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堂笑得灿烂,“凤歌对我的印象深刻,你说的俗话我还真没听过。”
“今日后就算听过了?”
江若宁语调含刺,如果是刀的话,估计能把白锦堂大卸八块。
白锦堂道:“还不错,比花蝴蝶好听。”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一定是故意的,不气得她吐血,他是不罢休,如果她生气,岂不上了他的当。
江若宁转身坐在饭桌前,捧着碗大口地吃饭。
她是命犯太岁了,不就是想让金柳瞧清楚这男人,怎么惹火上身?
他喜欢她?她要信了,就不是江若宁。
白锦堂道:“郑刚,带我去见朱大人。”
他温润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郑刚抱拳道:“嘉乡君、夏姑娘、宋姑娘、冷姑娘,在下告辞!”
白锦堂紧随其后,大踏步离去。
江若宁不以为然,“师妹,你说他真来大理寺?”
金柳问道:“凤歌为何有此一问?”
“知府衙门与知县衙门,你愿意待哪儿?”
夏叶答道:“这还用问,自然是知府衙门。”
“刑部明镜司与大理寺,正常人选择的便是明镜司。”
大理寺等同现代的最高人民法院,而刑部则像是司法部、公安部这样的部门,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只不会都是维护社会公正,皆是执法部门。
说起来,这两处各有处的好处。
怎么想,都是人往高处去,白锦堂来大理寺的真实用意令人深思,江若宁不相信是为她之故,除非白锦堂得了上头的命令,着他来保护她。
可她的武功并不弱,她哪里需要白锦堂来保护。
金柳反问:“凤歌为何不愿去刑部?”
江若宁歪头:“刑部美人太多,而大理寺只我和师妹两人。更自在些。世人物以稀为贵,我和师妹就成了大理寺的宝贝,便是搬个凳子也有人当成是体力活,这种被捧在手心里、被人疼的感觉好让人陶醉……”
当公主。居然还会迷恋被人疼爱的感觉。
金柳想的是:江若宁自幼流落民间,只怕吃了不少的苦头。
阿欢不悦地道:“师姐,他们今天抢着帮我们帮桌子、凳子,帮我们取饭菜,可不是看你我的面子。是看到金柳姐姐她们,个个争着表现。”
分明就是巴结刑部明镜司的四大美人,与她们师姐妹可没半点干系。
她们在大理寺待的又不是一日、两日,阿欢每日都去厨房取饭,也没见谁热情地帮忙打饭送来。
江若宁轻叹一声:“不错啦!只能说明我们姐妹的魅\力不如金柳姐妹,技不如人,服输又不算什么丢人的事。你看看人家那容貌,个个如花似玉,也不怪他们讨好。”
郑蓉蓉道:“凤歌,没瞧出来你怪会说话的。”
江若宁吃饱了饭。又添了碗汤,一边喝着,一边问道:“嘉嘉,你去而复返定有事,何事?”
金柳与冷小冰使了个眼色,冷小冰拉了阿欢出去。
“两位大姐要谈事,我们两个年纪最小,先回避。”
阿欢也未支声,“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金柳不愿阿欢参与其中,对阿欢来说。幼年时的经历是一场恶梦,这也是金柳让冷小冰带走阿欢的缘故。
金柳审视周围,见这飘花园里并无他人,方道:“我认真想了一下。让铁血一人进入暗楼还是不放心,我回去后,与掌司大人禀报了这个案子,他同意我们三姐妹潜入暗楼。”
江若宁看着金柳,又扫过夏叶、郑蓉蓉,这三姐妹个个都是美人。她微眯了一下眼睛,“你们知道那里面是什么状况?”
金柳道:“你不是在里面待了七天,只要你说了,我们自然就知道了。”
江若宁问道:“当年白锦堂进去过,他回来与你们如何说的?”
“里面的美人,个个倾国倾城,个个都如京城软红楼的头牌那般美丽多情。”
这么一句,哪里能知更多。
白锦堂自然不能告诉她们四人,里面是怎般的情形,不能往细处说。
江若宁呵呵笑了两声:“你们找我,那就找对了。”
她们好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居然想到潜入暗楼,那一进去,还不……
江若宁索性将自己进入暗楼,看到的姑娘如何穿戴,而其中的财主花了一百万两银子,一进去直接就扑倒一个不沾一丝的舞娘等等,毫无夸张,就似陈述一般地讲了出来。
郑蓉蓉如同听见了世间最可怕的事,“那里面的女人都不穿衣裳……”
“中央有一个浴池,就那样泡在水里沐浴,若有男子瞧上了去,直接云\雨一番,在那里,什么矜持,什么体面,统统都没有。去那里的男人,你不能当人,只能当他们是发情的公马。而那里的女子,虽是被迫,一点尊严都没有,除了两个管事里头穿着肚兜、亵裤,里面的女子就套了一件轻纱,那轻纱比糊窗户的茜纱还透,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四女听得目瞪口呆,那暗楼竟张扬到如此地步,若是旁人说的,她们还真不敢相信,可讲这话的是江若宁,江若宁没必要夸张,更没必须哄骗她们。
夏叶支吾道:“那你……那你……”
“我啊,我是扮成男子去的。那几日,我天天谨小慎微,就怕被人瞧出身份,胸前更是缠了厚厚的抹胸……总之一句话:真不是人干的。如果你们三个以女子身份去,还不得被一大群男人给吃干抹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