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时分,通布图沙漠机场灯火通明,战斗机和运输机不断的起降,震动耳膜的噪声不断的在机场上空回响。
机场一侧的沙漠里,一身灰白长袍着装的宋小双和司马玉如两人,不紧不慢的走在机场金属跑道围栏外的沙地上,附近到处都是想要离开通布图,试图搭乘飞机逗留在通布图的各色人等,阿拉伯人、黑人、还有因为各种原因暂时留在通布图的欧裔白人。
虽然已经到了夜幕时分,众人都行色匆匆带着旅行箱和各种包裹,不断在机场大门守卫那里碰壁后,先来的人离开了后来的人还在尝试,哀求让手持武器的马里政府军士兵放他(她)们进入军事管制的沙漠机场,好循着机会离开这该死的沙漠地区,多数人都是带着希望而来,心里面饱尝深深的失望转身离开。
宋小双和司马玉如一路行来从机场大门附近走过,这样的情景看到的太多了,男人女人们的脸上表情各不同,有着愤怒有着哀愁,有着家人和朋友间的低声争吵,各人都在想着怎么才能离开通布图,像宋小双和司马玉如这样穿着长袍的亚裔,根本没有人会注意,马里可是正在不断的发生激烈的战斗,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穿着长袍的亚裔根本不会让行色匆匆的人多注目哪怕半秒钟。
“宋小双,你有很多秘密!”
司马玉如跟着宋小双从几个欧裔白人男女身边走过几十米远后,看着那一家子男女老幼好几口人都站在机场几米高的金属围栏旁,大小不同的手掌都抓着金属编织围栏上,司马玉如暗叹口气从他们身上收回目光,看着不发一言走着的宋小双,突然说了两句话出来。
想要离开通布图的人太多了,只有少数人能够坐飞机离开,而且是军方的运输机,在黑市上就曾经有人神秘的靠近她和宋小双,兜售所谓的军方运输机座位。
司马玉如当然知道这是假的,马里政府军有很多随军家属都在通布图,同样没能坐飞机离开,想要去首都只能往西走沙漠公路颠簸上千公里,这是唯一途径,但是据说极端叛军前阵子占领了两个沙漠公路旁的绿洲小镇,在马里政府军和法国军队重新打通陆路通道前,搭乘飞机离开通布图离开马里就成了很多人的希望所在,各种小道消息漫天飞舞,兜售所谓运输机座位的骗局自然而来的就出现了。
“每一个人都有秘密,司马玉如你不也一样?”
机场内散射的灯光下,司马玉如可以看到宋小双的脸的一侧,司马玉如还在想宋小双会不会继续保持沉默不语,没想到宋小双没有回头语速很快的说着话。
“我说什么你懂的,不要打马虎眼!”
司马玉如直接了当语气低沉快速的说着话,身为军事情报系统的休眠特工,有些悲催的接到同机随行监视宋小双的唯一上级命令,宋小双有很多秘密司马玉如都想知道,不管是以特工的身份还是以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份来看都是这样。
从接到上级命令的时候,司马玉如就知道,上级不会把她不应该知道的秘密告诉她,但是司马玉如很难想象,宋小双和她心目中那种执行隐秘任务的特工区别很大,宋小双在很多方面的能力都远远超出一般意义上的特殊勤务工作人员。
司马玉如经过严格系统的训练,一个情报员该干些什么会想些什么,司马玉如当然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宋小双平日看似痞子习性,纯属一个吃货,但是两人接触久了后,司马玉如就知道宋小双口风很严,明显接触过很多机密甚至是绝密事项,虽然宋小双曾经说着玩笑话,说会告诉她很多秘密,司马玉如都不会信,只是想要看看宋小双在搞什么名堂,然后试着分析其中暗藏的玄机。
“司马玉如,你的能力很不错观察很细致,注意到了旅社老板转述留言时候的语气,是她们而不是她,能够在沙漠里碰上一个熟悉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是在私人军事承包商旗下的雇佣兵里面有一定的地位,到绿洲执行护送法航乘客的女雇佣兵就那么几个,我们都看到过当然不是,我已经猜到她是谁了,只是没有想到会到通布图在看到她!”
宋小双一边顺着机场围栏旁的沙地走,一边低声的说着话,话音控制在刚好让身边的司马玉如听到,夜间的通布图机场飞机起降制造的噪声传出很远,在围栏附近说话不容易被别人注意到说话的内容。
宋小双已经用精神力探查过附近几十米距离内的环境,在他的精神力探查有效距离内,只是观察到沙漠沙地里各种沙漠小动物,还有军方预设隐蔽的传感器,用途是及早发现翻过围栏闯入机场跑道的人,沙地以下一米范围内也没有异常情况,没有发现有地雷或者是灵巧的爆炸装置,围栏每隔几百米才会有一个监控探头。
虽然不能排除有情报机构在机场附近的沙漠里布置各种灵巧的装置,用途是从背景杂乱的噪声中寻找到有用的信息,但是这样的装置不会太多,会布置在机场入口附近的沙漠沙地或者是机场建筑物内部,情报机构也必须讲获取情报的投入成本的,偌大的机场围绕的围栏占地范围很广,全都弄上监听装置成本就会情报机构的头头们头疼。
宋小双可是十分谨慎小心的人,即使在几十米外有他没有发现的监听设备,宋小双说话声音很低,即使监听设备实时录下这段时间内所有的音频数据,也很难分辨出如此低人类说话的声音来,早就泯灭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