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的一天,天气晴好,山间花香浮动。某个山脚下,一个年轻人背着个袋子走走停停。山路有点崎岖,加上此时正值正午,着实酷热无比。此时年轻人的身上已全被汗水打湿。走到一会,年轻人觉得累了,便找了个树荫处喝点水,坐着休息。
此时的山路上基本没人。坐在树荫下放眼望去,山上绿荫环绕,满眼都是一片翠绿;微风吹来,阳光在葱葱绿叶间闪烁交错,迷醉的光影在四周摇曳,极为绚烂。树底下年轻人脱了上衣,拿出水瓶喝了点水便再次上路了。
此地是江北省西部边缘临东市下的一个偏远小山村,名叫小川村;小川村北部环山林立,再往北几十里便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村南部几十里外便是长江。村内山头林立,山外河流众多,算的上是风景优美,山水怡人。
小川村所属的红山县是省内的贫困县,当然这种称谓不仅仅是口号而已。县内经济不算好,主要原因是县辖内像小川村的山村不少,拉低了县内整体经济水平。
县内南边毗邻长江,离县城不远的临东市内通国道,所以出行还是很容易的。不过由于地势原因,这县内各村到县城的路倒是有点麻烦。
由于财政问题和地里位置限制,红山县辖内的有些村到县城的路并没修的完全通畅,为了统一方便,县城给这些村都设定了某些统一公交地点,方便其内村民的出行。小川村就是其中的一个。村中的村民若要进城,需先走山路下山,然后步行几里的土路地到公交地点乘车。
小川村山底前面一公里左右的公交地点便是临近几个村的统一地点。这趟公交线每天早、中、下午一共只有3班车,而且有时天气恶劣的还停线。所以附近村民去趟县城真不容易。
小川村山脚下的年轻人便是刚从县城搭乘午班车回来的;年轻人名叫全无忧,长得虽不是眉清目秀,英俊神丰;但起码还算健康,年轻人一头清爽的短发,矫健的步伐一看就有年轻人的朝气。年轻人面相很普通,嘴角边蓄着点短短胡渣,穿着也是简单的t恤加长裤,要不是戴着副眼镜,增添了点斯文的气息。
一个小时后,一个身影才慢悠悠的显露在半山腰,正是之前的全无忧。这小川村的山民便大多居住在这半山腰间。村里村民不算太多,小川村具名居住的这座山不算太大,所以各家各户相隔得都不算遥远,到了这半山腰处便可看到一间间散落着的砖瓦房和土房。此时的无忧拿正坐在某颗树下休息,望着这一片绿意的眼前,只觉得心旷神怡……
“无忧,你咋又回来了?”正在无忧发呆之际,山路对面迎面走来了一个带着的草帽的中年人,此人扛着个锄头,看到无忧便热情的喊道。
“哈,是林叔啊!来抽根烟。”全无忧连忙起身,从口袋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赶紧递上。
在无忧面前的中年人面目有点粗犷,一身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中年人看起来有点显老,满脸的皱纹交织在一起,一看就是庄稼地上的辛苦之人。站在无忧面前的便是无忧口中的林叔。
“嗨,你小子基本上不怎么抽烟,这每次回来带的烟都是孝敬了我们!”林叔吐出一口烟圈,满足的说到。
“林叔,哪的话,我这不是回来有求于您么。孝敬孝敬烟这算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无忧笑笑道。
“你一个大学生,有啥能求到我们的?”林叔摆了摆手,不相信的说道。
“我这不要搬到小川村住了嘛!以后我可就是您的邻居了,以后有些不懂的地方您可得教教我!”说完全无忧打了个哈哈,不待林叔问他话赶紧撒溜儿的跑了。依他估计,要是再留在那,估计要被林叔缠着问半天。
回家,不,应该是回到全无忧爷爷家。推开家门,家里还算干净,距离上次无忧离开也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屋内各种东西也未动过,只是沾了点灰尘。放下东西喝了点水,无忧赶紧收拾起来。
全无忧爷爷的屋子一共是三间,都是砖瓦房。房子面朝东南,中间一间大的是主厅,左右两间是卧房。
这几间房子是几年前家里给他爷爷盖的,虽说几间砖瓦平房值不了多少钱,可山上物资难运送,从山下请的劳工帮忙运送所花的劳工费也不少。
近几年来,由于国家对于农牧业和渔业的扶持,小川村村里各挨家挨户都翻修了屋子,加上前几年全村通了电。所以这几年村里的生活倒是一年比一年强了。
两间卧房中,靠西边的便是无忧爷爷和奶奶的卧房。收拾完毕洗了个澡后,全无忧便去了他爷爷的房间。屋内还蛮干净,也没有潮味和霉味;除了床上没摆铺盖行李外,一些桌椅和家具一一俱全,而且摆放的很是整齐。面朝窗户的一面墙上,靠墙挂着两幅老人的遗像,一左一右,一男一女,此二人便是无忧的爷爷和奶奶。遗像底下摆着香炉。
遗像中的老人面目慈祥,安静的眼神平静的注视着前方,格外淡然。
“爷爷,您走时希望我遵从本心,以后能像自己的名字一样无忧无虑。我想这就是我的本心吧!”全无忧点了柱香,对着他爷爷的遗像拜了三拜;之后无忧又对着奶奶的遗像拜了三拜。
左边画像中的老人名叫全闲,是全无忧的爷爷。老爷子当年参加过抗美援朝的战争,由于识得字,很是得上司赏识。战争结束后老人返乡在县城工作,后来便娶了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