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宁道:“小九儿,既然遇上了,一道吃顿饭。”
郑刚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锦衣少年因江若宁的一声“小九儿”哭笑不得,怎的听到耳里,就像是哄小孩子的呢。
锦衣少年道:“好!好!今儿我请客!”
阿欢问身边的郑刚:“这两人是谁呀?”
师姐妹赢了人家一百两银子,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郑刚指着紫袍少年道:“这位是容王世子慕容琅,这位是监门卫指挥使之子温九公子温令宪!”
温令宪一落座,对一边的小二道:“琅世子今儿过寿,备一份寿饼。”
小二笑道:“那位姑娘今儿也过寿,还真是巧了。”
慕容琅抱拳道:“不知道江姑娘是哪年出生?”
“正兴九年。”
“真巧,我也是那一年的,没想我们还是同年同月同日。”
阿欢有些意外,目光在慕容琅与江若宁身上流转了一番,“师姐,你和他真的有缘。”阿欢一声惊呼,如同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一般:“师姐,你和他的眼睛长得好像。”
阿欢越瞧越意外,这一比对,发现长得像的地方更多了:
“啊!额头也一样哦!”
“咦——脸形也一样。”
阿欢颇有些好奇,她隐隐听江若宁说过,江若宁好像是东军都督宋家的姑娘,宋家当家的越**奶是安阳大长公主之女,与容王府也是表亲,安阳大长公主正是容王的嫡亲姑母。
温令宪听阿欢一说,“还真是长得像哦!表哥,一会儿你们得喝一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人可不多,长得还有几分相像的人更少了,就为你们的缘分喝一杯。”他一落音,“既然你们是今天的寿星。要不你们二位坐上座,今儿请客,大家尽快点好菜好酒!来人,把你们最好的菜都端上来。要最好的酒,二位姑娘尝尝果子饮,这是我们京城的贵女酒。”
众人重新换了座儿,上首尊位痤 着江若宁与慕容琅,江若宁身侧是阿欢。之后是郑刚与另两名捕快,温令宪则坐在慕容琅的身边。
慕容琅低声问道:“江姑娘是哪个时辰的?”
“未时三刻。”
“巧了,我是未时一刻。”
同一天居然还同一个时辰,相差也不过两刻时间,这等巧事更是百年难遇,难得这桌上的人都说他们长得像,看来真的是缘。
慕容琅心情大好,侧眸时,莫名地觉得很是亲近,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为什么就像很熟悉似的,他心里这么想着,看着江若宁的侧脸,这一细瞧下,更是令他大惊:这姑娘长得像他父王。
太像父王了!
父王打小就是京城的第一美男,那容貌更是可男可女,而这容貌原就随了太上皇,太上皇的容貌则随了天乾皇后——慈荣圣皇后秦怀璧。
宋清尘因自小容貌酷似天乾皇后,太上皇、皇太后颇是疼爱,宫中赏赐的珠宝衣饰更是源源不断地被赐入宋府。因此故。宋清尘自小就是整个京城贵女圈的天之娇女,几乎是在众人的追捧、赞美下长大。
慕容琅一时间心潮起伏,他不记得自己有妹妹,倒是上头有三个姐姐。不过现在三个姐姐都已出阁,他是家里唯一的嫡子、亦是容王的独子。他自小体弱,患有心疾,母妃更是将他捧在心坎上长大的,打小就怕他磕着、碰着。
“江姑娘是哪里人氏?”
“奉天府青溪县。”
“家中父母可安好?”
“我没有父母。”
慕容琅愣了片刻,心里暗道:莫不是父母双亡。这不是问着人家伤心处了。“抱歉,惹姑娘伤心了。”
“这有何伤心?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没父母,我是姥姥养大的。”
阿欢听慕容琅问这些,心下不快,师姐过寿辰呢,怎么问这些让人添堵的话,起身道:“琅世子,你出来一下。”
慕容琅望着阿欢。
阿欢使了个眼色。
温令宪满是好奇,跟着慕容琅到了外头。
阿欢恼道:“别以为你们请客就可以扫人兴,琅世子,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世子、王爷,别再问我师姐的伤心事。”
温令宪道:“你这小丫头,我表哥就是好心,礼貌地问几句。”
“礼貌个屁!”阿欢瞪着杏仁眼,“我师姐无父无母,谁知道是哪家狗屁倒灶的大户人家为了自家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把亲生女儿给弃了,着家里下人抱到乡野长大的。你一个劲儿地问,不是惹她伤心?”
温令宪立时感了兴趣,“江姑娘是被父母丢掉的弃婴?”
这么漂亮的姑娘,家里就丢掉了?
这也太可惜了吧,要是在京城,就因为她的容貌,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呢。京城各世族名门,若是嫡女长得出色,都会用心培养,将来寻一门得力的姻亲也好帮扶娘家父兄。便是一些优秀的庶女,为了家族的未来,也都会寄养在嫡母名下。
阿欢怒道:“你才是弃婴,你全家都是弃婴!”抬腿就踹。
慕容琅想着那样一个年轻姑娘,原来身世坎坷,心里微微有些愧意,早知如此,他就不问那些了。
“你们不要再问师姐这事,你们问了,师姐是回答好还是不回答好?”末了,阿欢又看着他们道:“我师姐才不可怜呢,最讨厌你们这种眼神,你们还是走吧,反正今儿郑刚大哥说了要请客的,我可不想师姐连过个寿辰都闷闷不乐。”
慕容琅垂眸,抱拳地道:“姑娘,我不再多问了。”身为君子,哪有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