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的漏洞,这不是试探便是一种宣战!有意思!”
江若宁微眯着眼睛。
皇帝沉吟道:“武将临书、谋士临画、主子落鉴,是说他已到时机?”
“这不是说他已到时机,应该是提前准备的试探之画,可惜却被朝廷提前摧毁。”
皇帝看着江若宁,一个念头掠过脑海:面前的慕容琅其实是江若宁。
那凤歌公主是……
慕容琅!
难怪假扮的凤歌脸上有如此香浓的脂粉气息,那丫头会用香露、雪花膏,至于旁的几乎不用,可今日又是胭脂,又是唇红。
皇帝大喝道:“大总管,取出宋越的亲笔奏折,再取谢立端的奏折,朕要与爱卿比对一番。”
之后,又传令温思远、薛敬亭入御书房。
皇帝携着四个大臣,比对着被,经过再三辩认,有了结果。
温思远道:“禀皇上,从笔迹看,这假画上的书法确实宋越的笔迹。”
薛敬亭道:“这画是逆贼谢立端所绘!”
名家品画,多是多风格、笔力、用笔习惯等下手,即便是一笔一字,也能判断出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皇帝道:“印鉴定是慕容梁那叛贼留下的,待他们准备充足,就以此画向朕挑战。好深的用意,竟是一早就有叛意。”
江若宁又从书架上取了一幅画,这次打开,细细地看着画卷,“这才是周寅的中期墨宝,沉稳内剑,情感细腻,细节处采用工笔画法。”
慕容琅挤了过来,江若宁一面指点着:“你擅长的是海外画法。工笔画法的花鸟更为细腻,线条柔和,纯朴典雅,不妨与薛学士学工笔画法。”
李大人看着江若宁:大侄女真是好命,这琅世子并非传说中那般无用,是个实实在在的才子,无论是容貌、气度配大侄女儿绰绰有余,言谈举止也自信得体,眼神清明,这样的人多是聪慧之人。
这会子,竟是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李大人当然不知道,被他打量的“女婿”其实是凤歌公主所扮。
几人看着两幅彩绘图。
江若宁只挑了架上的字画来看,一边说,一边与慕容琅交流。
其间挑着看着时,又被江若宁发现了两幅假的,一经发现,立时撕成两半,也示她的愤怒。
皇帝道:“假画就当毁掉,由着琅世子。”
大总管应声“是”。
一名小太监禀道:“禀皇上,抚顺王、永兴候来寻凤歌公主去宫外玩耍。”
江若宁见慕容琅没反应,怕是又忘了他才是凤歌,提点道:“妹妹,找你玩的人到了!”
江若宁这是又要开溜的节奏?
皇帝朗声道:“几位爱卿,告退吧!”
这只小狐狸扮成男装,还敢到他面前显摆,当他是瞎的,认不出谁是谁?
四名大臣告退离去。
慕容琳、慕容琏进入御书房,见罢了礼,慕容琏打量着今日的“凤歌”,华装盛服,高髻凤钗,她穿这到隆重作甚?
再看旁边的少年,如清风明月,气宇不凡,自信满满,目光相对,她坦然应对。
慕容琏憋不住,揖手道:“这位是……”
江若宁应礼答道:“慕容琅见过琏堂兄!见过琳哥。”
皇帝端坐在一侧,这丫头挺能装,她与慕容琳、慕容琏相处数日,这二人就当真没瞧出端倪。就连他早前也没发现,要不是江若宁发现了假话,恐怕他也猜不到吧。
慕容琏道:“琳哥的府邸已经赐下了,侍卫、下人都是齐全的,就在荷花里南五巷,是早前的铁骑大将军府。妹妹去行宫时,皇伯父便令工部、礼部重新修缮布局,而今都拾掇好了。妹妹要不要和我们一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