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被他所改写,同时也深刻的影响到他的这个叛将五花大绑着跪倒在地上,低着脑袋一言不发。陈文打开了一个装潢精美的紫檀木盒子,里面有两个丝绸缝制的袋子,布料颇为上乘,触手细腻柔顺,如女子的肌肤一般滑腻。解开了收住了袋子口的金丝细绳,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带到了这个时代的手机和充电宝就安静的躺在那里。
手机布包!
陈文看了一眼那个叛将,一时间真不知道说他些什么。有这个心思,放在后世大抵也是能够靠小发明来发家致富的,现在却是个叛将,而且还是个死到临头的叛将,可见yù_wàng过甚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
“包的还挺精细的,查克拉中转装置看来是还没找到?”
陈文旧事重提,岂料王升听到这话,头却猛的抬了起来,怒目圆睁,作势就要站起来质问一二。奈何被绑的实在是细致,这一下子不仅没蹿起来,反倒是一个踉跄的扑倒在了地上,来了个标准的狗啃泥。
“根本就没有什么查克拉,你一直都在骗我!”
能把冯京第当猴子耍,王升的智商不会太低,东西在他手上几年了,若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的话,那就新鲜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是在骗你,那你还把这两样东西保存的这么精细干嘛?”
此言一出,王升登时便哑口无言。陈文很清楚,这厮大概还抱着哪一天将他抓到手后再行逼问的念头,就像当年一样。
“狗改不了吃屎!我很奇怪,当年你没做成的事情,现在反倒是以为能成功了。就因为先后抱上了陈锦和洪承畴的大腿,你就真的能成了?”
先是一手终结了浙江抗清运动的浙闽总督陈锦,而后便是从江南到西南为满清鞠躬尽瘁,剿灭了各路抗清势力的大学士洪承畴,两个清初名臣皆死于陈文之手,而且还是有他在旁襄助的情况下。如果从当年的冯京第开始算起的话,有时候,午夜梦回,王升自己都会怀疑是不是他把这些大人物给方了,才会间接的成就了陈文的赫赫威名。
默然无语了片刻,陈文也早已不说话了,只是坐在那里把玩着手机,仿佛是在触摸着深邃的过往一般。突然,王升猛地抬起了头,看向陈文的目光也充满了一种名为希冀的情愫。
“你应该知道你是不可能有什么活路了。”
眼前的这个家伙,陈文原本还有不少想要说的,可是亲眼看着他,却突然发现根本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话不投机也好,地位悬殊也罢,总而言之,对于这个必死之人,他直到了亲眼看见这厮的片刻,就突然失去了为此浪费时间的yù_wàng。
这等情绪,王升显然也是感受到了,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陈文这个家伙他是一刻也不想看到,可是有些事,却只有陈文才知道答案,而他却又非常想要得到这个答案。
“秀国公,小人自知必死,但却有一件机密事,想跟国公换一个答案!”
“机密?”
让人将其带下去的话已经到了嘴边,王升却来了这么一手,然而陈文却并没有在意,只是面露讥讽的说道:“就你,也能知道什么机密?”
喝了一声来人,门外的亲兵便推门走了进来,作势要去押解王升退下。岂料这厮站起来后,却死命的挣扎了起来,大声向陈文说道:“是洪经略的,天大的机密,小人绝无虚言!”
“洪承畴?”拿起了茶盏,轻轻吹了吹,陈文继而笑道:“不会是那老匹夫把他当年跟鞑子皇太后睡觉的事情告诉你了吧,那你可真是红人了。”
洪承畴的这个段子,在浙江明军中早就是耳熟能详的笑谈,江浙地区的很多士绅百姓从不同的渠道得知了这些,甚至就连旗人的下层中也广为传播。可惜顺治没有出来辟谣,否则估计能通过那些耶稣会的修士的嘴巴传到欧洲去。
届时,后世的欧洲人一提“我大清”,肯定能借着这段“皇太后为了招降官员就陪人睡觉”的段子而立刻想起来。比如“你知道清朝吗”,“你说的是那个皇太后陪投降官员睡觉的那个”,那可真是“扬国威于域外”了。
这事情,王升当初也听过只言片语,乃是陈文在大兰山下讲古时的事情。可是此时此刻,他要做提及的,却绝非是这等荒诞的腌臜事,反倒是确实是一件事关重大,至少在他看来是如此的事情。
“不是这个,是洪经略在出兵玉山县之前作出来以防万一的计谋!”此言一出,那两个亲兵的动作也稍缓了下来,等待着陈文的后命,眼见于此,王升连忙说道:“洪经略说未虑胜先虑败,所以在出兵前做了补救的计划。只要国公给小人一个答案……”
“够了!”一把将茶盏子拍在桌上,余茶飞溅。“你要的答案,我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我就是要让你带着遗憾去死,否则王经略、冯侍郎以及四明山的那几万忠魂就更没处说理去了!”
甩了甩手上的茶水,陈文满脸厌腻的对王升说道:“洪承畴想玩死诸葛吓退活仲达,那就让他来吧,他活着时尚且不是老子的对手,死了反倒还能成精了?”
随手一挥,两个亲兵便将王升拖了下去,其中的一个顺带着将这厮的下巴给卸了下去。一是陈文摆明了懒得听他废话,另一方面也是出于防止其咬舌自尽的打算。
王升被押了下去,不过这并不代表陈文会无视那些潜在的威胁。事实上,从当初谋划着解除江西方向军事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