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仁一大早醒来,就看到了小易给他的情书,先是大喜的拿起拆开,结果一看,囧着一张脸:被公主抱什么的,一点都不合适他的风格。
不过无论他嘴上多嫌弃,还是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两遍,珍重的收起。
藏好情书,罗成仁翻了个身,准备再赖一会床,陪陪自己小伴侣。也不知道小易半夜三更出去做了什么,神神秘秘的,都不让他知道。
罗成仁心里美得很,一定是小易又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他就继续装作不知道好了。
“笃笃笃——”
院门被轻轻敲了几下,罗成仁装作没听到,把头都埋进了被子里。
“笃笃笃——”
罗成仁给小易施展了个隔音术,以免吵到自家伴侣。
“哒哒哒——”
敲门者敲了一段时间,估计是不耐烦了,用的力道越来越大。罗成仁依旧稳重如山,绝不起床。
“砰砰砰——”
外面敲得震天响,罗成仁还没烦,住在隔壁院子的人已经开门破口大骂:“敲什么呢!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会折寿的!”
“老哥,对不住,这不是身体不舒服,找楼道长来了吗。”
敲门者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讨好的笑意。
罗成仁这下不能再装睡了,让病人久等总不太好。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顺手把还睡得很熟的小易塞进衣兜,整理了下衣冠,才人模狗样的出去。
打开院门,只见外头等着的人苍白着一张脸,大清早并不是太热,却浑身都是汗。那人见到罗成仁,立刻双眼发光的往前要抓他袖子:“楼道长,可找到您了。”
罗成仁避开了对方的接触,淡然的点头:“进来吧。”
说罢自己转身在一边石凳上坐下。
那男子一步三回头,犹豫着似乎想关上院门,见罗成仁看他,又心虚的忍住,在对面坐下,苍白的脸上带上了一点血色:“这事实在难以启齿,本不该劳烦道长,但在下真担心自个小命快没了。”
罗成仁只看了几眼,就看出这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并没什么大病,边提笔开方子,边安慰道:“看得出来你身体有些虚,照着方子开点药,补补就是了。”
那人接过罗成仁的方子仔细看了一遍,吞吞吐吐道:“道长,可否在后面把‘禁房事’也加上。”
这是罗成仁听过最奇怪的要求,怀疑的把对方又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刚刚没仔细瞧,现在再看,他才发现这男子虽然脸色苍白,但样貌清俊,在这年代,也算是妇人们喜欢的夫婿类型。再看男子的衣着,虽然洗得有些发白,但双手确是没干过粗活的,只有右手手指上有长期握毛笔留下的茧子。
那人被罗成仁看得很窘迫,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罗成仁:“道长,要不是看到这个,小人都不知道自个最近身体越来越虚是这个原因。还求道长一定要在方中加入这个,救在下一命。在下娘子天天担心在下被外面狐狸精勾走了,对在下每日要求——哎,真是一言难尽。”
罗成仁没想到古代还有知道用这种招数对付丈夫的女子,这白面书生身体本就不强健,被妻子要求天天交公粮,怕是真吃不消了。
不过这纸有点眼熟,罗成仁接过纸条,好奇的打开看,只见上面写着:‘凡房事频繁者,如有头晕目眩,腰酸腿无力等状,乃是精气受损所制,当暂禁房事,其严重者,可找本道咨询,包治包好。——***街***小院——楼道长’。
罗成仁终于知道小易昨天都做了什么,惊喜没有,只有惊吓好不!
他一个道士,一个寻常大夫,突然变成了专业治疗特色疾病的大夫,这张脸都没地方放了!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探头探脑的往院子内张望,罗成仁眼尖瞄到对方抓在手里的纸条。脸色大变,以最快的速度在手里的方子后面加上‘房事不可太过频繁’,就丢给了那白面书生,把人送出门。
外面那人也许是顾忌这院中有人,一开始并没进来,等那白面书生走了,赶紧窜进来,把纸条递给罗成仁:“道长,您快帮我看看,我得吃什么药,才能像往常那般健壮?”
罗成仁无语望天,没想到古代男人的难言之隐还挺多,出门往边上药店一指:“往那走,那有更专业的。”
那男子摇摇头,自个往院子里一坐:“道长您是不是怕老子不给诊金?放心,老子别的没有就是钱多。昨儿连太子府都招你去医治,天底下哪还有比您更厉害的大夫。那铁定是太医都医治不好,才求到您这的,是吧。”
这一刻,罗成仁突然明白了小易贴条子的原因,原来是这样吗!
如果没有这些条子,又有几个人会注意到太子府谁病了,看得是什么病。有小易添的这把火,太子府后院的事,就成了明面上的事。太子更不可能来找他问罪,否则不是明摆着做贼心虚。
罗成仁立刻心情大好,给这个不差钱的男子重新开了方,顺便赚了一大把银子。
不过他可没心情再给人看这种毛病,赶紧把院门关上,换了套衣服,又在脸上涂涂抹抹一番,换了张面孔出门。
想想不放心,又写了张条子贴在大门上:本道有事外出,如有求医问药者,可往左直走,药房有大夫坐堂。
事情都安排妥帖,他就大摇大摆的出去打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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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卓易昨夜拿着一叠纸条,贴遍了大街小巷,因为纸条小,到像