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凉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了过去,她记得她和顾陌珩说了一会话,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床榻上了,被子也裹的严严实实的,而身边的顾陌珩却是不知踪迹。
她有些发愣,去发现手里居然还有个东西,她坐了起来,看着手里的红色玉佩,心里有些惊讶。
这枚玉佩的玉质极好,不像是大齐的东西,但是上面的纹理,却是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
玉佩的背面有着一个大大的“令”字。而另一面却是“陵”字。
顾陌珩什么都没说,便将这枚玉佩留了下来。。苏皖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玉佩应该是晋王府的“兵符”!
顾陌珩留下给她,难道是想她做些什么吗?
这一次朝廷的案子,昭帝并未泄露太多的内幕消息,比如梁裕的卷宗从哪里来的,又比如他为何饶恕苏俊华等等。
但是,消息这种事情,想要打听,多少也能知道一些有意义的东西!
很快,苏家丫鬟为了攀附权贵出卖苏俊华的消息,就传到了很多人的耳里。
一时间苏家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而此时的韩家,
韩三爷听到关于苏家的传闻,捧着的药碗从手中跌落下去,滚烫的汤药立刻洒在了他的衣服上,刘大夫立即扶起药碗,皱着眉头说道,“三爷,你小心一些!”
他此刻没有理会这些,而是继续抬起头问刘大夫,“你刚才说的那些,可都是真的吗?”
“三爷,老夫何时骗过你?”刘大夫听此深深地,又叹了一口气,
“当日,老夫便劝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你不愿意听老夫之言!如果不是你强求苏小姐插手连家沈家之事,也不会有人急着报复苏家,何况,苏家与连家,沈家本来就不和。三爷,你不要再逃避了!连家小姐中毒之事根本与沈家无关,是连家小姐自己下的毒!”
“你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却总是迟迟不愿意面对,当年,寒氏会嫁入连家,不也是这种手段吗?”
刘大夫的语气有些不客气,却依旧转身出了门,吩咐下人们进来伺候韩三爷换衣衫。
刘大夫的话,像是鞭子一样打在了韩三爷心上!。
让他疼痛却又不得不清醒!
他麻木的让下人们伺候换衣衫,心底的愧疚却几乎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苏俊华的心,苏皖凉的性格,这一家的人,的确不适合上京的尔虞我诈。。
连莫言的病已经痊愈,可是,韩三爷此时却没有一点高兴的地方。
韩三爷越想越觉得愧疚。
这个时候,他身边的侍卫却突然走了进来,有些为难地说,“三爷,有人想见你,在后门等了很久了!”
“谁?”韩三爷淡淡的问道。
“是连家小姐。”侍卫低头回道。
韩三爷听此微微闭眼,吩咐道,“你请她进来。”
“是。”
连莫言虽然听了苏皖凉的话,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她却还是心里存着一丝希望。
“三爷,你的病,可好些了?”
韩三爷并没有理会连莫言的询问,反而看着她,冷冷的问道,“你是怎么中毒的?”
“不小心……”连莫言有些勉强的说道。
“是自己不小心种了自己的毒吗?”
突然,连莫言笑的很大声。一点也不知掩饰笑中的那些讽刺。直到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才开口,“我没错,母亲已经死了,她已经不在了,你为什么还是把我当做她的替身!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
“我从来没有将你当做她的替身,一直以来,我只当你是我的女儿。”韩三爷无奈的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从今天开始,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而此刻更是无话可说!”
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错!
他想的太简单了。
有些事情,有些人,终究是变了。
当初他逼迫苏俊华和苏皖凉的时候,是多么的可笑。韩三爷像是苍老了许多年岁一般,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韩三爷的步子蹒跚,显然也是受了不小的刺激,而连莫言不甘的看着韩三爷,“你真的要对我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吗?”
韩三爷淡淡的笑了,疲惫至极,“寒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孩子,你让她太失望了,你让她……”
连莫言纵使再像寒琏,也终究不是寒琏。寒琏,她怎么会不择手段呢?
连莫言此时对韩三爷的心思彻底的死了,她神情悲痛,绝望。
而韩三爷出了院子后,便吩咐侍卫将连莫言送回了连家。
侍卫们领命后,他才缓缓的被人搀扶着,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这一次,韩三爷又病了。
他病的很严重,就是刘大夫也有些束手无策,其实心病这种东西,还是自己才能够理解,也才能够放过自己的。
而最后,刘大夫无可奈何地和韩墨清,
“我看三爷心里对苏大小姐,很是愧疚,他是觉得自己没有颜面去见苏大小姐,甚至连一句道歉的话,都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而现在,墨清……若是这样下去,三爷的身体怕是会更不好了!”
韩墨清看着躺在床榻上此时病弱,不堪一击的韩三爷,眼眶也是微微一红,她哽咽着说道,“我也没脸见阿皖!”
纵使韩三爷做错了再多的事情,也终究是她最喜欢的三伯父,韩墨清自然是不希望韩三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