不晓,可温双是知道的。
温双忙道:“殿下,不是属下不说,实在是……属下不知从何说起。”温双知道宋清尘易嫁给太子为妾之事,却不知宋清尘还与温如山生了一个孩子。
江若宁以为:这种事晚说不如早说,早知道了,以免慕容琪回京后尴尬。
“二哥,宋清尘那种女子配不上你。后来,我的身世之谜解开,成了当朝公主,她与宋家寻了一个与她五官有六分相似的柳氏做阿宝的亲娘,柳氏原是青\楼女子,一朝能得脱苦海,自是听他们摆布……为将她自己开脱出来,全不顾温家的脸面,不顾阿宝的将来……”
又将柳姨娘的事细说了一番。
温双怒道:“宋家活该满门获罪!”
一个宋清尘,累了慕容琪的名声,也伤了江若宁。温如山为情所困,到底是所爱非人,被宋清尘害得丢了世子之位,更被温鹏远赶出家门。
慕容琪一凝,“宋家与逆贼慕容梁是一伙?”
江若宁点了点头,“说起这事,话就有些长。我师妹尚欢,对幼年的记忆全无,只记得她小时候被人关在一个不见天日之处,她还是一个孩子,就被人欺负,我认识她的时候,她了脏病,看上去又瘦又小,就像个寻常的九岁孩子……”
温双立在一侧,原来惊动天下的大案,竟是因江若宁为兑践承诺,要给尚欢讨公道牵出来的……
江若宁把她自己知晓的一切,都细细地讲了一遍,讲谢氏的龌龊,讲瑞郡王的狠毒,讲瑞郡王如何将当朝权贵拉下水,虽然后来,皇帝为了保护江若宁,不许她参与到审判中,但江若宁还是听捕快们说起这案子。
而她,原就熟读律法,更因参与这件案子的破获,比寻常人知道更多的内情。
慕容琪平静地听着,听到义愤处,不由怒骂“全都是国之蛀虫,简直是禽\兽不如,一个个外表光鲜,背里全都是龌龊肮脏的阴谋!慕容梁要拿捏他们,他们还甘愿把拿捏的证据送上……可恶!可恶!他们就枉披人皮!”
江若宁顿了一下,“据我所知,还有一人牵入这件大案。”
“谁?”
“太子慕容璋!”江若宁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父皇不愿用这个案子治他的罪。身为储君,明知慕容梁父子、谢、宋等人的所为,却为了每月的分红银子而纵容,这也是后来红楼案发,会如此令人震惊之故。
一旦父皇治罪太子,皇家颜面何存,天下百姓如何看皇家?当朝太子与恶贼联手欺负弱小,对未来百姓又该何等失望?父皇庇佑太子,着实是万不得已。他可以借旁的罪名治他之罪,却万不能因红楼案问罪。
昔日松柏林中,共发现了九百三十七具骸骨,其间年轻男子的三十七具,十五至二十五岁的年轻女子骸骨为七百七十四具,五至十四岁的yòu_nǚ骸骨一百二十具,又有六具男童骸骨。
百姓称为千尸案,也是因离一千具骸骨不远……”
慕容璋蹙眉思忖:皇帝不治罪慕容璋,也是因慕容璋是嫡子,尤其是失去他后,太后、皇帝定会更为看重。而其他的皇子,除了七皇子慕容琢有些才干,旁的皇子要么碌碌无为,要么太过年幼,着实难以独挡一面。着实不得已而为之,但心下,定是对太子失望至极。
江若宁轻叹一声,“大燕律例,对百姓多有束缚,对这些世家名门却少了束缚,我曾建议父皇完善律例,约束权贵。往往真的祸害朝廷和天下的,还是这些权贵。百姓所求最是简单,他们只求吃饭穿暖,男子能娶一个健康能干的女子为妻,女子能嫁一个知冷知热的男子为夫,生儿育女,平安健康……”
“可是名门世家不同,他们求了一家荣崇,又求一族荣崇,做了五品官员就想做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