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子,当是天下最英明之人。
只怕明日,整个京城都会知道这件事。
什么高贵美丽的人间仙子?
原来就是一个贱\人!
太子托住宋清尘的下颌。冷冷地逼视着,她的眼神慌乱了,多希望不曾慌乱,至少证明这是被诬的,可她目光流离,这是阴谋破败后的失措。
慕容琅所说的事全都是真的!
是真的!
“自以为你真长得像慈荣圣皇后?我呸,长得像的是凤歌。看看你这水\性\杨\花般的媚眼儿。就是一祸水!你先背叛靖王,再背弃温如山,谁知你会不会背叛本王?说什么钟情本王。温如山又算怎么回事?”
他知道了,都知道了。
她不能认,一旦认了,往后在他心里的地位便一落千丈。
她当初能够进入太子宫。可是谋划着要做未来的皇后。
她是宋家的嫡女,她的外祖母是慈荣圣皇后。身份尊贵,以她当年的才貌,便是做太子妃也有可能。只是,因她晚出生了几年。待她及笄之时,太子已经大婚,有了太子妃、良娣。但是。太子说给她一个机会,她依旧可以做未来的皇后。
那年春日的太子宫茶宴上。她被人设计,上了太子的床榻,被他占去了清白的身子。他说“本王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你是一个盼望权势荣华的人,本王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与本王合作,本王答应,他日登基,封你做皇后。”
她自是不信,只是哭啼。
可他却信誓旦旦地立下了契书为凭,还让她亲自把契书上锁,钥匙握在她手里,盒子却放在了太子宫的屋梁上。
他说“事成之日,你可手握此契书。”
她**于他,亦失心于他。
陷入爱情之中的她,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任何事。
可是,在她成为守节被送往寺院时,他却忘记了她。
她不愿在寺院了此残身,又听闻他的太子宫抬入了一个又一个年轻美貌的美人,她只能算计温如山,再一步步重回他的身边。
她终于踏入了京城的贵妇圈,却没了当年的情怀,看着他身边无数的美人,她一阵阵感到心寒,想着那是他欠她的,她自要讨回自己的东西。
“不,你冤枉我!”
太子加大了力度,似要将她的颌骨捏碎一般。
“宋清尘,你是什么货色别当本王不清楚,你就是个不贞不节、无情无义的贱\货!”
太子猛一松手,宋清尘身子一摇,跌坐在贵妃椅上。
痛,痛彻心扉。
是谁将她变成了这样,是他!
他竟骂她“不贞不节、无情无义……”
这亦是太后训斥她的话,这些日子,太子宫的姬妾以此嘲笑、打趣她,就连宫人也因此瞧不起她。
她曾太后最宠爱的晚辈,就因为一个江若宁,她便得了太后的厌弃。她到底有什么错?不过是爱上了太子,不过是为了离开寺院算计了温如山……她恨极了江若宁,恨极那个长得酷似她的女子。
既生宁,何生尘?她才是才貌双全,闻名京城的绝/世美人,可今日人人都在凤歌公主的画,都在议论凤歌公主之美。
宋清尘仰头苦笑,晶莹的泪滴从眼角滑落,“你信了旁人的话?孩子会不认得亲娘?昔日在宋家,阿宝唤江若宁娘亲!江若宁才是阿宝的亲娘!你莫要诬我。”
太子微微眯眼,突地抬手,疯狂地撕扯着宋清尘的衣袍,丝绸破裂的声音,宋清尘尖叫连连,想要反抗,怎耐她身怀有孕,而太子又是习武之人,只片刻,就将她的上衣褪下,只余了里头贴己的肚兜。
他揭起肚兜,看着她突起的小腹。
大手轻抚在小腹上,一点点地游离:“宋清尘,你早前育过一胎,为了掩饰,你以前用了最好的玉肌膏。可是现在,这些纹路还是显现出来了,本王的太子妃育有三胎,孕育第一胎的妇人,这妊娠纹不是这种颜色,那更白净,腹部的肌肤更为紧绷,而你这个已略显褐色,肌肤不如那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